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言神色漠然:“我只知道,她已经是林落的妻子,是个二手货……”
说起这点,他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块大石。
当初他拉那个女人去注册,她死活不愿意,还不惜以色相诱惑他。怎知他才出国,她转身就嫁给了其他男人。
这就是他的心病。
夏烟雨喜欢的人是林落,在意的也是林落,而现在她是林落碗里的女人,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平生最痛恨第三者和背叛者。他不能当第三者,更不能原谅夏烟雨那个背叛者
“不如这样,我把夏烟雨拧过来,问问当时的情况?听了夏烟雨的解释,少爷再决定要不要……”
黎文泽话没说完,沈妄言就冲上了二楼。
很快沈妄言再下楼,沉声下令:“你去找一批人,把杂物房的外围修一幢墙!那个女人滑溜得像条鱼,有一细缝都能给她找到空子钻。你让人把墙砌厚一点,绝不能让她有机会再逃出去!”
黎文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如果这能让沈妄言不那么焦虑,可以一试。
柳非烟听得外面有动静时,她裹着被子走到门边,却见有一批工人正在砌墙。看这架势,是要把杂物房修葺成牢房吧?
她无声地叹息一回。从今往后,除非沈妄言开口,她想逃出去,就更难了。换句话说,除非她插翼能飞,才有可能逃出去。
这一天,柳非烟没想到自己能走出杂物房。
沈妄言穿着烟灰色衬衣,打着黑色领带,一派正儿八经的禁欲系模样出现在她跟前,给她扔了一套从头包到脚的黑衣黑裤。
“穿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沈妄言说着,坐在一旁。
柳非烟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
不能赶走他,索性钻进被窝里,穿上衣服和裤子。
沈妄言冷眼旁观:“矫情!”
如果换作是林落坐在一旁看,她大概恨不能脱光、再对林落骚首弄姿吧。
柳非烟假装没听到。反正她脸皮厚,不跟这个男人一般计较。
直到出了梦园,往东城医院而去,柳非烟额畔的青筋凸凸地直跳。
她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沈妄言带她出梦园,是不怀好意。
大概是林落在东城医院住院,沈妄言才把她带到了这家医院。
沈妄言一向不按牌理出牌,这次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招?
顺利进了医院大门,之前还对她爱理不理的沈妄言突然主动跟她亲近,牵上她的手。下一刻,更是和她十指紧扣。
柳非烟很想说,不是嫌她脏吗,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么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
她很警觉地把衣服帽子戴上,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沈妄言不怕被人说闲话,她怕!
沈妄言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走到哪儿都是瞩目的焦点,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以前是明星影帝,是万人瞩目的存在。即便他息影多年,如今上的都是商业杂志和财经新闻,但绯闻八卦还是对他这个ceo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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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所以一走进医院,众人看到沈妄言后,就像是被点了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以及,被他牵手的女人。
只可惜女人低着头走路,戴着帽子,完全看不到脸长啥样。
直到进了林落的病房,杜绝了众多好事者的眼神,柳非烟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落,她的心又在瞬间提起。
沈妄言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病床前。
林落正在睡觉,他脸上还有青瘀,神色憔悴,左腿打着石膏。
再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幕幕,柳非烟心情突然间变得沉重。
林落感觉到周遭环境的变化,他睁开了双眼,在看清是柳非烟时,他惊喜地张大眼。
没等他高兴完,沈妄言的脸晃进了他的视线范围。
“今天得空,特意带她来看看你。”沈妄言说着,故意让林落看清楚他和柳非烟紧扣在一起的双手。
林落脸色变了又变,视线定格在柳非烟的脸上。
“林落,你可不能死得太早。你还得看着你的公司落在我手里,你老婆也要被我夜夜睡。”说话间,沈妄言故意把柳非烟揽向自己的怀中。
“沈妄言,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你要羞辱她——”
“大动肝火对养伤可不是什么好事。”沈妄言暧昧地咬舔过柳非烟的耳垂:“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睡其他男人的女人,更刺激,更带劲儿。你都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销-魂……”
柳非烟忍无可忍,就想走出沈妄言的控制,他却似早料到她有此一举,再一次狠狠拽紧她的腰。
力道之大,像是要折断她的腰。
“沈妄言,你是禽兽!!”林落脸色难看,随手捞起床头的花瓶,狠狠甩向沈妄言。
沈妄言拉着柳非烟迅速退开,堪堪避过林落的突然袭击。
他扫一眼地上的狼籍,淡声笑道:“过奖了。我觉得现在这种关系挺好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睡人-妻。刚才我就说了吧,不只你的女人我会接手,你的公司我也会接管。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落,你说是不是?”
他说着,轻狂地吻上柳非烟的小嘴。
柳非烟吃痛间,张开了嘴,就被他趁隙而入。
一个不带感情却暧昧至极的热吻,柳非烟避无可避,就这样在林落的注视下,被沈妄言带着演了一出戏。
刚开始她还在反抗,后来又觉得没意思。
沈妄言要做的事,谁能拦得住?
林落会遭到这样的羞辱,早在意料当中。
跟沈妄言抢女人,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她木然地承受沈妄言的索吻,更遑论沈妄言的双手还在她身上游移,只差没扒光她,和她直接滚床单。
直到她快无法呼吸时,沈妄言才顿下吮吻的动作。
她眼角的余光看向林落,只见他双目赤红如铁,像是受到不小的刺激。
如果告诉林落,她其实并不是他爱的夏烟雨,林落就不至于这么难受吧?
她想坑夏家,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坑了谁,总之就是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