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岂能这么凑巧?
冥冥之中,路走得特别顺利——工作,事业,甚至是敌人——但凡跟自己作对的色狼们,都没有好下场。
如今想来,真是自己一人的功劳吗?
除了感情,一切都顺利过头了。
还以为是转运了呢。
原来,无形之中,一双手在默默地引导这一切?——自己把自己,一览无余地解剖在他的面前。
天知道,在这之前,她从不这么信任任何人——就连徐小雅都不行。
朋友之所以是朋友,是有分寸的——朋友并不是你的垃圾桶,没道理时时刻刻接受你的吐槽或者负能量。
她跟徐小雅,从来不是闺蜜——她甚至讨厌这个词——闺中密友,多假,多虚伪——准确地说,她跟徐小雅是比朋友亲密,甚于家人的一种关系。
从不说我俩多好——但彼此肯付出一切。
事实上,她在徐小雅面前多半是报喜不报忧,不想让她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更添烦恼。
在黄小觉面前就更不用说了——苦心孤诣,那么虚荣,就是为了一直维护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女神形象,完美无缺一般。
跟汪东林那两年更是守口如瓶,“谢谢汪先生”“好的汪先生”这两句几乎是他们对话内容的八成。
岂料,自己竟然将自己最邋遢,最真实,最虚伪,最心计的一面……彻彻底底暴露在了“抠脚大汉”面前……
天知道,要是早知道他是汪东林,打死也不会这样啊。
从中午到傍晚,她一直面红耳赤。
实在是太羞愧了。
而且,这家伙也实在是太可恶了。估计他在暗中看自己一次次的出丑,暗地里乐疯了吧?难怪一次次发来那种阴险到极点的大笑——那会儿,他就是真的在哈哈大笑。
把自己骗成这样,跟耍猴似的,当然要哈哈大笑了。
又愤愤不平的:自己在他面前是个透明人,可他的事情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她真是恼羞成怒,一下跃起来,恨不得一耳光扇过去,问题是,此时此刻,对着空气。
我的天,真是羞死人了。
她颓然倒在地毯上。
白色的床单又再次将她刺激。
住了一个月酒店,别的收获没有,倒是把失眠症给治好了。她索性拜托那酒店订了两套跟酒店里一模一样的床单被套。
可躺在床上时,想起那公主一般被人精心呵护的一个月——又是面红耳赤。
“抠脚大汉,我真是悲剧,又花前男友的钱了……”
“前男友的钱也是钱,随便花。”
她死死捂住脸,丢丑就算了,为啥要当着他本人丢丑呢。
颜细细啊颜细细,你真是蠢到家了。
当初刘医生来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了,一般人,哪有这么大的能力和耐心?谁出那样的钱请个私人医生每天上门给你治疗?
找个盲人按摩上门服务还收你几百呢,更何况是医生。
谁个人吃撑了这么帮你?
还有那么多礼物,不带重样的换着心思。一般人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