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奢华的主卧室里,暖色的灯光下,麦悠然蜷缩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英文书,正看得眉头纠结。
突然有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她手里的书抓走了。
他高大欣长的身形,挨着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英文这种东西,不是靠看的,要有语境的话很快就熟了!”
“我当然知道要有语境,但是这里又不是国外,没几个人会英文啊?”
雷狄傲扬了扬俊眉,“谁说没有人会英文,阿沙和耿严,英文都讲得很好!当然,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也可以免为其难地教你。”
“噢,对了,我做的龟苓膏,你等等!”
为他做龟苓膏几乎成了她生活的一部份,每天都要给他一些。
会翻着花样给他做,而每次他总是吃得一滴不剩,麦悠然开始觉得她的龟苓膏奏效了,这个男人不再像以前一样无缘无故地大发脾气了。果然,这龟苓膏是降火的佳品。
“过来,喂我!”
他坐在沙发,邪气地笑着,她讨好地挖起一舀子龟苓膏,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嘴里。
“唔,不甜,没有放糖吗?”他不满地抱怨着。
“不甜吗?我明明放了很多的蜂蜜……”
放太多的糖,吃了会更上火,所以她一般都不放白砂糖,直接放蜂蜜,蜂蜜比糖更加甜,而且味道也好,看着雷狄傲不满意,麦悠然又舀了一勺子喂到自己的嘴里。
“不会啊,我觉得很甜……”
麦悠然说完,又吃了一口,小嘴包着龟苓膏轻轻地嚼动着。
这副情形落入了雷狄傲的眼里,是多么的诱惑,他喉结滚动着。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樱唇,一翻攫夺,将她嘴里的甜蜜全部都揽到了自己的嘴里,这才满足地放开她,细细地品尝着带着她口腔香味的美味龟苓膏。
“唔,还是这样吃比较甜一点,再来一次……”
麦悠然瞪大了眼睛,小脸红得像小辣椒一样,醒悟过来立即将小脑袋摇得跟拔浪鼓似的。
“不要!你这个家伙,太色,情了!”
“色,情?只是吃龟苓膏而已,其实还有更色,情的!”
他居高临下,将她笼在了墙壁上,英俊帅气的五官,带着蛊惑人心的邪恣笑容。
“再喂我,不然的话,我们马上再上演限制性的镜头……”
麦悠然断然拒绝,绝不对滋长他这种不正之风,嘴对嘴的喂,太,太邪恶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大手不安份地抚过她光洁的后背……
“啊!!不要,我给喂就是了!!”
他脑子里的邪恶是永远无法想象的,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你永远不知道他一瞬间他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在他的邪恶大手下,麦同学乖乖地采用最原始的嘴对嘴的方式来喂饱这只大灰狼的肚子。
可惜,喂着喂着……到最后还是被他剥了个净光,然后压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麦悠然吃过早餐,站在公交站等公车。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这么等在她的面前。
“上来!”放下车窗,雷狄傲英俊硬朗的轮廓生现在她的视线中。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
她要是这样公然坐着他的劳斯莱斯去医院的话,明天指不定有什么更劲爆的新闻传出来,医院的那帮护士们,八卦程度一点也不比学校那些女生低,而且尖酸刻薄想象力丰富。
她才不想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消谴话题。
“上来,我正好顺路的,快点!”他脸色很快阴了下来。
这辆可疑的车子引起了路人的围观,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麦悠然。
麦悠然只好投降,拉开车门就上去了。
“干嘛不敢坐我的车子?”
“呃!要是同事看见了!又会说出一些难听的话!”
“谁敢这么说?”雷狄傲的脸色很冷,眸光幽暗,语气深沉,麦悠然连忙转移了话题,“其实,也没有!只是我担心!”
雷狄傲的眼里闪过一抹阴云,紧崩着嘴角,沉默着。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门口,麦悠然下车,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微笑着走向医院的大门。
现在时间还早,交接班的大部份医生还没有上班。
“麦悠然,我有事情要跟你谈谈!”
朱艳芬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抱站手臂拦在大门口。
麦悠然冷冷看了她一眼,“我很忙,有事情现在说吧!”
朱艳芬耸了耸肩膀,“我看到你刚才从一辆豪车里出来,难不成你是在做人家二奶?”
朱艳芬刻意将二奶两个字咬重了音,虽然来往的人并不多,但是这种声音足够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连做保洁的护工也侧过脸看过来。
麦悠然脸色变得很难看,“闭嘴!”
