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6.第1116章 【入魔】(1 / 1)

【入魔】

西萧山下,古老的像是宫廷城堡一样的建筑,让司徒睿有些惊讶。

司徒睿能成为司徒家炙手可热的新秀,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大公子。

在家族激烈的斗争中,能成为整个司徒家公认的佼佼者,可见司徒睿在处事过程中是如何的游刃有余。

这样的人,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生财的机会的,只要有利可图,他必然不会放过。

当然,对安榄市乃至全中国,有那些名望的家族,根源深厚的集团,甚至上些年头的宅邸什么的,司徒睿从来都做到心中有数的,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些看似没什么用的东西,在与人交谈,待人看物的过程中,非常实用的。

可是西萧山下有座媲美宫廷的老建筑,他居然不知道?

虽然这座建筑透着浓浓的阴森之气,但此类建筑应该归于国家保护的吧!

能成为银午的暂居地,可见银午的地位身价绝非想象的那么等闲。

司徒睿不动身色的跟着侍者的引领,步入会客大殿。

走路途中,司徒睿多看了几眼引他入内的侍者,规整的西装,礼貌的举止,寡淡的表情,挑不出一点失礼的地方。

但这人的脸孔却很面熟,司徒睿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

蛇王宫用以接待的会客厅,是被现代化新家具装饰一新的。

司徒睿在沙发上没等多会儿了,银午就来了。

银午桀骜的气势,冷峻的面容,像帝王驾临似的,连司徒睿看着都差点失态的颔首恭迎。

感觉到自己气势上的弱势后,司徒睿对上了银午的眼睛。

墨红色的眼眸中像是装满了无边无际的深不可测。

司徒睿心头邹然收紧,他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

他几乎可以确定,在瑞斯凯特家看到的那张单人挂画,那个与银午一般无二,可能是银午又或许是瑞斯凯特家老祖先的人,就是眼前这个‘银午’。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以假乱真,但如果容貌与神色都如出一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从来都没什么第二人,从来就只有一个人。

瑞斯凯特家中放在首位上的挂画照片,竟然真是银午本人?

司徒睿暗暗凝神,一个空降为瑞斯凯特家族首席接班人的人,还享受受整个家族的推崇厚待。

除非瑞斯凯特家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史,或许类似预言的东西也说不定。

总之,银午在瑞斯凯特家族里的地位,远远超过了司徒睿的预料,等同与对神的崇敬了吧!

“银午先生,有些事,我想请教一下。”司徒睿正了正神色,拿出他一贯温和无害的表情,淡笑着说道。

银午看了司徒睿一眼,只皱了皱眉,似有些不厌烦,却并没有接话。

“你还记的童小姐吗?童家大小姐童菀天!”司徒睿开门见山,他仔细的观察着银午脸上的异动,试图从中找出半点破绽来。

“记的。”银午面不改色,声音低沉而阴冷。

而这句记得也让司徒睿稍稍放心,至少银午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洗掉有关童菀天的记忆。

“童小姐失踪了,我正在找她。”原本可以委婉一点的,但司徒睿被银午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总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就算他委婉也会被看到真实的目的。

“那是你的事!”银午想起刚刚童菀天眼中的倔强与厌恶,有些烦躁。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乌发顺垂的女子,端着茶盏颔首走了过来。

女子跪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将扣在茶盘里的茶盏,一一放在银午及司徒睿身前,然后端起茶壶,缓缓的注满淡绿色的茶水。

“童小姐也是你的朋友!”司徒睿很生气,他一直以为舞会上童菀天与银午四目相对时的脉脉含情说明不只是童菀天对银午心动,就是银午对童菀天,也不可能半点喜欢都没有。

可是银午的态度,将童菀天推的远远的,好像携手共舞是他莫须有的捏造。

“她跟我是不是朋友,跟你没关系!”司徒睿从瑞斯凯特家出来,那边就给银午打了电话。

银午之所以肯见司徒睿,不过是想看看司徒睿打的什么算盘。

但得知司徒睿是冲着童菀天来的,银午就一阵一阵胸中冒气。

一个宋铭海不够,又来个司徒睿。

哼!童菀天还真会招惹。

奉茶的女子放下茶水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一边。

说话的当口,她慢慢的移动到银午身边,将银午面前伸手可及的茶水捧起来送到银午嘴边。

银午顺势捏在手中饮下,女子又快速的接过茶盏,怏怏的低头。

这一幕看到司徒睿大惊失色。

眼前女子的脸,那是……童菀天失踪那日与童菀天一起离开的那个丽丽。

司徒睿突然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个男侍者,正是与童菀天一起失踪的李洹或是李潇。

