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回到小镇了……
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从她一出生就开始,一直一直记载着她的成长。
乐向晚走在那条熟悉的乡间小路上,看着清波漾漾的湖面倒映着垂柳的影子。想象着小时候自已会在柳树下结上树结,在上面荡秋千的样子。
可是,她是怎么回到这里的呢?
不记得,一点也不记得,只知道自已哭着哭着就倒下了,之后,眼前就黑了……
再睁眼,就是这里。
可是,为什么是这里呢?她是怎么回来的?谁送她回来的?
妈妈?
想到这里,她回头望望,却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不是妈妈的话,那会是谁呢?为什么会知道自已想回这里呢?
是谁?是谁?是谁?
有一个名字在心头回绕着,总觉得,想起来就是全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想不想来他是谁呢?
而且,只要用力想一想,头就很疼……
啊……真的很疼!
她抱着头,突然间蹲在湖边,这时好的眼前晃过一个人影,是倒映在湖里的一个男人的身影。
高大,挺拨,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傅……深行?
猛然间,这个名字跃入脑海,她整个人都颤了起来,惊慌之中,脚下一滑,于是她倒咚地一声掉入了湖里。
冷,好冷,好冷……
当冰冷的湖水灌进她的嘴里,她说不出话来,叫不出声音,就连眼泪也因为湖水的原因也分不出来有还是没有。
傅深行,傅深行,傅深行……
伸长了双手,她想让他拉住自已,可是,他却一直站在湖边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不要自已了吗?
这个念头划过心头的那刻,她向上的双手一抖,突然间抱住自已的头大哭出声……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
“晚晚……晚晚……醒醒啊……”
听到她在睡梦中的哭声,傅深行用力地摇着她的肩膀,可是,无论怎么摇她都紧闭着双眼不醒。
看着她无意识地淌泪,看着她因害怕而扭曲的脸,傅深行吓坏了……
他还是第一次对如此深陷梦魇的人束手无策,所以,除了那个办法,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手,猛地扬起来,正想对着她的脸用力地抽下去,可掌风都下来了,可他却还是堪堪停下……
就算是要叫醒她,他也舍不得这样打,所以,手收回去,他猛地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一开始,也只是轻轻地,低低地吻。
当发现这样的吻对她也不管用时,他突然间狂猛起来,用力地,深深地探入她的口腔,缠着她的舌……
来来,回回!!!
极带热情的吻,一点点温暖了她的身体时,乐向晚才在极近窒息的怦动里缓缓睁眼……
长长的羽睫扇动,她的眼底首先映入的是他紧闭的双眼,还的近到不可思议的一张脸。
紧跟着,是唇上的热度……
直到彻底意识他正在对自已做会时,她没有挣扎,只是眨眼的频率更甚……
那长长的睫毛刷在他脸上,痒!
痒!痒!痒!
舍不得放开她,却还是在这种痒感之下放开了她的唇,只是,轻轻放开的同时,他的脸却不是凑在她面前。
双眸张开,映出她迷离中带着水雾的一双眼,他想笑,但更多的,却想哭……
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傅学行终还是未能勇敢一哭,只是又一低头亲了亲她的嘴。那种感觉,极珍惜一般地问:“终于醒了?”
“嗯……”
“你刚才做恶梦了,怎么叫你,也叫不醒,所以我就……想到了睡美人的故事,只有王子的吻才能让公主醒来,不是么?”
乐向晚:“……”
她不说话,他却也不退开,只是轻抵着她的鼻尖,气息一般地问她:“所以,你做了什么梦?为什么哭成这样?”
“我……不记得了。”
其实是记得的,因为才刚刚初醒,所以还记得很清楚他只是站在湖边却不伸手救她的样子,更记得清楚自已当时有多绝望多心痛……
只是,那只是一个梦啊!
一个梦她还能说什么,所以,什么也不想说,她只说一声不记得了。
反正,大多数人都是不记得自已的梦的。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看着他却更想哭了呢?
啊……啊……她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梦里的他只是没有救自已,可现实里的他却骗了自已,他还不想跟自已生孩子,甚至还安排了其它的女人打算接受代孕生子。
所以,这样的现实,她还不如死在梦里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又漫了出来,想哭,却还是强忍着,只哑声问他:“我……妈呢?”
听到他的问题,傅深行幽深的眸瞳微微一缩,好半天,他都不想去回答……
明明自已离她那么近,可她的关心的人,想问的,却并不是自已。
也知道,之前的事情伤了她的心,她可能还在生气,又或者还在伤心,所以她才这样对自已。
但,就算明知一切都是她正常的反应,可他还是失落了……
半退开来,他很尴尬,却还是回答说:“接了个电话,说是要见个老同学,就走了……”
“老同学?”
乐向晚有些意外,只喃喃说:“没想到,我妈在这儿也有老同学呢!”
“是啊!”
“嗯!”
简单的对话之后,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谁也没有说话,又好像是谁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两人就任凭空气一直安静着,安静着。
直到两人都仿佛要在这样的气氛是窒息,傅深行才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道:“晚晚……我们谈谈好吗?”
不好!!!
本能的反应就是这个,所以乐向晚这时不说话,只半侧过身子偏开了头,那种明显什么也不想聊的表现伤人,傅深行却知道自已并没有资格怪她。
只是,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就算是她退缩了,他也不能不前进……
“我……”
“如果……”
打断他,以最快的速度,她虽侧着头没有看他,但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坚定:“如果你是要说关于代理孕母的事情,就别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