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尿臊味传来,叶凡恶心的紧,把张广福丢到一边,这时候徐丹露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瞧着徐丹露模样,一双鞋子上满是泥巴,发丝浮着露水,人大口喘息,泛着血丝的眼睛满是欣喜。
徐丹露担心了好久,现在见到叶凡没事,终于放下心来,旋即埋怨起来:“你这个臭无赖,就是招人惦记,亏你没事儿,要是有事儿,你要我和蕾蕾怎么办?”
到底是自己老婆,那眉目间的柔情让叶凡心里面暖呼呼的,俏皮一笑,“老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你们怎么那么快就过来了,我不是说天亮之后再出发,你们从山神庙到这里,应该在一两个小时后呢。”
张江涛走了过来,敬了个军礼之后开口回道:“是那么回事,昨晚上叶神医你走了之后,我立即联系了刘副军长。他下达指示,急行军来和你会合。结果半道上遇到泥石流,绕了好大一圈路,耽搁了,才现在才到。”
张江涛说着,眼睛扫了一圈那些村民,小声说道:“叶神医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些人才找你麻烦,小张村,真隐藏着什么?”
叶凡微微点头,“是啊,小张村是有事儿,不过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具体的事情等会我再告诉你们,先收拾了这些家伙再说。”
张广福那几十号手下一个个已经丢掉了武器,老老实实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一个个比兔子还服帖,他们这辈子猎枪见过不少,哪里见过那么多AK-47,还有轻机枪,太吓人了点儿。
张广福缩在地上,现在牙已经不疼了,被吓得早忘了疼,那一个个枪口让他的黄疸水都快吐了出来,他还纳闷呢,这架势,到底怎么回事儿。
叶凡笑眯眯盯着张广福,调侃道:“是不是还要打死小爷呀?要不要小爷把脖子伸过去给你砍呀?”
张广福吓得浑身哆嗦,一个劲摆手,“不敢,不敢。”
“可是你刚才挺能耐呀,不是说什么来着,谁打死小爷,你给他两千块钱,还摆十桌酒,你该不会说小爷听错了吧。”
“刚才是误会,都是误会呀,我哪儿知道你那么能耐啊,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叶凡说道:“呦呵,也就是说,小爷要是没那么大能耐,你就不在乎了。看起来,你恶事没少做呀。你说说看,现在小爷该怎么对付你呀,是一枪毙了你呢,还是几十枪把你打成筛子?”
小张村地处深山,可谓山高皇帝远,张广福在这里算是一号人物了,霸王般的存在,可是他对上叶凡,连根葱都不如,现在是彻底怕了,“不,不要啊,饶命,求你饶命啊,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叶凡嘴角翘了起来,饶了你,没门儿,“现在求饶,也不晚,小爷这个人非常的大度,就你这么一个小村长,小爷还犯不着和你计较。刚才的事情,就算了,小爷当没发生。”
一听叶凡的话,张广福狂喜,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躲了过去。
没等张广福高兴多久,叶凡接着说道:“不过嘛,我们的帐可以算了,别人的帐,不能算!这里大山坳,也没个警察,更别说法院了,像你这种村霸子作恶来,一准少不了欺男霸女的。我饶得了你,别人饶不了你呀。”
叶凡朝着远处看热闹的那些村民招了招手,喊道:“你们都别怕,我们是军人,都是好人,不会乱来。大家伙,你们都过来,谁被你们村长欺负过的都过来,把冤情说出来,我给你们做主。”
张广福脸惨白惨白的,心道坏了,可是等了一会儿,远处那些村民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一个人过来,他隐隐的又得意起来,看起来自己淫威还在。
张广福的表情变化全落在叶凡眼里,龟孙子,你还得意是吧,有你哭的时候。
叶凡朝着村民喊道:“大家伙,不过来是吧,那就算了。我们在这里只呆半天就走,离开之后小张村一切如常,你们村长以前怎么对你们,以后还会怎么对你们。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下子,有村民走了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拄着个拐杖,走到叶凡这里,指着张广福说道:“我是他妈,这娃儿不孝,他从小不学好,他爸就是给他活活气死的,后来为了争产业,把老二打得成了个残疾。家里田和房子都被他得占了,他还把我和老二赶了出来。老二他没挨多少年,伤太重,走了,留下我这个孤老太,看着这个娃儿作孽。我就盼着他有报应呢,现在报应终于到了。你们是公家人吧,你们过来了,可得给我这个孤老太做主呀,枪毙他,把他枪毙了!”