“哼,你如果不想出名的话就跟我来!”朱艳芬扭身而去。
麦悠然只好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去。
心里很不爽,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跟她过不去,简直是有病。
走出医院的大门,朱艳芬在一条狭窄的巷子停了下来。
“说吧!这里没有人了!”
本来就是清晨,这里是一条旧巷子,巷子的尽头是医院堆放医疗垃圾的地方,充斥着难闻的各种药水味道,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往。
再加上巷子的墙壁夹缝里,长出来一株巨大的榕树,平时也是浓荫癖日,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麦悠然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
“好!”朱艳芬转身,脸上的笑容变得扭曲,“你马上从这里滚蛋!”
“什么?”麦悠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份工作你无法继续担任了,跟欧阳院长写辞职报告!”
麦悠然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朱艳芬,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死咬着我不放,上次医疗事故,你故意咬我一口,我都没有找你算帐,这一次,你又想怎么样?”
“很显然,我看不惯你这种肤浅的女孩子。讨厌你就是讨厌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现在大家都别说废话了,你走还是不走?”朱艳芬失去了耐心,直接威胁道。
朱洛施的父亲,也是朱艳芬的堂哥,是S市里的一名高官。有着这层关系,她在博家医院里混得风声水起,平时大家都巴结着她,这让她的自信心极度膨胀,还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了。
而这个麦悠然则非常不懂规矩,一进来就是抢她的饭碗,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这让她完全无法忍受,而加朱洛施的各种施压,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麦悠然的背景,朱洛施也大概地给她讲清楚了,父亲早死,只有一个三流影星的当情妇的妈妈,没有什么硬实的后台,所以她才敢对麦悠然如此嚣张。
“朱艳芬,你真是好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仅不会走,我还要将你那天的丑陋行为暴光,作为一名资深的医生,你为了陷害我,而不仅对病人痛下狠手,简直是丧尽天良……”
面对麦悠然的气愤指责,朱艳芬的脸色变得更愤怒,“好!!麦悠然!这是你自找的,今天我就让你毁在这里。”
远远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街道的对面。
雷狄傲的目光透过车窗向巷子看过去,由于距离太远,他看不太清楚。
只是看到麦悠然跟另一名女医生在一起,两个人激动地争执什么。
难怪她是早上说怕别人会说她,原来她在这里还真混得不好。
“主人,那个女人要对麦小姐下手了!”耿严看出来端倪。
雷狄傲一脚踢开车门,整个人奔了出去。
“啊,救命啊!”
麦悠然尖叫起来,她两手急忙捂住了脸,朱艳芬手里拿着注射器,朝她的脸上喷液体,那液体一沾到皮肤,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首先想到的就是硫酸溶液,她吓坏了,抱着头拼命地跑。
朱艳芬在后面追着喷,十分狂妄地笑着,“喷死你,贱人,叫你走你不走,我喷死你……”
正喷着爽快,突然一道黑影奔了过来,一脚重重地向她踢过来。
朱艳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被踢飞,再重重地撞到了墙壁,撞得她头脑都懵了。
“你有没有事?”雷狄傲急忙抱起了惊慌失措的麦悠然。
在雷狄傲温暖的怀里,麦悠然放声痛哭出来,“她沷我硫酸,她沷我硫酸,你快点报警啊!”
耿严从地上捡起了注射器,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麦小姐,不是硫酸,只是辣椒水!”
辣椒水!!麦悠然清醒过来,急忙从包包里掏出化妆镜,对着镜子照了照。
小脸上是有大片的红块,颈脖上也有,但是并没有溃烂,也没有烧伤,只是火辣辣的刺痛而已。
果然只是辣椒水,耿严递了一瓶依云矿泉水过来,“没有进眼睛就没事,冲冲脸上吧,洗干净就没事了。”
雷狄傲接过矿泉水瓶,帮麦悠然的小脸冲洗了一遍,麦悠然又用湿纸巾将脸上的刺痛部位擦了几遍,那感觉渐渐变得轻微了。
“疼不疼?”雷狄傲抚着她的脸。
麦悠然摇了摇头,眼眶仍旧有些红肿,“不疼,是辣椒水就没事的!”
雷狄傲点了点头,转身,高大的身形向着躺在地上的朱艳芬走过去,英俊的脸上,带着毁灭一切的怒火。
竟然敢对他的女人下手,这是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