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吧?”耿严问道。
医生沉默了一会,“她的伤暂时没有事了,但是左手臂骨折,病人身体很差,她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愈合。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能够这样虐待妻子呢?”
病人所爱的刀伤都不是致命,骨折也不是最严重的,最可怕的是病人的身上伤疤累累……
“我……我不是她的丈夫!”耿严心里微微一荡,立即作出了敏捷的回答。
“哦,那不好意思,你去看看她吧!以后对她好一点,唉!”医生叹息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耿严怔了一会,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许静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唇色干枯,眼睛些失神。
她纤细的手腕,显得衣袖空荡荡的,就在之前他抱着她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她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
那死水般的眸光,只有在看到他的时候,在微微显得有些生动。
“阿严……”
两个字一如从前一样的温柔,从她的心里底呼唤出来。
“阿严,谢谢你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股酸意在眼里泛滥着,声音哽咽着。
耿严静静地站着,眼神很淡,“你丈夫的电话是多少?我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吧!”
许静香怔了怔,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你放心吧!那个行凶的人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他以后不会再对你造成威胁了!”耿严又补充道。
许静香静了下来,默默地拿着袖子擦眼泪,什么也没有说。
“我听米娜说,你住在你远房的表姐家里,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通知她……”
“不,不用了,不麻烦你了。”许静香摇了摇头。
“你今天能够救我,我已经很感激了,真的,阿严!我现在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耿严沉默了一会,轻轻点头,“你一个人能行吗?”
“她当然不行了!”
米娜刚好听到这里,推开门走进来。
“耿严,医生刚才说了,她的左手骨折了,需要住院,需要有人照顾,我们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耿严看了米娜一眼,没有说话。
“米娜,谢谢你,我真的没事!我习惯了,我以前住院也是一个人的,真的……”许静香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米娜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老公真是个人渣,他怎么可以对你做这种事情啊!”
耿严目光震惊地看着米娜,“你说什么?”
“刚才那个拿刀砍她的男人,就是她老公啊!我没说错吧,静香!!”米娜转身问许静香,许静香脸色苍白,嘴唇在微微颤抖着,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
她几乎不敢去直视耿严的眼睛,耿严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无论是谁,都由警察控制了,你以后不用怕了。”
许静香咬着床单,泪水一直流,整个人还在发抖。
“这样吧,耿严,你先回去吧!我来陪静香!”米娜轻声道,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实在是无法放弃不管。
耿严没有说话,又是一阵沉默,“她不是还有表姐……”
“哦,对呀,静香,你要不要让你表姐知道?”
许静香摇头,良久,才声音哽咽道,“表姐她也过得很艰难……没事,我自己能够照顾自己的,米娜,谢谢你,真的,我没事。天已经黑了,你们回去吧!”
耿严又是沉默……他在犹豫,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不想这种温馨的生活被人破坏掉。
“我们先回去吧!”
最终,耿严作出了选择。米娜也站了起来,“好吧,静香,明天我再来看你吧!”
耿严跟米娜走出医院之后,已经是夜里七点了,两个人没有回家做饭,直接在外面吃了一点快餐回家。
上楼之后,耿严掏钥匙开门,正好有一个年纪略大的婆婆从楼梯间走上来,手里拎着一篮子水果,走到306门口开门,米娜走了过去。
“婆婆,你好!你住306吗?”
老人盯着米娜看了几眼,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米娜指了指自己家门的方向,“我们就住305,我跟您是邻居,以后可以相互照应啊!”
老人一脸的警惕,继续低下头开门……
“婆婆,您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是这样的,您家里的那个客人,许静香,她今天受伤了,您想要去看望她吗?”米娜又问。
老人推开门,拎着水果篮子进去,随后转身就将防盗门给关上了,“不知道,没听说过!”
米娜吃了一个闭门羹,转过头,耿严站在门口看着她,她耸了耸肩膀,朝着耿严走过来。
才走了几步,老人又将身子从防盗门里探出来,“你说许静香?”
