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这句话给问住了，靳南城愣了愣，手下的力气也松了些许。

顾温暖没有料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却真的戳中了靳南城心里最脆弱的角落。

那个地方甚至还没有结疤，偶尔提起，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伤口还是鲜血淋漓的。

“爱”这个词语，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禁忌。曾经他也那样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心思，只想要好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只可惜，最终却落得一个被人背叛的结局。

她亲昵地挽着另一个人的手离开的时候，靳南城也曾经这样问过她。

“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可她对自己的爱，根本就不屑一顾。她一脸嘲讽地看着自己，冷笑着回答道：“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爱吗？得了吧，你只是自己把自己给感动了，却从来都没有睁开眼睛看看别人的心！”

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狠心，走进自己的心里以后，却又举起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从此留下了再也没有办法愈合的伤口。

“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靠近我，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灼热的火苗，已经要溅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在那个女人离开的一瞬间，靳南城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只可惜，那个女人甚至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只是牵着那个男人的手离开了。

趁着他分神的功夫，顾温暖赶紧一把推开了他，站在离他好几步远的地方。

“顾温暖，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爱你？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在我靳南城的眼里，你他妈就是一件货物，一件商品而已。如果你肯乖乖听话，或许我还能让你的日子好过一点，可你若是再说这种让我不高兴的话，小心我真的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靳南城的眼神很可怕，将顾温暖的冲动全部都浇灭了。

对上这个男人几乎要杀人的眼神，顾温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了。要是真的惹恼了靳南城，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见顾温暖脸上的凶色在一瞬间全部都消失殆尽，靳南城的情绪也平稳了下来。

“把衣服换上，我不想再说一遍。”靳南城的语气冷冷的，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嫌恶。

顾温暖也不再拒绝，反正她早就已经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了，这副身躯，已然是肮脏而又残破不堪的，有什么好扭捏的。

这般想着，顾温暖赶紧拿着衣服要进洗手间。

“就在这里换。”靳南城冷声开口道。

顾温暖怔了怔，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不带任何情绪，默默地转过身去，换上了这件睡裙。

整个过程中，她怀着一种极度屈辱的心情，可是却又无法抗拒他这样无理的要求。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顾温暖的命，从来都由不得自己。这个男人，现在就是主宰她命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