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仍旧穿着那件白婚纱,哭得眼睛都肿了,阿娇的爸爸琨叔在澳门本来就是开赌场,手上拥有很多打手。
这一次庆祝女儿的婚礼,除了亲朋好友之后,也带了很多保镖前来,此时,这些西装革领的保镖就是一直守在阿娇的身后。
看着这张弓拔弩的气氛,是要置何静初于死地。
“慕白,我们是不是不该回来的?”何静初小声道。
别的人她可能不知道,但是琨叔她是了解,从小到大就知道,琨叔以前是道上混的,那脾气又火暴又霸道,在澳门无人敢惹的。
“我不喜欢做藏头乌龟,再说了,这种事情是躲不掉的,我自己去面对承担后果。我可不想你一辈子都跟着我东躲西藏的。”
何慕白轻轻地拍了何静初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这便推开门下了车。
他理了理西装,淡定地走到了人群之中。
“慕白,你真的太冲动了。”
律母上前,低声地说了几句。
自从何慕白在婚纱现场带着何静初逃婚之后,琨叔便是很不满意,带着保镖将整个酒店的宴席都砸了。
律掣也走了过来。
在何慕白耳边悄声道,“我不是给你发短信,让你先藏几天再回来?”
现在正在风尖浪口上,情势险峻,回来的确的不是时候。
“没有看手机……”何慕白淡淡地说道。
阿娇眼睛红红地看着车子里的何静初,她恨得直咬牙。
“慕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跟爸爸解释一下,向他认个错,告诉他,我们重归于好。这件事情我就原谅你了。”
阿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到了何慕白的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她仍旧还想要他,只要能够嫁给她,她可以一切都不在乎了。
何慕白冷着脸,“我要跟静初结婚!”
“你……”阿娇气得面目狰狞,这便跑到了琨叔的面前,当场就哭得撕心裂肺,“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挺着大肚子还被人给甩了,你让我还有脸面见人。我们成家人以后还要怎么立足,爸爸,你要为我作主啊!”
今天女儿大喜之日,琨叔还穿着一身深红色的唐装,光头锃亮,他一只手掌心里玩弄着两只大核桃。
脸上的情绪早已经崩不住了。
“我成琨这一辈子行走江湖,走过刀尖,跨过火海……天不怕地不怕,神鬼见了我,都要给我几分面子。而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然敢在我头上拉屎拉尿。”
琨叔从身边保镖的身上抽出来一把枪,然后狠狠地拍在了何慕白的面前,“我现在跟你一个机会,把车子里的女人打死了。我可以既往不纠,我们仍旧是亲家。如若不然,今天我要血洗律家,哪怕拼得鱼死网破,也要给我成家人一个公道。”
琨叔的眼里闪烁着狰狞的光芒。
律家也是有势力的,但是碰到这种亡命之徒,也不得不忌惮三分了。
律父连忙出来赔礼道歉,“琨哥,这是我的不对,是我教子无方。您再给一点时间,我劝劝他。年轻人嘛,做事难免冲动,谁都年轻过,是吧!我一定想办法让她不负阿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