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银午,童菀天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心中快速膨大的恐慌,让她下意识的就近推开的一扇门,屋里空空荡荡,收拾的整整齐齐,好像根本没人住过。
……没人住过?难道银午真的从她的卧室里直接消失了?
童菀天都快哭出来了,瞄到另一扇门时,她暗暗吸了吸鼻子,快速的推开。
里面,依然收拾的整整齐齐。
童菀天腿脚有些发软,她微晃着脑袋,缓缓后退,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看到除了她卧室以外的最后一间卧室门时,童菀天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整个人像上紧了法条的硬件玩偶似的,走到那扇门前。
手压在门把手上,缓缓的往下压,只要稍微一用力,将门把手压到底,她就能推开门,就能看到银午了。
可是,银午不在里面呢?他已经走了呢?她要去那里找他?
突然,手上一动,门把手自己往下一沉,随着‘咔吧!’一声轻响,门从里面被打开。
银午换了一身比较舒适的家居服,银白的发丝带着重重的水汽,整个人都透着股子清醒的气息。沐浴露的香气证实了童菀天的猜想,银午刚洗了澡。
银午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童菀天,她红红的眼睛下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因她的心伤而心伤。可是那些泪,对一个刚刚知道自己曾经有多悲惨的少女来说,不是很自然么?
伤心完,很应该过来狠狠的教训一下他这个罪魁祸首到的。
银午做好了被赶走的准备,不,他做好了被恶言相向的准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的,他就要死皮赖脸的待在童菀天身边,磨到她心动,磨到她愿意原谅他,接受他,爱上真正的他。
“小姐有何吩咐?”银午礼貌的问道。
那么生分的声音,让童菀天心里有点泛酸,可是,刚才她在自己屋里那么伤心,可银午居然还有心情洗澡?
童菀天心里很别扭,刚刚想要大声表白的心思被冲的没影儿了。
气恨恨的说道:“你忘了你是保镖吗?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那有保镖在主人面容穿家居服的?童菀天长这么大,满院子的保镖,她从没见过那个穿的这么随意的在她眼前晃。
这样说其实是她下意识的回嘴,话说出来,她有些后悔了。
保镖怎么了?
难道她在歧视他吗?难道她在故意与他拉开生分的距离吗?
童菀天咬咬牙,琢磨着说点什么,别让银午听出距离来,可银午在听到她的话后,静静的看了她两秒后,轻轻说道:“一时疏忽,这就去换。”
说完话,连多看童菀天一眼都不,直接回头进屋。
门,是敞开着的。
可童菀天看着银午果断的回身,却愣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
她想跟银午摊开了说话的,可是银午进屋是换衣服,她进去……想到银午的裸身,童菀天脸上多出一抹红晕,气愤的咬着唇,纠结的想,她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啊!
怎么一联系到银午,全是黄灿灿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