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总以为自己是聪明人,在工作中总是异想天开,可在工作中并不是说你干了什么,而是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干什么。”
老头趁着自己儿子出去的时候,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了一句话。
这话不光是说给自己姑娘听的,也是说给张凡听的。
其实老头也是好心,觉得张凡应该能飞的更高。
可惜,张凡志不在此。
“他在县里面工作,干了五年,身边没有一个说他好的,后来调去了海关,结果仍旧和同事领导纠纷不断。
最后只能送去投行,可投行这个地方不是正经地方啊,钱的确是多,可钱多了有什么用呢?”
张凡一听,咧嘴笑了,听着好像老头说的假大空,可仔细一想,到了老头这个级别,钱多钱少还真尼玛没啥区别。
没一会,老头的儿子就拿来了他领导的病例。
华国的这个投行,说不成,有的是私募的,有的人家是带职称的。
很多人都知道投行的工资高,而且还不容易进去,什么进入赚钱投行,都要水木中庸魔都财毕业的,其实这些都是马仔。
张凡接过病例一瞅,心里就有个大概了。
腰椎三四椎体滑脱,怪不得绕着圈的来找自己。
老头儿子的这个领导,要是放序列里,也是烃基朝上了。
可就是因为这个单位很特殊,比他有钱的估计单位不多,可他又没其他单位那么能管人。
这种疾病,要是普通人,市医院都不给你转院。因为能做这种手术的医生太多太多了。
但凡在骨科干个十几年以上的,大概其的都能做一做。
可问题又来了,骨科手术中,术后并发症最多的也是腰椎手术。甚至在教科书上都明确表明:往往手术未必能改善生活质量。
说人话就是,本来腰疼腿疼是火烧火燎的这种疼痛。
手术做完,变成针刺样放射性疼痛。
但这种手术,有没有做的好的?
绝对有,比如特种骨科医院,比如茶素张凡,比如水潭子老赵,这都是能做好的。
这个手术可以说是删选专家和非专家的一个考试手术。你会做,但不能等于做的好。很多省市级别的骨科医生,吹牛逼,吹的天下手术他最牛。
可做一台手术,患者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本来还能干点活,结果手术做完,尼玛站直了都是奢望。所以,在脊柱手术的时候,千万千万要慎重,这个可不是割包皮,有的医生割的漂亮,有的割的难看。
老头儿子的这个领导,估计是因为钱多,可又因为钱太多,反而他不能去金毛找特种顾客的斯坦。
本来是想找水潭子老赵。
可最近饭局上听人说,茶素张是骨科华国第一刀。
这就想联系张凡,本来觉得自己这个牌面挺大。
结果,愣是没约到。再一打听,也不敢硬来了,因为对方比他还硬!
人就是这样,要是普通人估计也就换医生了。
可他不,非要找人托关系,就是想让张凡给他做手术。
其实这种手术,他不托人,就去茶素住院,说不定手术室也会遇上张凡给他做的。
但他就是非要指定主刀医生。
反正钱多无所谓。
张凡看完病例,也没犹豫。
看着老头说道:“让我们专门去一趟魔都,时间上不充裕。而且这种手术原则上是用不着飞刀的,可你老头都说话了,我怎么也的接着。
这样,下一周,让患者到茶素,我亲自给他做手术。”
无欲则刚,张凡不指望老头给他升职什么的,所以很从容,而且张凡也是看在老头和自家师爷当年认识,还有就是老头毕竟是给国家流过血的人。
老头的儿子想说话,不过还是没说出来,老头乐的点头,“我就喜欢你这股子有一说一的劲道,是个汉子。
这样,我也贿赂贿赂你。”
说完,让老太太去拿东西。
“哎,这就不合适了,老头你要是这样,下次我就不来了。”
“嘿,先看东西,看完了再吹牛。”
没一会,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抱着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过来了。
“他一辈子没存什么东西,就剩这点存货了。”
张凡更好奇了,尼玛到底是啥啊。
结果,打开一看,包装都褪了色的两瓶酒。
“这是当年授勋的时候我存下来的,那个时候大堂里我们坐的远,就厚着脸皮和后勤的多要了几瓶。
六十岁的时候开了两瓶。奥运的时候开了一瓶,现在就剩这两瓶了。”
张凡脸上一点都没不好意思,从老太太手里接过酒瓶,看了又看,严肃的说着:“嗯,老爷子还是应该少喝点酒的,这两瓶我就带走了。你也别骂街,我这是为你好!”
“你个兔崽子,太不要脸了。下次来首都记得来看我啊,能聊的来的人不多了。”
老爷子的大姑娘和儿子亲自把张凡送来出来,而且分手的时候,大姑娘还给了张凡一个联系方式。
态度特别客气。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以后还是要多麻烦张医生的。
出了老头家,王红询问张凡去哪里住。
张凡想了想,也没去麻烦中庸,毕竟刚把人家老院长给挖走,现在过去,又是没完没了的纠缠。
他有时候也特别看不起中庸,这么大的医院一点都不大气,小里小气的。
“去住进办!”
去住进办并不是说点卯什么的,而是为了方便。
住宿不要钱,吃喝不要钱,而且还有专业司机,这种事情,张凡是最喜欢的。
按照张凡这个级别,要是其他人去住进办,可没张凡这个待遇。
但,张凡不一样,张凡去了以后,主任忙前忙后的跟着张凡。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种委婉的讨好。
因为主任太知道张凡,虽然这个张庭不能帮他升职,可要是坏事,那就很轻松的。
特别是经过鸟市这边好几次来首都帮着张凡打架,他就看清楚了。
这个黑庭,不好惹。
“张院,考神还没来。”
“不管他,他心里有数。”王红现在很称职了,方方面面做的很到位。已经颇有点老陈的风格。
不过,就是这个嫉妒心方面,始终让人感觉没老陈大气。
这或许就是女性和男性的区别。
第二天,张凡罕见的带上了领带,穿上了西服了,不过首都的这个早春,还真的不是什么好季节。
灰蒙蒙的天空中,怎么闻怎么又股子牲畜尿的味道。
而且,小风一吹,干冷干冷的,脸上就像是刀子割一样。
反正说实话,首都的这个春天相对于茶素的春天,真的不能比的。
进了中庸的校门,早早就有人等着,联系好后,张凡就进了教学大楼。
今天,张凡有好几个学校的答辩要参加,所以时间还是相当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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