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6章 什么时候订婚?
白父微微一愣,又看了眼坐在地上一脸悲愤的白皓宇,脸上老态毕露。
“父亲,我们先进餐厅吧。”白书雅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白皓宇,面带担忧的对白父说,“您还是快休息休息吧,这么大动干戈的,到时候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白家还需要您支撑起来呢。”白书雅面露心疼,挽着白父的手道,“何况今天战深难得有空来和我们一块吃顿饭,您这样多不好呀。”
白父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些话战深也都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更是恶狠狠地瞪了眼白皓宇,然后才对白书雅点点头,“行,都听你的,那我们就先吃饭。”
白皓宇就算是有千般万般不好,那也是自家人,再怎么教训也不能叫外人看见才是,白父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过于冲动。然后又看见可怜兮兮的白皓宇,突然又对他升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这好歹是自己的孩子啊……
白父又想起当初白皓宇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穿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一个小俄罗斯套娃,跟在自己身后甜甜的叫爸爸,那时候他的心也是软的吧?
儿子固然是调皮顽劣了一点,但是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恶性,何况现在他才二十多岁,也有机会改正不是?
白父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琢磨,也许是不是应该给白皓宇张罗个对象了?还是说得让他多出去走走,到各地分公司去历练历练?
只是一瞬间,白父脑海里已经过了好几种方法了。
白书雅扶着白父在位置上坐下,见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脸上刚才因愤怒而产生的红晕也渐渐褪了下来,心里便是一叹。
“行了,都愣着做什么?快坐下来啊!”白父在心里略加思索了一番,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了一个看似极为慈祥的笑容,招呼着白母,白皓宇和战深坐下。
白母刚才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现在倒是能牵着白皓宇过来了。母子二人开始还有些畏惧,见白父叫他们坐下之后也没有过多的训斥,便也渐渐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也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白书雅和战深交换了一个眼神,白书雅轻轻地叹了口气。
父亲果然又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虽然会对着白皓宇生气,但很快便又重新维护起他来,实在是……可悲可叹。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么多年的打击都挺过去了,白书雅现在的心态好得很。
一场饭吃下来,餐桌边上的五个人各怀心思,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顿饭吃的是没滋没味的。
酒足饭饱,便是餐后点心时刻,也是正式开始聊天的时刻。
白父半靠在软椅子上,用餐巾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战深和白书雅笑着说道,“说起来,你们交往也快有半年了吧?”
白书雅微微一愣,看了眼战深,反应倒是很快。她笑着点点头,主动牵起了战深的手,“是啊,我们刚过完六个月的纪念日。还说等到一周年的时候一定要办个更加盛大的庆祝。”
她一边说,一边深情地望向战深,目光里满是柔情蜜意,看得白父高兴地点了点头。
“看见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白父看着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也都老大不小了,以前也没见到你们怎么谈恋爱,我还以为我家丫头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了,谁知到居然遇见了你。”
白父此刻倒有几分像平常人家的慈爱父亲,但白书雅却也知道,这不过都是他的伪装罢了。白父就像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摆着一副和善的伪装,到时候就会脱下羊皮,露出尖利的爪牙。
“父亲,哪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白书雅跺跺脚,一副娇羞的模样,“我那叫宁缺毋滥!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白父乐呵呵地笑了笑,随即又转头看向战深,“战深啊,那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呢?”
这还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和战深说话,联想到战深的脾气,白书雅都不由得为自己的父亲捏一把汗。
“挺好的。”战深倒是没有如白书雅预料的那样沉默寡言,反而是看着白书雅露出了一抹极浅极浅却令人无法忽略的笑容,“雅雅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我希望她能这么永远快乐下去。”
白书雅愣了愣,被他的笑容给迷惑了,一时间神情有些恍惚,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但白父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有些高兴地点点头,“你也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啦!”
“雅雅是我一手养大的宝贝女儿,我也希望她能够平安顺遂。”白父一脸柔和地说道,“你和我女儿这么般配,既然两人都有保持长期关系的意愿,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先把婚订了呀。”
战深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笑着回答道,“这件事,还得要女主角同意才行呀。”
说罢,他便顺势牵起了白书雅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脸的柔情蜜意,“雅雅,你想要结婚吗?”
白书雅看了眼白父期待的表情,便顾不得多想,装作害羞地点点头,依偎在战深肩头,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挡着脸,但从耳朵便可以看出,白书雅其实早已经羞红了脸。
白父满意地抚掌大笑。“这样就好啊!我能看见我们家雅雅找到归宿,我也高兴!”
话音刚落,白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一愣,然后看向他们两人说道,“那这样的话,还得赶紧准备订婚宴的各种事情,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嘛。”
白书雅在心中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白父似乎是有什么图谋才会突然和他们这么热络。
不过也没过多久,她的猜测便被证实了。
等到战深离开之后,她便被叫到了白父的书房里。
“雅雅,你哥哥那个钱的事,你还得多多费心。”白父笑眯眯地丢下了一句令她感到恐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