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亭折回病房,答应丁母,和丁伦离婚一事搁置。
丁母听了这话,果然开心得合不拢嘴,拉着文亭亭聊了许久,还让她搬进丁家老宅住。
文亭亭假装没听到丁母这话,只道公司还有事,得先回公司处理正事。
丁母对丁伦使眼色,让他送一送文亭亭。
丁伦不敢有异议,跟在文亭亭身后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阻隔了丁母的视线,文亭亭不假辞色地道:“你别过来,我不想跟你走得太近。”
作作戏就好,没必要演得跟真的一样。
丁伦看着文亭亭的背影,犹豫片刻,跟上她解释:“我没想过会弄得这么僵。”
他是真的没想过会和文亭亭反目成仇。其实他和她之间,也有过一段很温馨的时光。做不成夫妻,没必要做仇人……
文亭亭慢下脚步,唇角勾出讥诮的弧度:“在我被全网黑的时候,你没有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当离婚官司打到一半,你觉得胜算不大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就能选择抹黑我,丝毫不顾及一点情分。也是,我和你哪有什么情分可言?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抹黑我,对我的名声会造成怎亲友的影响吗?你当然知道,但你还是选择做了。所以别说你没想过会弄这么僵这种话,太虚伪了。”
事已至此,他才来解释是不是太可笑?
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把她推至锋尖浪口,只是因为在他心里,他的利益大于一切,陈小鱼大于一切。至于她这个离将离婚的前妻,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罢了。
丁伦被文亭亭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是根本没想过文亭亭遇上这种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因为他想到只有自己。
说到底,是他自私罢了。
在外面多待了十分钟,丁伦才回病房。
丁母靠在枕头上,听到脚步声睁了眼。
“妈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我这身体也不知能拖多长时间。未来的路,还需要你自己走。如果我是你,就会想办法留住亭亭,错过她,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丁母语重心长地道。
丁伦不敢说实话,点头应是。
他和文亭亭如今变成这样,不可能会有结果。他知道老妈是为了他好,但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妈是怎么知道那天我要离婚的事?又怎么会到了商场,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丁伦转移话题,说起了正事。
这件事一直是谜。
因为此前在昏迷当中,所以没办法知道答案。现在老妈醒了,他当然要问个清楚究竟。
丁母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娓娓道出前后经过:“我那天接到一通陌生电话,那人说有一件大事要告诉我,是关于你和亭亭的事。你也知道,我平素最不放心就是你们两个,所以我就去了。待去至商场,到了约定的地方,我又接到电话,那人告诉我,你和亭亭今天去办离婚手续。我一听就慌了,想打电话给你,就在这时,我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