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你是想让她跪死吗?
再醒来,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顾笙歌坐起身,看到唐瑾炎明显不悦的表情。
“我出去看看。”
他下了床,从柜子里找出裤子穿上,半果的上半身强壮无比,后背的疤痕依旧还是那般明显,转过身时,看到了他胸膛的那块疤痕。
那是他们两人相遇的见证。
顾笙歌看的有些发呆时,突然听到外面齐川坚定高昂的嗓音:“就算是总统大人也没有私闯民宅的权利!盛小姐不发话!我们哥几个就算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让开半步!”
总统大人?
盛超来了?
唐瑾炎已拿了衬衫披上,从下往上的系着扣子,“你不要出去。”
顾笙歌点了点头,注视着他走了出去。
又过了会儿,外面已安静下来。
却不见唐瑾炎回来。
有些不放心,来不及回楼上换衣服,从柜子里找了件睡袍披上。
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谈话的唐瑾炎和……盛超。
看到她后,唐瑾炎眉宇微拧,明显是不想让她出头露面。
于是,顾笙歌连招呼都没有跟盛超打,转身就朝楼上走,回了卧室。
梳洗好,换了衣服再下来时,盛超等人已不再。
只有唐瑾炎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着。
“他走了?”顾笙歌问:“你们都聊了什么?”
只见唐瑾炎抬起头,冲她斜扬了下唇角,“你绝对想不到,”
“……”
想不到的还能有什么?
“他是不是放弃薄西诀,改让你竞选总统之位了?”
“这都能被你猜到?”唐瑾炎伸出手臂把她拉到怀里,“放心,我拒绝了。”
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永远都被道德束缚,并不是明智之举。
只不过,有些可怜薄西诀……
*
顾笙歌去了对面,菠萝已经被齐川送去了学校,盛晴天正在院子里散步,丝毫没有受到盛超的影响。
她双手轻抚着隆起的大肚子,微笑着对顾笙歌说:“这孩子以后肯定比菠萝还淘气,在我肚子里都没消停过,整天踢我,怀菠萝那会儿我还能睡个懒腰,怀了他后我这肚子整天就跟敲鼓一样。”
“应该是男孩,男孩都比女孩淘气点。”
“或许吧,小时候淘气没事,长大了贴心就行。”
她的眼睛微眯,明明是在笑,但在顾笙歌看来,她的眼神分明带着种伤感。
“一定是个小暖男的。”顾笙歌安慰道。
盛晴天笑:“暖男都是骗人的,还不如狠点。”
薄西诀以前也很暖,狠起来还不是照样不是人?
“对了,今天早上爸过来了,我没见他。”盛晴天眼眸眯了眯:“他去了你家,跟唐炎聊的好像还蛮久的,就是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
“他想让唐炎竞选下一任总统。”
“疯了吧他?这老头,怎么越来越糊涂了?不怕你把他骂出去?”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顾笙歌低笑了片刻,难免觉得薄西诀得不偿失,“薄西诀这次……输惨了。”
没了盛家这棵大树,想竞选总统简直难上加难。
还失去了老婆和孩子。
“那个李艾好像被辞退了。”顾笙歌问:“姐,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没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太贪心的下场就是这样。”
盛晴天昨晚想了一夜,为她这段失败的婚姻做了一个总结:“我也有错,我太强势,忽略了他的男性自尊,但这并不能成为他出轨的借口。”
“他昨晚一直给我发消息说对不起,让我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是出轨这玩意,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我也不是那种心胸开阔的女人,他背叛我,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他能有今天,能走到现在这种地步,都是我给与的。”
“现在我全部收回来,让他滚回他的世界,守着他的自尊去过一辈子。”
……
盛晴天说到做到。
在临近生产前,跟薄西诀去民政局办完了离婚手续。
薄西诀一开始并不答应,他知道一旦离了婚,跟盛晴天之间就彻底陌路。
偏偏盛晴天太了解他,知道他是个“烂好人”。
派人绑了李艾,扒光了她的衣服录下视频,逼她跪下求薄西诀救自己。
盛晴天把视频发给了薄西诀。
薄西诀点开,视频中李艾全果着身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求他:“薄总,你救救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还很年轻,我爸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要是死了,我爸妈该怎么办。”
“薄总,求求你跟盛小姐离婚吧,我不介意你一无所有,我愿意嫁给你,愿意给你生儿育女,愿意孝敬你的爸妈,我也不在乎他们的身份。”
“我说的都是真的,薄总,你救救我……”
视频最后,盛晴天手中拿着一把枪,对着镜头笑道:“听到了吗薄西诀?这女人不介意你一无所有,也愿意伺候你那赌徒的父亲和当妓/女的妈!她也愿意跟你去住城中村,更重要的是,她还愿意给你生儿育女。”
“所以,你还等什么呢?赶紧签了离婚协议,办理完离婚后,娶了这个对你一往情深的温柔女人,让她一辈子都把你当个大爷一样供着。”
盛晴天句句狠戳薄西诀的心,丝毫不留情面。
顾笙歌在一旁听得都有些心颤,就怕她擦枪走火会真的一枪蹦了李艾。
好在薄西诀看完视频后,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拍了照给盛晴天发来,“民政局见。”
他没有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但是得知盛晴天一分财产都没有要他的后,才终于领略到了这个女人狠起来是有多绝情。
她这样做,无非是等于施舍。
“这点嫁妆够你娶老婆养孩子的了,记住,滚回自己的世界以后,再也不要说是菠萝的父亲,也不要说是我盛晴天的前夫。”
薄西诀签字的手在颤,眼缘已泛红。
盛晴天催促道:“李艾可还跪着呢,你是想让她跪死吗?”
“晴天。”哑声叫住她的名字。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出了民政局后,盛晴天坐上了顾笙歌的车,摇下车窗对薄西诀说:“薄西诀,你现在……真像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