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那么正经那么严肃的一个男人,居然就迫不及待地在这种地方上演限制级戏码。
左岸这个人物,再一次刷新了柳非烟对男人这种生物的认知。
于是她再看眼前的沈妄言,想到他可能跟周周有一腿,就像跟吞了苍蝇一样。
她用力甩开沈妄言,冲出了厕间。
刚好隔壁也有人推开了门,可不正是拥有一张禁欲脸的左岸?
左岸似乎不料会看到她,怔了片刻。这时又有一个女人出来,她面色酡红,衣衫凌乱,酥-胸半露,却是《警戒线》里饰演女三号的马佩佩。
马佩佩看到柳非烟的一瞬,斜睨了一眼,一脸媚态和不屑。
直到人高马大、衣冠楚楚的沈妄言也从厕间出来,马佩佩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左岸这时回过神,跟沈妄言打招呼:“阿言,你来了?”
听左岸这熟谂的语气,柳非烟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据她所知,只有和沈妄言有点交情的朋友才会叫他“阿言”,很显然,左岸和沈妄言交情不浅。
沈妄言深深看一眼左岸,似笑非笑地道:“这位是你的新欢?”
左岸没有正眼看马佩佩,眉心微拧,言简意赅:“不是!”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瞟一眼柳非烟。
沈妄言和柳非烟都看到这个细节。柳非烟总觉得左岸看她的眼神有古怪,但她不会自作多情,这毕竟不是男人看自己心爱女人的眼神,似乎是,有点忌惮?
她自认为和左岸以前没什么交集,却不明白左岸为什么会忌惮她。
之后,左岸和马佩佩一前一后地走远。
洗手间没外人在,沈妄言立刻本性毕露,一把将柳非烟托臀抱起,放在梳洗台上。他的一双大长腿更是理所当然卡在柳非烟的两腿中间,形成暧昧的站姿。
“说,你和左岸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沈妄言冷声逼问,温热的呼吸喷在柳非烟的脸上。
柳非烟的心跳在瞬间加速,脸红耳赤,只因沈妄言离自己太近。
以前她不会这么没出息,现在一看到他这张脸,或是离他近一些,情绪就会被他牵着走,这种不正常的现象让她很郁闷。
她侧开脸,冷声回道:“我进剧组到现在,还从来没在戏外跟他说过一句话,你别妄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沈妄言这是贼喊捉贼,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视线。
“真的?”沈妄言扶正柳非烟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你如果不是心虚,为什么不敢看我?”
“因为你脏,我不愿看你,行了吧?”
柳非烟用力推开沈妄言,跳下梳洗台,迅速离开了洗手间。
沈妄言站在原地,只觉无语。
他脏?!
这个女人是在说笑吧?
柳非烟不想和沈妄言单独相处,专往人多的地方走。偏偏张申叫住她,让她前往化妆室伺候贵客。
那所谓的贵客,不就是沈妄言那个坏胚子?
 沈妄言不只一次告诉她,有权有势就能压人,还有“强者为王”的论调。她当然知道强者为王,她也想有钱有势,甩一把人民币到沈妄言这张不可一世的脸上。或者是,她来包养这个臭男人,拿豪车压死他。
现实却是,她像小女佣一样给沈妄言倒了茶水,其间还要被他摸小手,偷亲,更要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摸遍全身上下。
妈蛋,这根本就是送上门被他揩油。
想到他这些**的招术都用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她就觉得恶心。
忍到最后,她忍无可忍,站起身道:“沈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工作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沈总这样的好命,不工作就有饭吃。”
“我能养活你。”沈妄言想再牵柳非烟的手,却被这个臭脾气的女人一把甩开。
柳非烟甩手的力道太大,一掌甩在了沈妄言的下巴上。
沈妄言这时也有了火气。她说她忙,他抛下手上所有的工作跑到片场来陪她。不过是让她陪坐一会儿,她有什么好闹的?
这会儿还敢动手打人?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
“柳非烟,你别以为我非你不可!!”沈妄言起身,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即便此刻柳非烟穿了高跟鞋,也比她高了一个头,气势上就压了她一截。
柳非烟退后两步,和沈妄言保持一定的距离,淡声回道:“我没这么想。沈总是大忙人,以后没必要再往片场跑。是沈总说的,我只是你包养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现在这种状况实在太高调,这不符合沈总的初衷。”
什么事都能忍让,唯独忠贞不能退。
以前她犯过的错犹在眼前,即便时光匆匆,依然掩不去她过去的荒唐和可笑。
她再喜欢这个男人,也不能容忍他身体的背叛,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他一天不说清楚这件事,她就没办法坦然面对他,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没了我的笼罩,你能混出个什么名堂!”沈妄言一向自傲,这会儿看到柳非烟骄傲的样子,气得甩门而去。
休息室内回复之前的安静。
柳非烟怔站了一会儿,有点意兴阑珊。好一会儿她才打起精神,出了休息室。
才出门,就见左岸倚靠在墙上,似乎在等她。
她看向左岸:“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现在她看到花心的男人就头大,摆不出好脸色。
“今天你在洗手间看到的事,我希望你别说出去,包括你身边最亲近的亲人和朋友。”左岸说着朝柳非烟逼近:“这是警告。”
柳非烟听到这话气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得出,还怕被人说?”
说实话,眼前的男人长得真好看。他是越看越有味道的男人,因为离得近,他的一双眼睛深如寒潭,像是有一团旋涡,随时能把人的魂魄勾走。
“趁阿言对你还有点兴趣,别摆太高架子,他那样的男人,到底爱面子,凡事就着他一点,不吃亏。”
左岸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柳非烟失语。
虽然左岸说话硬绑绑的,也可能不是她爱听的话,她却听出来,左岸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