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我不干!”商秋云怒视左岸。
不带这样的,她只是顺道帮他赶走他的相亲对象,可没想把自己给赔进去。
“刚才是你自己把底给交了,我妈现在认定我的女朋友叫商秋云,是演员。你不跟我回家,我到哪儿再找一个名叫商秋云的女朋友带回家?”左岸好整以暇地反问。
商秋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样吧,你帮我这一次,接下来三年的剧本随便你挑,怎样,这个交易划算吧。”左岸抛下鱼饵,不信这个女人不上钩。
商秋云知道自己不该咬下鱼饵,偏偏她经受不住诱惑。
毕竟她不年轻,在圈内是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除非说接拍一部很火的电视剧或电影,才有可能大红大紫。
但其实,她拍过最火的电视也就是《后宫传》。
左岸不过是带她去左家演一场戏而已,比起其他女演员陪这个睡完再陪那个睡才能拿到角色,她这样赚太多了。
利益熏心之下,商秋云答应了左岸的提议。她却没想到,这一役令她和左岸这一世再也纠缠不清。
有左岸在,请假不是什么难事。
周六,左岸带上商秋云,两人前往大院。
在进入那座大院前,商秋云紧张得不行,她紧拽左岸的衣袖,手心冒汗:“要不你找其他人吧,我真的不行。”
这个地方看起来就不一般,这里面的人也不一般,她怕死了。
“没关系,这不是有我吗?待会儿入戏一点,跟我亲密一些就行了。”左岸说着,和商秋云十指紧扣。
没出息的女人,平时看起来强悍,关键时刻就怂了。
等到车进了大院,去到左家门前,左岸再次牵起商秋云的手,带她进了家门。
刘女士早已急红了眼,待见到了人,她迎上前,拉着商秋云左看右看:“秋云,你比电视上还要好看。难怪我们家左岸对你念念不忘,还吃回头草……”
商秋云听了很诧异,左岸吃回头草?
“你一年前不是和左岸交往过吗?后来听他说起,他被你甩了。我知道一定是因为他对你不好,你才甩了他。他这么爱面子的人,能吃回头草,当然是因为喜欢你的缘故。”刘女士为商秋云解惑。
最要紧的是,商秋云是左岸这么多年来交往过的唯一一个女朋友,这证明商秋云魅力非凡。
商秋云回头看一眼左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毕竟当初她和左岸之间是互相利用。左岸帮她打发程青,左岸利用她打击程青,他们之间没有爱情,这些秘密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刘女士很热情,从商秋云进屋那刻起就拉着她说长道短。
这跟商秋云想象的情形完全不一样。她一直以为,左岸好歹是**,左父是电视上经常能见到的大人物。这样的家庭,不可能接受一个像她这样的儿媳妇。
她做好了被鄙视的准备,甚至想好了被奚落后,脸部表情应该怎么管理。
待到了晚上,左父回到家。左父年过半百,发鬓微白,一脸正气,颇有当领导的架势。
商秋云跟在左岸身后,拘谨地上前。
左父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就是商秋云?”
“首、首长好。”商秋云局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这是在政要新闻上才能见到的人物,此刻就在她跟前,还跟她说话,这让她很紧张。
“左岸年纪不小了,他又非你不可,既然这样,你们的终身大事是不是该早点办妥?”左父为人严肃,不苛严笑,直接就奔主题。
这次不光是商秋云大吃一惊,左岸也没料到事态的演变发展会这么迅速。
“儿子,你怎么看?女人的黄金年龄有限,难不成你还不想对商小姐负责吗?”左父把问题抛给左岸。
左岸忙回道:“当然不是……”
“既然这样,就早点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左父盖棺定论。
在左岸二十五岁以前,他们对左岸的交往对象有严格要求。家世要好,身家要清白。
一年一年过去,左岸从来不交女朋友,更不可能带女人回家。等到左岸过了三十岁,他们把条件放得很松。
只要女方是左岸喜欢的,功利心不重,是真心对左岸好,其它条件都是浮云。
商秋云的底细他们查过,虽然跟程青交往过,但那是正常的男女交往。在程青结婚后,商秋云就跟程青断了。
再加上这些年来商秋云在娱乐圈这样的复杂环境中一直保留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女孩难能可贵。
如果商秋云能让左岸早点结束单身生活,为左家开枝散叶,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一顿晚餐下来,商秋云食不知味。
直到两人离开了大院,商秋云才缓过神问:“你说吧,以后怎么办?”
左岸也有些茫然。他只是想找个女人挡一挡,没想过这么快结婚。但父亲大人发了话,他必需在近期内定下婚期。
奇怪的是,他们对商秋云似乎很满意。
上回他和宁檬上绯闻头条的时候,刘女士第一个反对。后来知道他和宁檬之间没什么,刘女士才彻底放了心。
同样都是娱乐圈的一员,宁檬和商秋云的待遇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扯证吧。”左岸一咬牙,下了决定。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假女朋友,难不成你还想搞个假结婚?”商秋云吓了一跳。
“商秋云,你先别这么激动。你想吧,我们迟早要结婚,你我是旧识,知根究底。既然和谁都是结婚,为什么我们不能弄假成真?”左岸冷静分析。
商秋云别开视线,无声冷笑。
她要的婚姻不是这样的,哪怕对方再平凡,她也要一个温馨的家,而不是这样的利益婚姻,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她也知道,左岸给不了她想要的婚姻。
一路上,商秋云没再吱声,她下车上楼,正要开门,却见左岸没有离开的架势。
她冷声道:“我以为和你说清楚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