“童菀天在你这里?”司徒睿很生气,嘭的一下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瞪着银午怒道。

银午再厉害,司徒睿也有司徒睿的底气,有句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司徒睿以为银午的地盘在英国,而这里,是他司徒睿说了算。

“是,又如何!”银午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胜者的傲气说道。

“你把菀菀怎么了?”司徒睿腾的一下拍案而起,指着银午,这些天他无数次想到童菀天,不知什么时候,连称呼都随了心意。

“菀-菀?……”银午脸色一沉,他的怒气像狂风暴雨中的龙卷风,刹那之间,连空气都变的阴冷。

银午不等司徒睿再说什么,快速起身,甩手道:“送客!”便一步不停的离开了会客厅。

司徒睿当下一把抓住丽丽的手腕,急问:“童菀天在那里?”

丽丽歪着脑袋看着司徒睿,也不怕,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样子,就像失去灵魂的木偶。

司徒睿心中彻痛,但他最终还是慢慢的放开了丽丽的手腕。

想起当日童菀天满身狼籍,以及童菀天言语间对宋铭海的担心,想必童菀天几人当天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丽丽尚且如此,童菀天一定过着炼狱般备受折磨的日子吧!

司徒睿只觉得空气里的氧气好像都被抽离了,一时间大大的喘息,想到童菀天遭受非人的折磨。

他连日来心中的不安,像是找到了源头,苦不堪言。

原来他对童菀天的执念远远超过了他的预计。

原来在他心底深处对童菀天的认定,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虚浮。

司徒睿走出蛇王宫,他的思绪几转千回。

能将童菀天几人从世人的脑中清掉,能将丽丽几人变成只会劳作的木偶。

这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司徒睿突然觉得肩上扛起了责任,能救童菀天几人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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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菀天打扫完银午的寝殿,拖着麻木的身体,正要离开是,迎面碰上怒气冲冲的银午。

银午一把扣上童菀天的脖子拉近她的身体,低头咬上她的唇。

带着吞噬般的意味,深深吸吻,甚至用他尖利的牙齿咬破她的肌肤,血液充满口腔。

童菀天坚持着的冷漠,在与他唇瓣撕磨时达到了冰点,不过,她正在等待时机,等待杀了银午的时机。

所以童菀天没有回绝,也没有因口腔里的血液,唇瓣上的刺痛而停止。

她伸手环上银午的脖子,迎合上银午类似撕咬般的吻。

童菀天的回应并没有缓解银午的恨意,相反的,银午越发觉得童菀天可恶。

“你就是这么勾引宋铭海和司徒睿的吗?”银午捏着童菀天的脖子,将她拽开几分,看着她精致淡漠的脸,阴阳怪气的质问。

童菀天一怔,意识到银午话里的意思,突然羞愤交加。

但她并没有否认,只淡淡一笑,对上银午的眼,不轻不淡的说:“那我这样对你,你喜欢吗?”

银午一把推开童菀天,童菀天摔坐在地,嘴角流着腥红的血,昂头倔强的看着银午。

银午转身要走,去急匆匆的走出几步后,快速的折回来。

一把抓起童菀天,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提着她大步走进寝殿内。

粗鲁的将她丢进与寝殿相连的温汤浴池里,水打湿了童菀天的衣服,也将她的身体裹贴无疑。

童菀天紧紧的捏着钢钉,站在水中怔怔的看着银午。

银午走下汤池,慢慢的靠近童菀天。

童菀天本能的后退,捏着钢钉的手颤抖的厉害。

直到后背抵上了汤池壁,退不可退,无可避免的被银午控制在怀抱内。

衣服被无情的撕碎,童菀天由于紧张捏住钢钉时,捏住了一点衣角,被银午一撕一拽,连带着手里的钢钉也被抛了出去。

童菀天心底一凉,快速的扫视周围,试图从撕成碎片的衣服里找到那根可以解救所有人的钢钉。

但是没有,那里也没有。

银午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像是要将她整个咬碎了活吞下去一样,细细密密的咬过她每一寸肌肤。

