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馨雪也是这个意思,再陪妹妹一晚上更好。
但是,之前冷靳寒的态度很强势,而且也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现在要是自己突然答应妹妹的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不,他一定会生气!
虽然,她是真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生气就对了,但是,她还上征求同意一般地看了他一眼:“那个……”
发现姐姐在看姐夫,梵梵立刻机智跑到了姐夫身边,摇着他的手:“姐夫,徐伊柔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说呢!说好了要让我姐跟我讲的不是吗?”
冷靳寒看了看小姨子,又看了看宁馨雪,最后,还是妥协了:“好吧!今晚就只好再打扰贺市长一晚了。”
贺市长这时反倒是很随和的样子:“不打扰,我晚上还有会要开,可能就不回家了,你们陪着梵梵我反而更放心。”
正说到这儿,朱秘书也提醒道:“贺市长,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贺市长点点头,又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梵梵:“做我的女儿,就该争气点,既然人都回来了,就别让自己白跑一趟,明白吗?”
“我……知道了。”
看着女儿的眼神,就知道她还是没下定决心。贺市长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语气也回复了一个普通父亲的亲切:“爸爸先走了,有什么急事直接给我电话,或者直接给朱秘书电话。”
“好的爸爸。”
贺市长点头:“那我走了。”
梵梵微笑挥手:“拜拜!”
送走了贺市长,之后,冷靳寒带着宁馨雪姐妹回了机关大院那边。
原本的安排是,他也要住下的,可刚将他们姐妹送上楼后,他却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与工作有关,而且是他必须亲自出面才能解决的问题。
没办法了,他只好将宁馨雪留在了那边,便赶回了公司。
他一走,梵梵就缠着宁馨雪问了很多有关于徐伊柔的事情。宁馨雪原本也没打算瞒着妹妹什么,于是便把仇婷玉的事情全部说了。
听完姐姐所说后,梵梵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姐,那个徐伊柔真是太可怕了。”
心深如此,而且还毫无人性,梵梵很担心,宁馨雪其实心头也一样不安。
但是,她是姐姐,如果自己都动摇了,弟弟妹妹岂不会更慌乱?
所以,她还是强笑着:“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姐姐这一次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俩个,不会让她再有机会伤害你们的。”
“姐,谢谢你!”
“既然叫我姐姐,还说什么谢谢?”
梵梵这时亲热地将头枕在姐姐的腿上,很软很软地说:“就算是姐姐也要说谢谢的啊!你对我们真是比对你自己还要好,有时候,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你能这样想,姐姐很欣慰啊……”
轻抚着妹妹的黑发,宁馨雪浅浅地笑:“所以,等以后你们长大了,要像现在姐姐保护你们一样,保护我的小甦甦。”
“这个当然了……”
说完,躺在她腿上的梵梵突然翻了个身正对着她,很期待地:“姐姐,你明天有空吗?”
“如果你想说让我陪你去学校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请假,但是,你要想好,真的要我陪你去?而不是你自己去面对小灏的问题?”
没想一自己的心思直接就被姐姐看穿了,梵梵其实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我,有点害怕……”
“我陪着你,你就不害怕了?”
“也还是害怕,但是,姐姐在的话,我也许更能鼓起勇气。”
闻声,宁馨雪又温柔地抚了一下她的发:“这样,不恰好代表你还没有准备好么?所以,明天真的要去?”
“我,我也不知道……”
看着妹妹闪烁不止的眼神,宁馨雪也没逼她,只说:“还有一晚上,你好好想想,明天早上我等你决定了,再考虑请不请假好不好?”
一听这话,梵梵终于放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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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借用了冷靳寒的家,但是,傅深行也很清楚,问题的根本若不解决,总是这样躲躲藏藏根本不是办法。
所以,安置好乐向晚之后,傅深行决定回家一趟。
不过,回去时,为了避开记者,他没有开自己开来的那辆黑宾利,而是特意打了车。既然有心把乐向晚藏起来,他自然不会给任何人钻空子的机会,所以这种程度的小事,他还是会注意的。
回家的一路上,他考虑了很多。
大约能够猜到家里的情况,所以他便事先在脑子里预演了一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许多种状况。只是,当他回到傅家的老宅,却意外地在家里看到了一个本不该这时候出现在家里的人。
“晨溪?”
叫出她的名字时,傅深行的眉头已不自觉地深深拧起:“你又想做什么?”
不是你来做什么?也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而是,你又想做什么。
几字之差的不同,贺晨溪不至于连这点眼力见也没有,她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但这时她还是强自镇定地道:“大哥,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个新闻……”
“你若真的介意那个新闻,就不该在这风头之上再跟我搭话。”
“大哥,我……”
不待她把话说完,傅深行已不耐烦地:“让开,我要进去了。”
“不要进去……”
说着,贺晨溪已死死地拦在他身前,还一脸焦急地:“爷爷和我公公都在等你,你要是进去了,他们会逼你对乐向晚负责的。”
“你怎么知道?”
这一问,贺晨溪的脸又僵了,可还是强撑着说:“我……我刚才偷听了一些……”
事到如今,傅深行就算是想在心里为这个女人开脱已是不能。
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贺晨溪,没想到,曾经最为让他信任的人,如今却是最为让他失望的人。
不想再看她,他很绝情地开口:“回去吧!这是我傅家的家事,不方便被外人偷听了去。”
外人?
似是被这两个字给刺激到了,贺晨溪当时便两眼一红,委屈不已:“大哥,我怎么能是外人?我是哲昕的妻子。”
“你若真有这样的自觉,就不该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