米娜停下脚步,转身欣喜地退回来,“是啊!您想起来了吗?”
老人哼了一声,“什么客人啊!她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租户,我家的阳台空着没用,一个月五百块钱租给她。不知道是叫什么许静香还是许蚊香,你说她住院了吗?你要是下次看见她,把她赶紧搬走吧!我这房子要卖了。她要是不搬的话,这些乱七八糟的行礼我要扔掉了。”
老人说完,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呃……”米娜愣住了。
耿严静静地站着,这些对话也是一丝不漏地全部听了进去。
两个人默默地回家,米娜叹息,“真没有想到,许静香竟然这么悲惨!”
耿严拿了一个梨,用水果刀慢慢地旋转着削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女人选老公真是很重要,你看看她,她长得也不难看,摊上这么一个败家的老公,把家里的钱输光了不说,还天天打她,真是可怜啊!”
原本被削成长条的梨皮,到这里突然断掉了,米娜连忙捡了起来,扔进垃圾桶,正好看到耿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来点反应好不好?”
耿严利索地将梨削好,塞到米娜的手里,“别人家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话说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大家都是成年人,当初她在做这样的决定时,就应该作好了承受这一切的准备。所以现在,她是自作自受。”
“哎,耿严,你怎么能说这种风凉话啊!人家还躺在医院啊!”
“我说的是事实!”耿正振振有辞,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事实?什么事实啊?你怎么知道许静香当年选择她老公的时候,是不是被人逼的呢?你不知道现在有很多父母很变态,为了钱,甚至卖女儿,他们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女儿幸不幸福的。我以前在教堂的时候,亲眼看到好多这样的事情。”米娜认真道,拿着梨子也顾不上吃,在这里大谈特谈。
“没有人逼她!”耿严无意中说漏了嘴,立刻转过脸去,看向别的地方。
米娜盯着他看,伸手捏起了耿严的下巴,让他的脸对着她:“你怎么知道?”
“这个……一猜就是了。好了,不要再说这些破事了,我们去睡觉吧!”
他嘴里的“睡觉”并不是指普通的睡觉,她嘿嘿地笑了起来,伸手戳他硬梆梆的下巴,“你想干嘛!”
“就睡觉!”
耿严将她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米娜将手里的梨子往他嘴里塞,耿严咬了一口,笑道,“好甜!”
“甜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耿严动手解她的扣子,“一会你就感觉到了!”
“耿严,你越来越坏了……”米娜笑着往后仰,手里的梨刚塞到嘴里,整个人就紧崩起来……
他低下头,蹲在她的腿间,认真细致地亲吻着那一片盛开着蔷薇花的美丽山峰。
妙不可言的感觉冲激着米娜的脑海,她只觉得舒服的感觉从四肢百骇散发出来,她忍不住低低地娇吟出来,手里的梨子随之滚到了床单之中。
“娜娜,我们生个孩子,好吗?”
他的火热坚硬狠狠地填充着她娇嫩滑腻的空虚,她的紧密美丽将他紧紧地包围,那销/魂蚀/骨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传递着。
她弓着身子,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全力以赴地承受着他每一次暴风雨暴发式的冲击……她喜欢他的疯狂,喜欢他的力量暴发,喜欢他粗糙的大手划过肌肤的摩梭感……
由最初的生涩,到现在的水乳/交融,这种事情渐渐做得如鱼得水一般。
他滚烫的汗水滴落到她绯红的脸颊上,她娇喘吁吁,双臂像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坚实的颈脖,迷糊地发出呢喃的回应:“嗯,要,要一个孩子……”
他握紧了她的纤腰,狠狠地彻底贯穿,让两个人的身体再无一丝间隙。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既然当年,她选择了背叛了,那么她就应该去承受今天的后果。
无论曾经他跟她之间有过什么,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爱人,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的纠葛了。
也许,在十年之前,他们就已经注定是路人。人生,没有回头路过走,也没有后悔药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