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他是要坐牢的(1 / 1)

第176章 他是要坐牢的

陆青尧将手往媳妇的腰间收了收,“好。”

正宗的低音炮,特别撩人。

宁清低笑,“等来年开春种的时候,叫着我一起。”

“好。”

“陆团长,以后每个节日都必须送我一个礼物,时不时要别出心裁,当做我们的纪念日,不管过十年还是五十年,哪怕我是个老太太你都不准忘记我们两人的纪念日。”

“好。”

“还有,陆团长,你要依着我一辈子。”

“好。”

陆青尧听女人口中说出一辈子的时候,深眸显而易见的柔了柔。

宁清打着哈欠,“好了,睡觉吧。”

她起了起身子,下一秒就被男人堵了唇。

外面的风雪很大,屋子里一片旖旎。

……

安家。

安经国听着外面的风雪,将手中的酒一扬而尽,浑浊的眼中带着无限伤感。

安老太披着外衣从楼上下来,看着儿子这样,当妈的心中特别不好受。

她咳了声:“经国。”

安经国回神,看到年迈的母亲,随意擦了擦眼角的泪,“妈,您怎么下来了?”

安老太摆摆手,叹道:“人老了,夜里容易睡不安稳。”她倒了杯水坐在儿子旁边,深叹了口气:“儿子,有些事情当断则断。”

安经国眼神一缩,不自在的移开脑袋,“妈,您,您都知道了。”

他被母亲一语猜中心思,扯出一抹苦笑。

“你是我儿子,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安老太感叹。

小儿子重情重义,可就是太念着旧情,才放不开。

“我……”安经国拉开回忆,泪又不自觉的落下,“妈,我刚才就是坐在这里想,我到底要不要离婚。”

说完,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妈,我想通了,她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和她离婚。”

安老太终于松了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咱们家的孩子,咱们认。”

她看到儿子松口愿意离婚,年迈的脸上染了一抹喜色。

要是条件允许,她一定要去外面放鞭炮。

安经国又灌了杯酒,睨向兴奋的母亲,都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如今因为他,这几个月对媳妇处处忍让,帮他教导孩子,让他回到家里能吃一顿热乎饭。

他觉得很对不起孩子和母亲。

其实,他上次和母亲聊天之后,就在想离婚这件事。

昨天看到陆青尧夫妇的相处,还有孩子们眼中露出羡慕的目光,他猛地醒悟过来。

他不是只关风月的人,他还有孩子要照顾——虎头和虎脑已经没有母爱,不能让他们再缺失父爱。

安经国盯着客厅的某一角落,“等明天,她从娘家回来,我就和她说离婚的事。”

而安经国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胡家,正被红兵围着。

胡月红和胡老爹紧张的回答了几个问题,家里也被翻了个底朝天,见真的没人才准备离开。

为首的那人恶狠狠的警告胡月红,“现在我们主要查风气,你们这种黑五类更是严查,孕妇就安心在夫家养胎!”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胡月红吓得浑身都是冷汗,无措的看向父亲,“爸我……”

胡老爹显然是见惯了,无奈道:“月红,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离婚的原因。”

胡月红想到什么,不得已哭了起来。

胡老爹语气也有些哽咽,“你以为这些纠察队怎么会来咱们家?肯定是有人来告状,霍卫涛和前妻纠缠不清,你和霍卫涛纠缠不清。月红,咱们家被打成黑五类,不干净。先别说你怀着孩子离婚,人家怎么说。霍卫涛这个时候让你提出离婚,他是要坐牢的。”

他的傻闺女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霍卫涛要是真的喜欢她,或者是有勇气娶她,当初又怎么会为了活命去入赘女方家里呢?

胡月红在父亲说的话里,只挑到一个重点——霍卫涛会坐牢。

她紧张的问道:“爸,霍郎怎么会坐牢呢?他又没做什么?是不是安经国和你说过什么?他是不是说,如果我和他离婚,他就要把霍郎送去坐牢。”

胡老爹这是恨铁不成钢啊!

“你这傻姑娘,军婚难离,霍卫涛现在纠缠你,他不坐牢,谁坐牢?”

说起霍卫涛,胡老爹眼中满是不屑,“他为了保命,入赘的那个人家可不好惹,现在和前妻不是闹着复合吗?他为了那条小命,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才是胡老爹最看不惯这个男人的地方,一点都不爷们。

胡月红在听到霍卫涛要跟前妻复合的时候,心,彻底碎了。

翌日。

胡月红走出村口,就看到霍卫涛衣着单薄地站在不远处,白嫩的脸被冻得通红。

女人心中一痛。

她想起昨天晚上父亲和她说的话,盈眸倔强的移开目光。

她信奉的是爱情自由,昨天父亲将她这个信仰狠狠地扒开,让她看到里面的残酷。

霍卫涛迈着悲痛地步伐走过来,“阿月。”

男人伸出手,而后想到什么,又快速的收回,半侧着头,深情道:“阿月,你恨我吧!恨我,是,是应该的!”

胡月红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霍卫涛这样,她流着泪,满是哭腔的质问道:“霍郎,你……我,我就想知道,我爸说你要和前妻复合,这是真的吗?”

这句话好像耗费了她所有的勇气。

霍卫涛眼神一暗,长卷的睫毛下闪过别样的情绪,点头。

胡月红顷刻哭得泣不成声:“为,为什么?”

他明明说过,不会喜欢那个又胖又丑的女人,最爱的人是她,为什么还要去复合?

难不成,他说的话都在骗她?

胡月红抽噎地质问:“霍卫涛,你,你骗我?你之前和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

话落,她翘着兰花指在眼上优雅的擦了擦眼泪,想潇洒的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迈不动步子。

霍卫涛甩了甩头发,用那悲伤的不能自已的嗓音说:“徐志摩曾经说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阿月,就让我用这副身躯来为你遮挡住即将来临的风雪,让我保护你。”

胡月红察觉出了爱人的不对劲,“霍郎,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那么说?”

霍卫涛难以启齿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要去牵胡月红的手,“阿月。”

胡月红纤细的手指刚碰到爱人的手,就迅速的收回,满是泪痕,“霍郎,你说,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那撕心裂肺的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