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殷晓不是云素吗？”西子哑声问道。

她隐约记得当年殷晓很肯定地对她说，她殷晓和顾轻舟不会有结果。

时过境迁再细想，她突然间觉得殷晓进霍家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幕后指使，和当年逼她离开霍家的是同一人。

“时间能看出很多东西，我确定，顾轻舟也确定。西子，你当时那么喜欢顾轻舟，甚至是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你怀孕了？为什么你选择在年前远走它乡？”霍云霏仔细观察西子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她想，西子当年出走，会不会是有人逼迫西子。

西子沉默不语，她不知要不要说出以前的那些事。

五年时间过去了，幕后人还没揪出来，她现在回来了，那人会不会再次来对付她，这间卧室会不会被监视？

她最怕对方会选择伤害墩墩……

“我以为顾轻舟和殷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以为殷晓就是云素，如果顾轻舟对云素念念不忘，我留下好像没有任何意义。”良久，西子浅笑回道。

“如果是这样，这证明你当初的想法是错的，顾轻舟从来没有忘记你。我还是那句话，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而且注定要喜欢一辈子的人不容易，为什么不紧紧抓住。时光易逝，人生没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挥霍。你一定不会希望等到顾轻舟突然间哪天死了才后悔没有嫁给他，做他独一无二的新娘。”

霍云霏的话令西子的心微微一动。

她不曾失去过顾轻舟，顾轻舟却曾经失去过霍云素，如果他对她有感情，在她离开后，顾轻舟算不算是第二次失去，那是不是雪上加霜？

“云霏，我离开后，顾轻舟他过得还好吗？”西子轻声问道。

“怎么可能好？你那天走后，他找了你两天，不休不眠，直到团圆饭的时候才进食。而后从楼上摔下来，是因为身体去到了极限，因为昏迷才突然摔了下楼梯。我有跟你说过吧，他昏迷了一段时间，不是因为伤势太重，而是他不愿意醒。他昏睡时在笑，我想他是梦到你才不舍得醒过来。说起来就像是诅咒，第一次是云素，第二次是你。云素那一回他花了几年时间才好起来，在你走后，他把精力都花在工作上。其实他一直在找你，只是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但他相信能找回你，一直坚信。这不，墩墩自己不是送货上门了吗？”霍云霏看向一旁可爱的墩墩。

“你觉得顾轻舟的心里有我吗？”西子不确定地问道。

为什么她本人一点也感受不到顾轻舟心里有她？她总觉得，顾轻舟对她不过是歉疚。

所有人都知道顾轻舟爱霍云素，却没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不知道顾轻舟对她有爱情。

“那当然。他很爱你，你不知道吗？”霍云霏啼笑皆非，不懂西子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蠢问题。

西子摇头：“我觉得自己像是他可有可无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