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兴师问罪(1)(1 / 1)

步惊才啊,这名字就是说他惊才绝艳,天下少有。

他三十岁突破战将,如今三十五岁,已经是二星战将。

更关键的是,他据说是个草根英雄,独行侠,没什么强大背景。

十八岁的时候还只是个二星百战

这天赋已经很了得了

之后遇到路青达大师,路大师送他一份战诀和战器,从此遇风化龙,成就传奇天才人生路。

不论十八岁的二星百战还是三十五岁的二星战将,都是闪闪亮的存在!

步惊才成了路青达的另类打手或者守护者,寻常只管修炼;

尤其五年前关文麟横空出世、以十四岁年龄突破百战、成了真正的百年罕见天下奇才,他更是只管潜心修炼。

没想到这次却与路青达来到这里,

大家看热闹的同时,不由得替宋家又多操了一份心:

步惊才真的是冷酷狂妄,杀人不眨眼的。

这和付紫昕不一样,付紫昕也嚣张,但到底没这么强大实力啊。

步惊才却是可以一挥手灭了整个紫檀郡的人物,强大啊!

看热闹的人还没挤到跟前,步惊才周身一阵惊云狂卷,将队伍一丈外的人都卷起来丢出去!

铜阶五星惊云诀,号称战斗力堪比银阶战诀,被步惊才这么野蛮的用起来,好像是有点儿。

当然战诀本身并没有战斗力,

而是在运转的时候会有些特点,比如温和比如狂霸;在和战技结合之后,威力会大增。

尤其面对一些毛毛和战士,更有些风卷残云了。

人群受扰,一片混乱,比前几天更乱。

外面还有人要挤进来看热闹,里面步惊才已经有些杀意了,

再冲突下去,只怕要见血。

忽然,宋家第三层大门洞开,一层土黄色犹如布幔一般,快速向两边延展开去,将拥挤的人挡在外,中间路青达一行人半被隔离出来。

宋世友一马当先,身侧宋镕兲紧相随,两人联手,弄出来一个很大的防御圈,保护众人。

“哼,宋郡主,好大的排场!”

路青达车子后面忽然响起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

随着车马大队进入第二层大门,后面车上的人先下了车,一个人上前来,竟是朱一斛。

“岂敢。

只是小丫头不懂事,竟然溜出去;

鄙人正在教训她,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宋世友毕恭毕敬,将头低的很低,摆足了姿态;

当然也很老实,将最高最新指示传达给他们:

丫头又闯祸啦!

快回家收衣服!

路青达的车子晃了一下;

步惊才的手停在半空,准备对那个防御的主人野蛮一记也停下来,扭头看路青达,不知道老头干嘛这么激动;

不就是个小丫头嘛,溜出去就溜出去……

无比长的一只手撩起车帘,跳下车来,

平淡无奇的眼睛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为他的高傲和尊贵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气。

长长长长长的手指着宋世友问道:

“她又干嘛去了?”

那手真的太恐怖了,人七尺五高,手上臂两尺小臂一尺五手掌一尺,一共四尺五;

手长及膝,绝非虚话。

那么长的手指着宋世友发狂,

饶是宋世友修为如何高,也被吓得后退一步,谨慎的回答道:

“没……她说没干嘛……

就是,昨晚出去兜了个风还是怎么说的,说是兜风去了。

我还没搞懂她兜风什么意思……”

“她那是抽风!”

路青达当场发飙!

一个小丫头,生气砍人也就罢了,竟然将钱一多砍成肉片还剥了骨头,那是人做的事儿吗?

一个丫头!

“她去哪儿了,人现在在哪呢?”

宋世友父子手一比:

各位大人请屋里坐,坐下慢慢说。

洛希遥遥而来,一叠声吩咐泡茶备水大家休息休息,远道而来辛苦了如此云云;

但洛希没正面对着这些强人说,而是交代下人,

所以大家听见了也没办法发脾气。

更何况,洛希如水美人,温婉有气质,态度又好,身份也摆在那里,人不能将她怎么着吧?

所以,众位愤愤然随宋世友到了宋家最好的一间客厅。

刚那几句话是站门口说的,

外面围观的人远远听到几句,一下子鸡冻鸟;

忙守在宋家内内外外各个最近最方便的位置,等着揭晓:

天才一毛二又干嘛去了?

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兜风啥意思啊?”一位大兄弟不甘寂寞,问身边的美女。

“不知道啊,是不是拉风的意思啊?”美女想了一下,感觉不大对。

“有可能,她走哪不拉风啊……”

大兄弟颇为感慨,

“人活一世,能这么拉风,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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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精致的客厅里,众位强者冷冷的酷酷的冰冰的……

总之很不友好的坐了一屋子。

人很多,坐了一屋子,宋家的人都没位子,像等着被判刑的犯人,站着在伺候,等着被审问。

坐着的,四星炼器大师宣怀省炼器师联盟副主席路青达为首;

一星炼器大师朱一斛副主席、二星战将步惊才陪坐;

再下面炼器大师六位,其中四星炼器大师一位,三星炼器大师两位;

战将一位,高星千战八位,三星四星的千战十来位;

一星二星的千战都没位置,人数也是十来个。

这等阵容,一口绝对能将紫檀郡吃了;

所以大家理所当然的不用给紫檀郡什么好脸色看。

宋世友、宋镕兲、洛希等宋家十来位站在边上,态度依旧很好,很恭谨,不是恭敬。

路青达端起茶喝了两口,

茶杯端起和放下的声音,犹如一柄小银锤、捶着人脆弱的心,

屋里一片寂静,杀气很重。

但释放杀气的和被杀气笼罩的人,都有些做戏的感觉,没人真害怕。

当然,谁都知道,这就是一场戏。

不是说双方有了约定,而是双方要先拼气场,以便获得最大利益。

这就是一场博弈,一次性博弈,而非重复性博弈,一上来就要定好基调打好基础。

一个随同前来的名医去给铁一鼎看了病,过来汇报:

“全身没一处好的,连脸都被割了几块肉,耳朵少了一只……”

“啪!”

一张桌子被拍飞,以无数片木屑的方式飞起,在屋里乱溅!

朱一斛怒了,指着宋世友狠狠的指责道:

“这是一个小丫头能做的事儿吗?

这么心狠手辣,这……这这这这这……

她人呢?怎么还没见人?!”

“啪!啪!”

朱一斛话音落下,一个女孩闪进来,

一身素服,将纤巧的身子衬出几分娇弱;

她小手啪啪往地上放了两块牌位,跪在那里,横眉怒视众位来兴师问罪的人;

大大的眼睛极为澄澈,仔细看去,水润润的竟像是强忍着泪;

小琼鼻微皱,一抹倔强毫不掩饰;

粉嫩的小嘴儿紧抿,微微抖动,不知道想哭还是想怒。

朱一斛吓一跳:

“你这是干嘛?丫头……”

一年不见,丫头还是个小丫头,

不过这气势,有些厉害啊;

朱一斛老人家眉头微皱、抚着心口,我有心脏病的……

“你们来了正好,我要替我两个爷爷讨个公道!”

丫头冷冷的声音如泣如诉,偏生一股浓浓的怨气如怒涛狂卷,将屋子里浓厚的杀气都盖了过去!

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朱一斛,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