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齐曾几次三番针对定远侯府,安澜城外若非王广出现,恐怕王昊早就被压入天牢成了刀下亡魂,定远侯府也得灰飞烟灭。
“太子这段时间很低调,不过他在人皇刚出关时曾离开过皇城。”
太子是一国储君,他的一举一动当然都有人在盯着,所以不算秘密。
“去了何地?”王昊好奇道。
“不太清楚,因为他很快就回到了东宫。”
侍从回应,他曾多番打探,然而始终不曾知晓刘齐的具体路线。
王昊眉头紧锁,正当他想细细询问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
“怎么了?”
王昊很是诧异,他之前已经交代过若无特殊情况,任何人不得打扰。
“回小侯爷,侯府外有一儒生求见。”
门外站着一位年轻侍从,王昊没有开口,他也不敢擅自闯入房间。
“既是儒生应该暂无功名在身,你们将他打发了即可。”
王昊拒绝接见,他不想跟儒家有过多接触。
年轻侍从当即离去,但没过多久又折返回来。
“怎么了?”
王昊心生疑惑。
“回小侯爷,那儒生给了我一封书信,说侯爷打开后定会见他。”
听到这话后王昊便示意让其进来。
等他接过书信后年轻侍从接着说道:“我感觉此人有些不凡,所以便收过了此封信件。”
王昊点了点头,随后撕开信奉,抽出一张白纸。
“小侯爷,这,这!”
年轻侍从见到这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噔的一声跪在地上。
“那儒生现在何处?”
王昊微微皱眉。
“那人给我信件后就走了。”
年轻侍从胆战心惊,只以为自己被人戏弄,恐遭责罚。
不料王昊却摆了摆手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侍从一愣,也不敢隐瞒:“卑职张立春见过小侯爷。”
“不错,日后你被调往情报部门了。”
王昊点了点头,作为侯府眼线,情报部门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刚好需要年轻侍从这样机灵的人。
“多谢小侯爷栽培。”
张立春大喜过望,连连叩拜。
王昊没有放在心上并挥手示意房间内众人离去。
待到四下无人后,他直接动用了空间之力,没过多久信件上出现几个字符。
“稷下学宫!”
这些字符的书写方法极为古老,但王昊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儒家给我这封信件到底是什么目的?让我去稷下学宫吗?”
王昊思索,随后手掌握紧,信件顿时化作齑粉,消失在他手中。
夜幕降临,王昊走出定远侯府,没过多久就有一辆马车停在他的面前。
“小侯爷请随我来。”
这时一道声音从车厢内传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显然那人并不想露面。
“好大的排场。”
王昊心中冷哼,已经有所不悦,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大步跨上马车。
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坐在车厢之中,看到王昊出现后并未起身。
“原来是当朝状元郎,我说什么儒生,竟连我家侍从都觉得不凡。”
王昊大刀金马坐下,身为镇国大将军,别说对面是一位状元郎,就算三公在此他也不用行礼。
“小侯爷还请赎罪,我有些不便,所以无法起身迎接。”
叶慕白感觉到王昊有些不满,当即找了个理由想要搪塞过去。
他并未提及王昊现在的官职,有些投机取巧了。
“无妨,我虽是镇国大将军,但儒家跟军方本就不同,何来迎接之说。”
王昊冷冷一笑,随后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再多说一句。
其实他对儒家并无意见,双方职能尽管并不一样,但都是朝廷的一份子,只不过盛世之下儒家已经开始腐朽,争权夺势屡见不鲜,甚至比军队还要严重,除去那些大儒,也就三公值得王昊敬重了。
叶慕白见此一阵苦笑,他以为自己是状元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重视,可却忘了面前这人并非寻常王侯子嗣,而是朝廷镇国大将军,地位仅次于三公以及王侯。
不过他也是心有傲骨之人,眼见已经得罪了王昊自然不会再刻意结交。
一路无话,马车速度不快,许久之后总算是停了下来。
“已经到了,接下来会有他人前来迎接,我无法进入稷下学宫。”
叶慕白开口道,语气平淡,颇有些疏离的味道。
王昊随意瞥了一眼叶慕白,然后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这就是镇国大将军的威严吗?”
这一眼却是吓得叶慕白肝胆俱裂,一摸背后全是冷汗,有种从鬼门关逃脱一劫的感觉。
“太可怕了,我不是没有见过王侯,可为什么感觉这位镇国大将军要比王侯还要强呢?”
想到这里叶慕白一刻都不想停留,直接扬起鞭子重重一抽,马车再次启程,很快就消失在王昊眼前。
“原来稷下学宫和乾坤武库一样隐匿在另一个空间之中,怪不得很少有人能够发现它的具体位置。”
王昊目光如炬,拥有大虚空术的他很轻易就能感应到空间波动,稍加推测便知道了原因。
而且稷下学宫的隐匿手段在他看来不算太过高明,若是催动大虚空术轻易就能闯入。
当然他也不会去尝试,毕竟这么做相当于跟稷下学宫内的大儒宣战,完全没有必要。
就在这时,前方虚空出现裂缝,一道人影从中走出。
此人的年纪已经很大了,须发皆白,但脊背挺直,一身浩然正气惊天动地,顾盼生威。
“如此修为就连三公都远远不如,当今除了夫子外唯有祭酒才有这等威势。”
王昊心中一惊,已然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据传夫子早已消失多年,那面前这人应该就是祭酒了。
一想到这里王昊便迎了上去,先不说祭酒身份,单单这浩然正气就值得他敬重不已了,唯有真心为国为民的大儒才能孕育出如此数量的浩然正气。
“见过祭酒。”
王昊拱手,主动开口道。
“大将军无需多礼,倒是我半夜相邀有失妥当。”
祭酒笑着回应,作为儒家领袖,他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莫大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