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
这在以前的岁月里是不可想象的——无论什么事情都必须自己做主,自己坚持,哪怕是自己的情感,身体……一个人,怎么可以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好呢——
请原谅,她之前从不知道还可以这样。
在一直的戒备紧张里,总觉得这种事儿,除了男人,没人喜欢。亲,你能联想起来的便是:怀孕,流产,清宫……好疼。
真的好疼。
没有半点意思好吗?
可是,在极度的新奇的感觉中,那些所有的负面情绪忽然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初学者一般的好奇:又是痛苦难耐又是充满期待……仿佛一个没有底限的蹦极,无意识的期待着这样的高度究竟能有多高……
棉花糖一般的,那么脆弱得不堪一击,可是,却依旧还在一直一直的膨胀,一直一直的蔓延,一直一直的自我分裂自我繁殖……
纵然是花中浪子,也彻底凌乱了。
那是他也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新世界……就像深不可测的海洋,忽然间,珊瑚丛林,花鸟游鱼,每次你以为是一个境界了,结果又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艺术品一般的美丽世界,彻彻底底,就这么交给你了。
……也许,那是一条庞大的船到了一条狭窄的小溪,本以为险情穿梭,无法通过,可是,却刚刚好,仿佛是为这艘船量身打造的……
他一直凝视她。
仅仅目光相对已经醉了。
“细细……细细……”
她一直微微闭着眼睛。
“细细……细细……”
长长睫毛如小扇子一般垂着,眼角眉梢没有任何一丝细纹,洗掉了一切的浮华,一切的胭脂水粉后,她的脸儿整个光滑细致得如一枚刚刚剥开的新鲜煮鸡蛋。
丝滑一般的触感从掌心里蔓延到骨子里。
他极度的震颤。
一如长久以来那种诡异的嗜好——好想掐一把,看看那嫩藕一般的小胳膊小腿儿是不是真的能掐出水来。
这一辈子,他记得自己只在婴儿的身上看到过这么干净这么细滑的触感,所以,许多大人很变态的,爱啃婴儿的手,啃婴儿的脸。
因为,他们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就如这白皙无暇的手指。
从洁白的皮肤上,微微的,就像雪地里盛开的玫瑰。
还有那山茶花一般的纯洁……没错,第一次相见,他想起的形容词便是山茶花。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花朵足以跟她匹配,那便是洁白无瑕的山茶花————盛开在高山之巅也行,盛开在花园里也罢……无论是风吹雨打还是娇惯呵护,她都能足以独自成长起来。
她从来不是菟丝花。
她一直是他身边的一颗开花的shuttl树。
所以,才那么急切地要培养她,塑造她,提升她——哈佛的愿景,便是这么来的。
细细,必须是以妻子的未来跟我在一起…………
四周,洁白。
永远是那种山茶花一般的淡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