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伦一听到文亭亭的名字,立刻来了火气,他怒不可遏:“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亭亭……”
“说来说去,你还是对亭亭有偏见!你知道彭进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即便亭亭不离婚,你也可以在外面养女人!这句话,你觉得他是在让亭亭下不了台,还是在抹黑你?!”丁母看着丁伦,打断他的话。
事发到现在,丁伦从来就没站在文亭亭的立场思考过问题,在丁伦心里,文亭亭就是罪人。
丁伦一时语塞。
在他的印象里,彭进一向懂得进退,也不是会乱说话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彭进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
哪怕是他自己,也不敢随便在外面的场合这样张扬,抖出自己的丑闻。
“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换作是你自己,你敢当着全世界人的面说自己抛弃原配,是因为在外面包养了陈小鱼这个小三儿吗?!”丁母突然间拍案而起:“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逆子?果然是物以类聚,你交的朋友也是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败类!”
丁母厉声喝斥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丁伦杵在原地,不知要不要跟上。
事已至此,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他和彭进挑起的事端,如果他不找彭进吐槽,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母亲最近因为他的事这么生气,他再凑上前,也不能平息母亲大人的怒气。
这天他没去上班,就待在家里,想伺机而动。
丁母全程不理会丁伦,无论丁伦好说歹说,她始终没有松口的迹象。
就这样,他要怎么打探出彭进的下落?
最要命的是,文亭亭是个心狠手辣的,这个女人行事果断,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看着无害的小助理。
如果是文亭亭把彭进关了起来,还不知彭进现在怎样。
这边丁母被丁伦缠了三天,才终于松口。她也不想伤害母子感情,有些事不能做得太绝。哪怕她再不满丁伦的行事作派,再不满彭进,她也得顾及他们母子的情份。
因而她还是松了口,说出了彭进的下落。
丁伦万万没想到文亭亭会把彭进关进疯人院。虽然母亲没具体说是哪家疯人院,但安城这块地,就只有两家疯人院,要找人并不难。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疯人院,找院长要人。
院长有点犹豫,他事先打给施醉醉,施醉醉也觉得差不多了。该给的教训已经给了,而今是该让丁伦看一看彭进的下场。
院长打完电话回来,让人带丁伦去见彭进。
彭进被关在病房几天几夜,一直饱受折磨。他以前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这一回和几个神智完全失常的疯子关在一起,几人动不动就暴打他。
晚上的时间,他甚至不敢阖眼,就怕一闭上眼,就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如此这般过了噩梦般的几天时间,他的精神已处于崩溃的边缘,正在他绝望的当会儿,门终于开了,丁伦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