于是，肖飞就彻底把吴先生惹恼了。

吴先生命人把肖飞囚困在大盘古都，隶属于冥古的地盘，并且从肖飞的身上采集细胞，再利用血药培养出另外一个她。

吴先生把那些个‘她’安排了统一的称呼‘夜先生’，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夜先生就是肖飞，但是，她们又不是肖飞。

这些个‘夜先生’可男可女，可以换做各种身份，潜入人类世界的各种领域，成为暗在的潜伏者，在黑暗中窥伺着人类的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向吴先生禀报。

他们是吴先生另外一双眼睛，负责观望整个人类世界。

在场几个接触过方昭和叶夜先生的人纷纷变了脸色，心情沉闷起来。

敢情她们看了半天，竟然全都是假货？

暮离亦是如此。

她一直把夜先生当作是肖飞，包括那本手册也是，的确被认定为肖飞的东西。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过，夜先生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某些人的统一称呼。

如此一来，那些曾经出现在暮离面前各有不同的神秘人也便能说的通了。

她们拥有肖飞的记忆，可以肆意窃取肖飞脑中的知识点，代替肖飞将那些研究数据一批一批的告诉吴先生。

在此基础上，吴先生再让实验室里的人继续研究下去，是典型的偷盗手段。

吴先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心盗贼，一边利用着肖飞，一边又折磨着肖飞，掌控着肖飞的生死，让肖飞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吴先生的手段太过毒辣，放眼世间，怕也只此一人，无人可出其右。

至于今日被救，也许是冥古疏忽，或者是负责将肖飞转移的人早已死去，所以才留着肖飞一命，让她遇见了至亲的人。

不过……

暮离的目光打量在肖飞身上，几番来去，终于还是将怀疑按捺下了。

不管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肖飞，都没有太多必要，小心看管着就好。

即便是吴先生留下来的苦肉计也没有关系，一颗棋子而已，有什么重要。

暮离随即让肖宁多陪陪肖飞，自己则是带着众人离开了。

眼下，四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劫难，很多事都等着她去处理，实在是闲暇不得。

肖宁陪着肖飞说话，终犹犹豫豫的，几番纠结才问了一句:“姐，你还记得青月公子吗？”

“青月……”

两个字，缓缓沉吟着。

肖飞空洞的眼睛安静的望向一处，思绪犹如沉沙，在记忆的长河里悠悠转转，寻找到了一个总是喜欢一袭青衫的男人身影，嘴角微微弯了弯，停在一个浅薄的弧度，不动了。

肖宁看着肖飞的样子，当真不知道肖飞是成疯还是成魔了，正要劝说几句。

然而，就在这时肖飞开口了，只听她说:“阿宁，别去打扰他，行吗？”

如今，她已经是再也活不起的身残之人，哪里还配得上那般美好的男子？

肖飞只希望能够借助暮离强大的威势去报仇，她想让那个害她如此的吴先生粉身碎骨，形神俱灭，再也不能迫害其他人。

“可是，”肖宁顿了一声，望向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口的青月，口中的话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肖飞异常坚定，“四百年前，我就已经还了他的婚书，我与他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