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呆怔了一会儿,才无奈启唇:“如果这句话早些年对我说,那该多好?只可惜,我再不是那个非你不嫁的夏初。顾一念,太迟了。”
即便是在她爱上裴池之前,顾一念能够给她一点点鼓励,也许她就不会找回庄婉,也许现在的她终于能一尝夙愿,嫁给顾一念为妻。
“不迟!你还没有嫁人,就不算太迟。我知道你不爱亚伦,他那人没法定性,如果为了孩子跟他结婚,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嫁我?!”顾一念不慌不乱,沉声又道。
如果是齐亚伦,那他一点也不畏惧,毕竟齐亚伦和初夏之间没有爱情的牵拌。
初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为什么不能考虑嫁顾一念?那是因为她没想过要结婚,不论是齐亚伦还是顾一念,她都没想过要嫁。
她纯粹是为了逼退顾一念才说了谎!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顾一念见初夏傻傻的憨样,加大了一号音量。
初夏回神,朝顾一念眯眼一笑,她踮起脚尖,素手轻拍顾一念的肩膀:“说得也是啊,我不一定要嫁齐亚伦那个花心胚子。好吧,我考虑一下嫁你。让我先考虑一下,我先出院了,这地方站久了都觉得不吉利!!”
她说完就想溜,顾一念乍惊乍喜,而后觉得不对劲,他迅速拦截初夏的去路:“你这丫头该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怎么会呢?我看着就像一个诚实的孩子吧?我站久了累,先回家了。”初绕过顾一念的身边,出了医院门口,自己拦了辆计程车,回到了齐亚伦家。
不多久,齐亚伦也回到了家,见初夏窝在沙发上想心事,他凑上前问道:“一念说什么了,让你失魂落魄。”
“我烦着呢,他说我如果想嫁人,可以考虑他。你说,如果我嫁他,算不算圆了当初的美好心愿?!”初夏笑眯眯地问道。
“你好意思当着你孩子他爸考虑嫁其他男人?”齐亚伦冷眼看着初夏。
亏他这么喜欢这个女人,还想为她定下来,这个女人倒好,这么经不住诱-惑。
“给我家女儿多找几个爸爸是好事。到时有你这个亲爸,还有顾一念这个后爸,这么多有钱大帅哥做我家女儿的后台,多好?”初夏越说越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她起身去到卧室,开始收拾衣物。
齐亚伦跟上前,看得真切,冷笑道:“刚刚还在考虑嫁顾一念,现在就想着跟顾一念私奔了吗?”
初夏这个女人还真靠不住,比他这个花花公子还花心,他跟这个女人的花心比起来,不在一个档次!
“齐亚伦,你给我多一点零花钱吧,我打算先去国外玩个一年半载再来想嫁人的事。”初夏扶腰折回齐亚伦跟前,伸手要钱,笑得谄媚。
在齐亚伦看来,初夏就像是个要饭的,不过,却是很可爱的小乞丐。
“原来是想出国避风头。这事你直接对我说就可以,等你嫁给了我,我的身家都是你的零花钱。我现在就去订机票,咱们两个玩私奔!!”
“不是两个,还有初秋和兜兜,不能落下他们。”初夏忙补充。
“你这个女人的拖油瓶还真多!”齐亚伦不满地数落一句,这才让助理帮他们一家人订机票。
初秋和小兜子知道要走出国门,兴奋得不得了,像是土包子一样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初夏看在眼中,合不拢小嘴,跟着乐呵。
一行四人在机场等候,眼见登机的时间差不多了,却有几个警-察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对方直奔初夏跟前,对她出示了证件,这才道:“初小姐,齐先生,你们涉嫌一桩故意伤人案,请和我们回警局调查案件!”
“什么故意伤人?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齐亚伦反应比初夏还大,沉声喝问。
“裴池先生你们认识吧?他上警局备案,说是昨晚被下了毒,还被初小姐推下游艇……”
“有没有搞错,分明是他把我推下游艇!”初夏火大地打断警察的话。
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再有裴池哪里被下毒了?那人昨晚忙着算计她,怎么看都不是被人下了毒。
“裴池先生确实是在昨晚游艇开派对时中了毒,两小时前才清醒了意识,裴先生也确实坠入江中。至于具体案件的具体情况,需要你们跟执法人员合作。”警察义正言辞地道。
无论初夏愿不愿意,她和齐亚伦都被带到了警局。
齐亚伦找来律师陪同录口供,初夏失神地坐在一旁发呆。
她以为昨天的一切宣告结束,哪里知道裴池还留了一手毒招。
最不妙的是,有毒的酒杯上有齐亚伦的指纹,所以齐亚伦的嫌疑最大。再加上齐亚伦和裴池以前的恩恩怨怨,齐亚伦如果找不到有利证据,很可能吃牢饭。
经过律师交涉,齐亚伦因为涉嫌故意杀人,不能假释。
因为裴池这个“受害者”的力保,初夏反而洗清了嫌疑。
初秋带小兜子先回齐亚伦的别墅,初夏却是愁眉不展的齐亚伦,心里愧疚:“齐亚伦,都是我害了你,我总说你是扫把星,其实我才是。”
“放心吧,我有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齐亚伦虽这么说,却没什么信心。
他们昨晚参加聚会,他以为裴池不过是想见初夏,或者只是戏弄初夏,却没想到,裴池下手的速度这么快这么狠,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回若是找不到证据,他真的很可能坐牢。
“我会想办法,你安心等待。”初夏说着起身。
唯今之际,只有裴池才能让事情变简单。而罪魁祸首,就是她。
“夏夏——”齐亚伦一愣,叫住初夏:“我不希望你去求他,这样正中他的下怀。这是他的阴谋诡计,如果我们屈服了,你以后会很惨!”
说实话,玩阴谋耍手段,他远远不是裴池的对手。人家是奸商,随随便便就给他安了一条杀人罪,像这种手段,他可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