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热的气息,从彼此的身体强烈地渗透给对方。
缠得狠,缠得紧,缠得……
她侧着头,脸依在他的掌心里,欠着身子,掂着脚,用那种别扭的姿势与他亲吻。
可是,不够,远远还不够!
好想再激烈一点,好想再拥有他多一点,虽然,他真的发起狠来时,她根本就受不了。
可是,人是种很赖以习惯的生物。
当经历过那样畅快淋漓的欢爱之后,普通的那种感觉,就再也没办法满足人的渴求。
虽然,女人们对于床事都会羞于表达,虽然,宁馨雪也会为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害羞,但是,她就想要他啊……
很羞涩,很不好意思,可她还是依着本能伸出了手,轻覆在他的手背之上时,男人的大掌轻轻一转,便直接将她带至怀中。
唇还贴在一起,身体重合的地方也是更多……
那个吻,从起初的只是情动到最后的迷乱,冷靳寒完全不加以技巧便已吻到她意乱神迷。
主动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为张开小嘴,更是主动地与之交缠……
渐渐地,男人的身体里也升腾起一股子邪恶的火。
那火焰高燎着直冲脑门,唇还吮着她,他竟一把勾住她的腰,再之后,直接将人打横了抱起……
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时,他一改之前的急迫,竟将她整个都翻转过来。
面朝下地趴在床上,宁馨雪迷离的眼前只剩雪白的床单。
很快,她睡衣的衣带抽离……
当她雪嫩的柔肩暴露在空气之中,他这才不疾不徐地覆上来,半撑在她的身后,他的唇顺着她的耳朵向下,一点点自脖颈滑至肩头……
再是后背,再是那柔弹无比的丘陵……
和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姿势,明明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可宁馨雪却感觉更加羞涩了。
不行……啊!这样不行……这样,她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
可是,他的吻……
仿佛要融化她一般,渐渐地让她的身体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怎么办?明明想着不行的,明明说着不行的,可是,这样竟意外地有感觉。
更想要他了,更想他快一点,但是……
手,紧紧揪着床单,宁馨雪喘息间紧紧咬着下唇,直到,他的大掌突然轻托起她的腰肢,提拉起来,紧紧贴上他的小腹。
被填满的那一刻,她忍不住一声娇哼。
那之后,冷靳寒又用了一整夜的时间,让她沉沦让她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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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扰人清梦的东西很多,但最扰人清梦的,是明明睡得下香,门铃却一直在响。
宁馨雪所呆的地方是冷靳寒的私人别墅,这种地方,一般人别说是找来,是连知都不知道的地方。
但偏偏就是有人找来,而且,至少按了五分钟的门铃了,而且,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开始,宁馨雪和冷靳寒都选择了忽视,只是,门外的那个人似乎比他们更加执着,她们不开门,他就一直按,一直按,一直按……
“唔……谁呀?”
“不管他……”
冷靳寒极不耐烦地咕哝一声后,又翻了一个身抱着宁馨雪要继续睡,可是,就算再累,宁馨雪也是个不经吵的人,而且一旦醒来后,就特别不容易入睡。
反正都被吵醒了,再挣扎也没有意义,她于是赤脚下床,快步跑进衣帽间里换了身衣服才出来。
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甚至连头也没梳一下,她就那么跑出去开门了,然后看到来人,瞌睡就彻底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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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到访,而且还是在一大清早……
虽然,八点并不算是特别早,可从华都开到这里最少要两个多小时,可见老爷子早上至少是五点就起了。
只想到这一点,宁馨雪就觉得心里很不安,这时,她还是客气周到地先请老爷子进了屋,然后,才急急忙忙回房把冷靳寒给叫了起来。
冷靳寒这个人,其实是起床气很大的,平时因为面对着的是宁馨雪所以完全没有发出来,但是面对老爷子,他就火大了。
起来后,他头发也不梳,就呛着一双眼过来客厅了。
看到老爷子时,招呼也不打,就那么直接歪倒在沙发上:“您来了?”
老爷子看着他这副德性,气得胃都要疼了,老拐仗一拄:“都几点了,还不起?”
“又不用上班,起这么早做什么?”
“你这样叫堕落……”
嗯了一声,冷靳寒不以为意道:“反正,公司好好的,冷家也好好的,堕落一下又如何?”
“哼……”
老爷子哼了一声,拐仗着拄得更响,但冷靳寒却跟没有听到似的,直接问:“说吧爷爷,您来这儿做什么?”
“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确实不该是这个态度,可是,一想到您以前干的那些个蠢事儿,我就没办法不用这种态度对您。”
他果然是不要命了,居然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他干蠢事,虽说老爷子也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但还是气得人都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冷靳寒,你要是反了吗?”
“爷爷,您年纪也这么大了,别动不动发火……”
“我愿意……”
冷靳寒斜他老人家一眼,不紧不慢地:“是,您是愿意,然后发了脾气伤了身子,送到医院后就又是我的错,然后,八卦周刊就又得写了。”
一提这个,老爷子火都没地儿发了。
毕竟,冷靳寒会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自打四年前老爷子犯病之后,但凡只要有风吹草动,媒体就会盯死冷靳寒。
有说他不孝的,有说他狠心有,有说他不管老爷子死活的,更有甚者,说他这样就是盼着老爷子早死,他好得到完完整整的冷家。
虽然媒体都是捕风捉蝇的说法,但说得多了,还是有人信。
信的人多了,也就变成了大家默认的事实,虽然,真正的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但却根本没有人信,所以今天冷靳寒才会这么说老爷子。
这种事情,虽非老爷子所愿,但也并非他所愿,于是这时他也冷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