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骑兵汇聚而成了一个小小的锥形阵势,溅起了满地尘土,地面被敲击的微微震动,刘烨则是当仁不让的处于这个锥形的最前端,准备摧锋破阵。
越来越近了,黄巾贼的营寨就在眼前,五百骑兵则是加速再加速,将跨下战马的马力催促到了极致,马蹄刨动地面,溅起了满地尘土。
一个黄巾贼懒散的登上哨塔,虽然波帅三令五申,但是长社外围的官军胆小如鼠,根本就不敢进攻,所以黄巾贼的哨塔等同虚设。
他登上哨塔,本来是想倚在栏杆上睡一会,不过刚登上哨塔,三分睡意顿时全无。
骑兵!
只见得数里之外,成群的骑兵奔驰而来,烟尘四起,黄土遍地,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来了多少官军骑兵。
那黄巾贼吓得屁滚尿流,想要跑下哨塔,结果一脚没踩稳,直接就从楼梯上滑了下去,一张脸砰的撞在地上,眼前金星乱跳。
“官军,官军!”
他满脸是血,虚弱的没有力气,想要喊也喊不出来。
而此时,历城军的骑兵已经杀到营寨之前。
“杀!”
刘烨挥舞长槊,一槊扎进营门,奋力一挑之下,双臂运力直接把营门给挑飞出去,营寨中的黄巾贼顿时就暴露在历城军兵锋之下。
听到乱声的黄巾贼手拿兵刃,挑开营帐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刚刚探出头来,就被一柄长矛插进脖子,随手一甩扔了出去。
历城军的五百骑兵轻而易举的杀进了黄巾贼的营寨之中,波才本来就把黄巾贼的精锐全部都集中到了前线,留在营中留守的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哪里能够跟养精蓄锐的历城军骑兵抗衡?
五百骑卒浩浩荡荡杀进了营寨之中,挥舞手中的兵刃,出营露头的黄巾贼不是被挥舞的兵刃杀死,就是直接被战马当头撞死,一些黄巾贼干脆不出来,就这么躲在营寨之中,小心翼翼的不敢有所动作,大概是以为骑兵不会杀进营寨之中。
但是历城军步骑参半,刘烨亲自率领着五百骑兵杀进营寨,于禁带领的五百步卒则是接踵而至。
在于禁的操练之下,五百步卒以伍为单位,五人一组在营寨之中搜捕,直接用长刀挑开门帘,随后配合着杀了进去。
以骑兵冲阵打开局面,随后用步卒掩杀扩大战果是刘烨历城军常用的战法,毕竟历城军虽然人少,但是骑兵比例相当之高,因此利用好骑兵就成了历城军的关键。
官军五人一组,在黄巾贼营寨之中仿佛织成了一张网,将黄巾贼从营寨之中驱赶而出。
于禁用兵向来沉稳,但是却不乏进攻性,当年吕布占据兖州,于禁奉曹操之命,一日之间攻破了吕布三座军寨,可见用兵锋锐。
五百步卒在于禁的指挥下,如臂使指,毕竟人数越少指挥起来就越方便。被骑兵一冲,营寨中的黄巾贼顿时混乱,步卒趁势杀入其中,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经过十余场大战的缴获,历城军千余人身上全部都穿上了皮甲,主要将校都披上了铁甲,面对皮甲都没齐全的黄巾贼,自然是如同砍瓜切菜,无往不利。
黄巾贼还没交战就被历城军的步骑协同给打懵了,干脆夺路而逃,一座军寨一时之间除了被官军斩杀的黄巾贼,剩下的则是全部都逃了出去。
而刘烨率领着骑兵已经杀向另一座营寨,于禁传令集合步卒,领着五百步卒紧接着骑兵的步伐掩杀过去。
此时黄巾贼的营寨之中安置的都是不久前从前线退下来的伤兵,能够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如何能够抵挡历城军的骑兵?长矛挥动,就好像收割麦子一样,随手就将成百上千鲜活的生命给收割掉。
而溃逃的黄巾贼之中也有一些聪明人,急忙跑向帅营。
波才会同诸将赶往前线,仅仅留下刘辟一人看守营帐,因此往日热闹的帅营此时变得十分空旷。
刘辟坐在营中,正在懊恼波才为何不让自己去长社前线督战,却听到营帐之外一阵喧哗之声。
“都让开,我要见刘帅!”
“刘帅何等人物,岂是你这小卒能见得?”
刘辟正自心烦意乱,不由得起身走出营帐,只见到营门口的亲兵死死控住一个满身血污,颇为狼狈的黄巾贼,让他跪在地上。
“松开!”
几个亲兵见到刘辟亲自出来,只好把这个杂兵给松开,他跪倒在地,膝行而前。
“汝见我有何要事?”刘辟眉头一皱,难道这是刚从长社城头下来的败军?
那杂兵嘴巴一咧,哭喊道:“刘帅!长社外围的那些官军,杀进来了。”
刘辟眼睛一瞪,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双手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领,一张脸几乎贴在了他的脸上,张口喷突出急促的热气。
“官军逡巡不前,怎么可能杀进来,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这只官军似乎不是豫州官军,打着一只刘字大旗,骑兵甚多。”那杂兵哭喊道。
刘辟随手把他扔在地上:“快!通传各营,迎战这支不知死活的官军。”
旁边一员亲卫提议道:“刘帅,围攻长社城足足八万大军,如今留在营中的都是老弱病残,不如向波帅请精兵一支?”
刘辟摇摇头:“不可,波帅围攻长社,旦夕可下,不过区区官军,难道留守营中的一万大军,还奈何不了他们么?”
他强行压下了向波才求援的念头,随后则是命令麾下亲兵前往诸多营寨之中,召集援兵。
历城军的五百骑兵则是在黄巾贼的营寨之中好似一匹脱缰野马一般四处乱冲,黄巾贼毫无防备之下,顿时就被历城军的骑兵给打得乱作一团,毕竟黄巾贼实在是想不到,官军明明毫无胆量,怎么会忽然胆大到如此地步,挥军杀入营寨之中?
长社地处中原,少产战马,黄巾贼中仅有的战马都供将领骑乘,因此从未见过骑兵冲锋的浩大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