童菀天紧紧的咬着牙,压制着因银午的挑弄变的奇怪的异样感觉。

她脑中不断的告诫自己,就算是身体被占有,灵魂也不能背叛她的初衷,

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心再次因一个无情而残忍的蛇男儿沦陷的。

童菀天紧绷的身体,惹怒了银午。

一时间,银午停止了所有举动,只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低头怒看着她。

……她的肌肤真软啊!为什么要停止呢?你已经压抑很久了吧!

……那些粗俗的女人怎么能跟她相比呢?

……她就在你的怀里,难道你感觉不到她美妙的身体吗?

……快点,快点~~~~~

银午墨红色的瞳仁变的浑浊,连他的头发,都隐隐的退出了月华般的光芒。

“你是找这个吗?”突然,银午眼中划过一丝悲凉,在童菀天面前展开手掌,那根泛光的钢钉就在他的手心。

童菀天浑身一顿,莫名的恐惧由心底滚滚而来。

她惊恐的昂头看着银午,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眼色。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记得我,那你就动手吧!”银午捧起了童菀天的手,将钢钉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童菀天看到尖利的钢钉对准了银午的心脏,脑中有个声音在反复的提醒她:杀了他,杀了他,就不会再有死亡。

一时间,童菀天的眼里只有可以解救所有人的钢钉。

她抬手狠狠的压下钢钉,将它全部买入银午的胸膛。

血液顺着钢钉流上了童菀天的手臂,看到满手刺目的血液时,童菀天浑身震颤着抬头对上了银午的眼。

那么悲凉,那么孤寂,像是被遗弃的孤儿。

童菀天突然慌了,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银午胸膛上的伤口,双手剧烈的抖动着,眼泪再也压抑不住。

“不……不,不要……”童菀天泪如泉涌,摇着头喃喃低语。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记得我,那你就动手吧!……

银午的话尤在耳边,而他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失去了支撑,手费力的抬起,抹掉她脸颊上的泪,脸上露出个凄惨的笑,轻轻的说:“这是为我流的眼泪啊!~~~”

话毕整个身体都从童菀天身边滑落下去。

“不要,不要死……”童菀天使劲抱着银午下滑的身体,心底生出从未有过的绝望悲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到保全所有人,唯独漏了银午。

……为什么要银午的死来换所有人的安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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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里温温的水汽还在升腾,却燃不起银午的脉动。

童菀天站在汤池里,死死的抱着银午,脸颊上的泪早就干了。

也顾不了赤裸的身体大半暴露在空气里。

“小宝贝,谢谢你放我出来!”久久的,童菀天的怀中突然跳出一个声音。

童菀天身子一震,快速低头。

只见沉默许久的银午突然站了起来,而他华丽的银发不知何时已经被乌黑取代。

他低头在童菀天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带着丝诡异的笑声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宝贝,我们抓紧时间哦!~~”

说话间,童菀天只觉天地倒转,她已经被‘银午’整个抱起走出汤池。

看到银午醒来,童菀天心头闪过一丝惊喜,但银午墨红色的眼眸被黑灰取代,那种如同死神一般的气息让童菀天心惊。

下意识的看向银午的胸膛,那里,刚刚被刺进去的钢钉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枚图钉大小的红色斑纹,像血一样鲜红。

身体被丢上银午寝殿里的大床上,童菀天本能的后退,惊恐而不知所措的看着渐渐靠近的银午。

而银午,每靠近一分他的发色就浅一分,直到整个身体包裹住她的,童菀天看到了飘逸的银丝及血红的眼眸,唯有他脸上那抹诡异的笑未曾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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