张广福吓坏了,赶紧说道:“妈,我可是你亲儿子,你可不能呀。”
老太太怒道:“我没你这个儿子!”
张广福还想开口,老二冷哼道:“你给我闭嘴!”老太太说他家老二被打残,后来伤重不治,田二宝外号也叫老二,非常的同情老太太,更同情那个老二。
张广福的亲妈都出来叫冤屈了,呼啦一下子,人群里走出几十号人来。
“村长他十多年前硬是有荒山陂占了我们家的好水田,家里人不让,他就带人打了我们,我腿脚现在还不利索,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毛病。”
“张广福外号叫张扒皮,什么坏事都干,年前我儿媳妇和他在家里鬼混被我儿子撞到了,我儿子气的离了家,几个月都没回来。后来我才知道,我儿媳妇早就被张广福强暴了,后来才破罐子破摔和他鬼混。有人说我儿子是被张广福害了,杀了偷偷埋了。”
“张广福家里有几百亩地,自家人从不下地,都让村里人帮着种,帮着收,一分钱工钱不给,还要我们给他出种子。前年说是后山有宝贝,他硬是拉了三百多壮丁去挖宝,结果一个大坑塌了,活埋了六口子。”
“我闺女本来都和邻村的青年定亲了,硬是被张广福拆散了,被抢了去做小老婆,每天不是打就是骂,还不给吃饱饭。”
“他吃我们家母鸡不给钱,我们家年年养鸡,大半都给他抓去吃了。”
“我们家后山的林子有几颗好楠木,硬是被他砍了去做家具,一分钱没给。”
“我闺女才十二岁,他看长得漂亮,就硬是要和我闺女定下亲事,说过两年就娶过门。他,他还经常摸我老婆。”
“……”
告状诉苦的越来越多,叶凡觉得差不多了,抬手示意大家伙都停下,“张广福,这些人说的你都认不认呀?”
张广福死命摇头,“不,没有的事,我是好人,我从没干那些事,都是他们诬陷我。他们都是刁民,他们都是看我有钱有权,心里妒忌我,所以想害我。长官,你可千万别信他们的啊,穷乡恶水出刁民,就是他们这些,他们都是刁民!”
张广福来个死不认账,叶凡咂舌,“小爷见过王八蛋,没见过你这么混的。你觉得,小爷会信那么多人的,还是信你的。不认是吧,没关系,要不要动一下大刑?你说,是一刀一刀的把你给凌迟呢,还是架上火堆用小火慢慢烤呢?”
叶凡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张广福看的出来,赶紧改口,“别,不要啊。我认了,我都认。除了杀了老柳家儿子的事情外,我都认,他儿子是被我戴了绿帽,气的出走了,我可没杀他。”
“你说谎!”一声大吼,人群里冲出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少妇,红着眼睛指着张广福还有他身边两个人,“那天白天他来我家里弄我,被我男人发现了,他跑了。我男人气不过,晚上想去打他,我不放心就追上去,结果看到他和那两人把我男人勒死了。他威胁我,要是我敢说出去,就先把我娃杀了。”
少妇的公公听完,瘫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喊着:“我的娃儿呀,你死的好惨呀!”
“行啊,你这个龟孙子还真犯了人命案。”叶凡冷眼扫了下张广福和他身边两个家伙,一挥手,“来人,把这三个人抓到村口去!”
几个士兵如狼似虎冲过来,抓起三个人就去了村口。
叶凡大声说道:“大家伙再来指认一下,里面谁还做过丧尽天良事情的?”
没多久,又有四个人被指了出来,这几个都是张广福的爪牙,欺男霸女的事情一点没少做,里面有一个是张广福的儿子,特变态,和他老子一样好色,但是不走寻常路,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就喜欢那些年纪五十开外的胖老太,没少祸害老太太。
几声枪声响起,叶凡给小张村除了大害,把张广福一伙恶霸连锅端了。村里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不少人家忙着杀猪宰羊,红火着呢。
除了害,叶凡几个来到了王云云家里,正想和徐丹露说几句情话,小白按捺不住,从他头上跳了下来,直扑徐丹露,钻进了她的衣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