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人回忆着几个月前司马洛病重的日子。他这徒弟也不算是完全在装,至少在刚回来的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昏迷了大半个月,情况也很危急,是他动用了数十年的宝箱底和费尽了心血方救回来的。
闻言,司马洛怔了怔,疑惑问:“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你还在昏迷中,也对,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为师还在想,你小子是不是利用这一点牵着哥哥替你卖命……”摇头,有这种徒弟真没啥光荣的。
“哦……”他恍悟一样轻哦了一声,不过,嘴角浅笑的弧度在不断扩大。“师傅,有一件事得说明。不是你徒儿我牵着他卖命,而是他在还欠我的。让他体会一下,这么多年我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接下来……嘿,我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有一句怨语。”
“瞧瞧,又胡说八道了。”药老人拿他没办法。[
“嘻嘻,师傅,去做饭,我肚子饿了!”
“哎哟,别人收徒弟我收徒弟,别人是让徒弟侍候师傅,怎么到我这里就倒过来了呢?……”药老人一边摇头一边怨声载道。
说是骂骂咧咧,眼角的笑却始终没有散去。
落日的余辉渐渐消失在天边。
天色也越来越昏暗了。
司马洛加快了手中的事儿,也收拾着东西进屋子。
这么年了,真的很久没有过得这么平静。
和师傅在一起,他不会担心安全的问题。换句话说是不用防备刺客。师傅的武功比自己高出数倍,如果刺客来了师傅都对付不了,他这一个徒弟就算再怎么着也是死路一条。再说,心怀叵测的人想上山的人也不容易,慕容景派了很多人守着上山的道,除了他自己,任何人皆禁止进入后山。
只是这样逍遥的日子,他也知道不会太长了。
南蛮的政势基本已定。
而慕容景也说了,父王很快就会退位。
若到了那一天,他想再睡也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