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接到刘烨的命令之后,当即率领两千铁骑,日夜兼程从濮阳方向往颖阳方向出发。
十月初二。
“徐校尉!”一名探哨远远的拨马赶回,冲到徐晃面前十几步距离,叫喊道:“徐校尉,前面发现了袁术军上百辆大车,似乎是袁术军的运粮部队。”
“粮草队?”徐晃眼前一亮,转身招呼道:“全军听令,向袁术军粮草队方向集结!”
“诺!”
两千铁骑听到徐晃的命令之后,当即跟在徐晃身后,向前行进。
两千铁骑奔波一阵,过不多时只见到面前数百辆大车,在千余步卒的护送之下,缓缓向前行进。
“杀!”徐晃毫不犹豫,大吼一声,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挥舞手中开山大斧率先杀进袁术军中。
徐晃手中的大斧猛然举起,当头落下,顿时便将面前的一名袁术军士卒斩为两半。
“来将何人?胆敢截留我军粮草?”运粮队中领队的将领面色大变,对徐晃喝问道。
“某家车骑将军刘皇叔麾下骁骑校尉徐晃!”
徐晃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四蹄迈动飞驰向前。
“某家后将军袁公麾下陈兰,你!哎呀!”
陈兰话还没有说完,徐晃单枪匹马已经冲到近前,手中开山大斧高高扬起,携带着锋芒毕露之势当头落下,剧烈的风声似乎要把他震碎。
“我的老娘!”
陈兰吓得面色煞白,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而徐晃也并未追赶。
徐晃喝道:“这些人不要给我放跑,留着他们还得押运粮草呢。”
麾下两千铁骑听到徐晃的命令之后,当即纷纷答应,随后纷纷散开,将不到千人的袁术军步卒还有千余民夫团团围困起来。
“我等愿降,请将军不要杀了我等!”
押送粮草的民夫自然是纷纷蹲下,而出人意料的是,被包围的数百袁术军步卒竟然也战意不坚,纷纷跪地请降。
徐晃眉头一皱,拨马上前,对一名身穿盔甲,跪倒在地的袁军小军官喝问道:“汝等乃是袁术麾下军队,为何不与我军交战就擅自投降?”
徐晃虽然之前屈伸于黄巾贼中,但是却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实际上徐晃的性格和于禁有点相像,都是治军极为严格之人,对于不战而降的袁术军颇为不满,就凭这样的军队,袁术也敢三面作战?
被问话的袁军小军官差点哭了出来:您到底想怎么样?这年头投降都没人稀罕了?
袁军小军官苦着脸道:“这位将军,俺们本来都是豫州、扬州境内的平民百姓,后将军(袁术)强行拉俺们去打仗,俺们前几天还在田间地头种地,被发了几件铠甲兵器就来押运粮草,至今为止还没和别人交过手……”
徐晃一愣,笑了出来。
“怪不得袁术只不过占据了大半个豫州和小半个扬州就敢四面宣战,原来都是乌合之众。”
袁军小军官见到徐晃好说话的样子,小心翼翼道:“这位将军,俺有个不情之请。”
徐晃点点头,道:“你说来听听。”
“俺们都是豫州境内的百姓,本来就不想替后将军打仗,不过是被他麾下的人强拉来的,您放俺们回去成不?”
徐晃断然拒绝:“不行。”小军官顿时一脸苦色,不过徐晃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精神一振。
“这些粮草你们得先替本将送到南阳境内,然后你们才能回去。”徐晃好奇道:“不过你们一旦回去,还要被袁术抓壮丁吧?”
小军官苦笑一声:“唉,谁说不是呢?可是俺们大都成家立业,养儿育女,家业和妻儿老小都在豫州境内,不回去又能怎么办呢?”
“我倒是有一条出路。”徐晃微笑道:“车骑将军掌管朝廷,为流民发放土地,尔等为何不迁到兖州境内呢?”
“土地?刘车骑真的会给我们土地么?”
“是啊,俺一家老小总共六口人,少说也要十亩土地呢。”
徐晃点点头:“按照人头授田,如今朝廷手中人少地多,尔等去了就有土地,总比被袁术拉壮丁上战场强吧?”
一群民夫和袁军新兵听到这句话来了精神,商量一番之后,还是那个小军官对徐晃道:“这位将军,俺们听你的,总比死在战场上强。”
“好!周平。”
“徐校尉,有何吩咐?”百人将周平出列道。
“汝带本部人马看守这些人押运粮草回到南阳,想办法护送他们的家眷一道迁入南阳,明白么?”
刘烨亲自出镇兖州,荀攸留守洛阳,而南阳郡孤悬关外,在武关之南,同时接壤荆州刘表和豫州袁术,战略位置十分重要,需要一位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
因此刘烨派遣张颌坐镇南阳郡,作为徐晃出击的根据地。
“诺!”
周平带着一队百人队将袁术军一千余人和上百辆大车押运走了,而徐晃麾下一名都尉则是有些不解的对徐晃问道:“徐校尉,俺有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讲。”
徐晃笑道:“什么问题,你直言无妨。”
“徐校尉的武艺俺是亲自见识过的,虽然无法与车骑将军和温侯相比,不过比之张安东和庞郎将等人也是毫不逊色,那陈兰武艺不过如此,为何不斩了他呢?”
徐晃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本将问你,如果你是纪灵,麾下有逃兵归来,报告粮草被劫的消息,你会怎么做?”
他沉吟一阵,回道:“粮草被劫不免危及军心,若是属下是纪灵,必定将这些人当场斩杀,至不济也要关押起来,绝对不能够让消息外泄。”
徐晃点点头:“不错,纪灵肯定会斩杀他们防止消息泄露,但是这个陈兰乃是袁术麾下将领,纪灵总不能轻易的临阵斩将,如此一来,粮草被劫的消息自然而然也就传出去了。”
“校尉高明,属下佩服。”他恍然大悟道。
而此时,纪灵军中。
“什么?你把粮草给丢了?”
纪灵见到陈兰灰头土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气的一阵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