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的眉头微拧,她就这么大义凛然的以身赴死没有一点犹豫,还这真是让他不佩服都不行。
“你明知道这一趟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挺身而出?”
“这是我的责任。”
白子墨更听不懂,“什么责任?你跟灵溪是什么关系?”
“不该问的不要问。”冬雪又跟以前一样娇蛮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告诉我,我一会也不走,要死我们一起死。”白子墨盯着她说的一本正经。
冬雪有些生气。
“你傻啊?让你跑是让你逃走,活着不比死了好么?我就是让你帮我这一个小忙你都不帮?”
“不帮,没有你,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白子墨也瞪她。
倒是把冬雪给整愣了,他咋了?
她跟他没啥关系吧?搞得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好吧,我告诉你,灵溪是我们的灵主,我下来就是保护她的,我死了没关系,但灵溪不可以死。”
冬雪说的郑重其事。
白子墨懵了,“灵主?”
冬雪有些无奈,“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就记得她是比我自己还要重要的人。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你就帮我这个小忙,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看住她,不能在让她出溪苑。”
白子墨虽然听得还是一头雾水的,但细细咀嚼着她的话,倒也心情不错,她说他们是朋友了?
“好,我尽量。不过,要是我们能活着出来,你就把你的事说给我听行吗?”
冬雪想了想,“再说!”
“那我就不帮你了?”
冬雪很是无语。
“我们要是能活着出来,你就没有帮我这个忙?凭什么我要说?我要是死在那,你就根本没有机会听我说什么,现在跟我纠结这个有意思么?”
白子墨愣了愣,“好吧,你放心,我会帮忙。”
冬雪笑了,“谢谢!”
那笑容明媚的,就像是一朵花一样,在她娇嫩的脸上绽开。
让白子墨再次看的失了神。
“这一次真的很危险么?”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希望是单纯的劫持,这样的话,我就有把握将张姨给救出来,但要是杀手,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没有点能力的也不敢接榜!”
冬雪看着窗外快速倒过去的建筑,心里浮现隐隐的担忧。
白子墨看着安静下来的冬雪,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吸气呼气的反复练习了好久。
才缓缓开口:
“冬雪,如果真的有危险,我来顶着,你回去报信,不要管我。”
冬雪将自己的头转过来,“你?可拉倒吧,我上,还有赢得可能,你上,不是白白送死么?你乖点,我让你跑的时候,你就跑就行了。”
“冬雪!”白子墨沉声道。
里边隐忍着怒气。
冬雪听得一愣,看着男人那张有些阴沉的脸。
无辜的抿唇,生气了啊?
干嘛生气?
“怎么了?”
“是谁告诉你,我上,就是白白送死?”
白子墨隐忍着怒气道。
冬雪想了想,原来是自己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好好,我不这样说了,你最厉害行了吧?”
白子墨轻哼一声,显然还有余怒未消,刚想跟她纠正几句,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就听见她说:
“关键是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干嘛去送死啊?我把你给带出来,我也得保证你的安全呀!”
白子墨闻言,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一个大老爷们,就需要靠女人保护?
“行了,男人天生就是保护女人的,就算是送死也得是男人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白子墨决断式的说完。
在不理她,脚下的油门再次加速。
冬雪觉得好像他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指定是她姐夫让他保护好灵溪。所以送死还这么积极!
很快到了云锦小区。
于此同时。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女人接着一个电话,便带着张欣,匆匆的从另一个门口走了出去。
很快上了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子。
开车也是一个女人。
“你真的看见他带着一个女人找过来了?”
“你通话的时间还是太长了,他们自然能查到你的位置,他们中间有个世界第一黑客。”
“那现在怎么办?”
开车女人,轻勾嘴角,“哼,他们既然找过来,那我们就来个调虎离山,直接过去,杀她个措手不及!”
“好,我们这就过去。”
女人手里攥着一把手枪,看向满脸是血的张欣。
“你这么不甘的瞪着我干嘛?要怪你就怪你那个外甥女苏灵溪,她不安分,明明有老公,还勾引别的男人。”
张欣的嘴被胶带缠着,想给苏灵溪辩解几句,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不甘的发出几句唔唔声……
女人不耐的轻斥:“行了,不用解释,他有没有勾引我最清楚,即便不是有心、也是无意反正跟她有关。”
张欣不在挣扎反抗了,刚刚挣扎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她知道她解释也没有用,她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倒是没有想到,她的儿女居然费尽心思,跟她又是道歉又是哭诉的,只为了,将她给诓骗出来威胁灵溪。
她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
战霆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让灵溪不能离开溪苑,就担心有人对她不利。
没想到,到底是自己成为了她的累赘。
刚刚想着一死了之的,她用头撞了墙,结果死都死不了。
她真的很失败啊。
自己的丈夫不知道疼热也就罢了,她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儿子女儿,那是她身上丢下的肉啊,他们也这样不在乎她。
明明刚才她还那么高兴,以为他们都长大了懂事了。
转眼,就为了十万块钱,他们就将她交给这群坏蛋的手里,他们也不担心她会死吗?
不会的吧?
他们都随了李国忠了,是没有心肝,不知道疼热的畜生。
也好,也好!
她也死心了。
这边的冬雪和白子墨,已经找到了定位的房间。
只可惜,很是容易的就走了进去,结果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地面上有斑斑血迹,应该是有人受伤。
冬雪看向白子墨,“人呢?”
“不会是去了江边吧?”白子墨也有些搞不懂。
冬雪闻言,也猛地顿住脚步,“如果是你想要针对灵溪,你会不会趁着咱们都不在时候,直接去溪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