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被欺的小柿子,忍着她们是懒得招惹麻烦,但很明显现在她不招她们,她们也会对付自己。
那就容许她任性一下吧。
她打算把侍宠而骄和大方得体一起发挥了。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
华贵妃和锦妃脸色均变得极其难看。
锦妃看向君天歌撒娇地道:“大王……”
没怀上子嗣哪是她们的问题,根本就是大王不让她们生。
“嗯?”君天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锦妃便泄了气,不敢再说话。
就在此时,容妃已经一边舞一边转到君天歌的身边。
看她这架势等下肯定是要倒在君天歌的怀里的,她赶紧往旁挪了挪,让出位子来,别等下被踢到了。
君天歌的脸瞬间就黑了,紧接着就一个香温软玉扑进怀中,娇媚地看着他:“大王,臣妾跳的舞可还喜欢。”
月季花轻抖了下身子,只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种现场看人调情,她能做到毫不在意,那绝对不可能。
不过看这调情的两却是丝毫没觉得有影响风化啊。
唉……宴会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她想回去了。
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月季花垂下眼睑,继续切她的枣泥糕。
虽然眼不见为净,可是耳朵却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捂起来,旁边的声音还是传过来了。
“爱妃想要什么赏赐?”
“臣妾……臣妾说句越矩的话,臣妾最想要的就是大王。”容妃说完害羞地扑进他的胸膛,将自己的脸给捂住了。
月季花切枣泥糕的手一顿,捂着嘴就站了起来往外跑。
没跑出两步,就被一只大掌给揽住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君天歌关心地问。
月季花压着要呕吐的冲动,甩开他的手,捂着嘴往外跑。
这么大的宴会,她要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吐出来,还不得被君天歌给拍死。
“听风!”君天歌看着她跑掉的身影,唤了一声。
一道黑影迅速地追了过去。
君天歌坐回座位看了眼脸色有些难堪的容妃,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王后有点不舒服。”
容妃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娇柔的身子轻颤着,强忍着没让泪水落下来。
王后娘娘在她说完想要大王的时候,就捂着嘴想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只觉得自己被生生地打了无数个嘴巴。
她也是世家培养出来的贵女,从小教导娴良淑德,可大王只有一个,她被委以重任,她和夫君撒下娇又怎么样。
她为何要当着文武百官这样羞辱她。
“大王!”锦妃是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大声道:“王后这般做态到底是为何,刚刚还嘲讽容妃妹妹跳舞跟卖艺一样,大王这也要纵容着吗?”
这个时候她不落井下石就不是周锦红。
华贵妃柔柔地开口:“大王,王后娘娘就算不满容妃分了她的宠,也不该表现得这么明显,这样实在有损后宫和睦。”
君天歌将欲哭还忍的容妃拉着坐在身边,从沈公公手里将手绢递给她:“擦擦,哭起来可就不美了,刚不是想要本王吗,今晚本王陪你。”
容妃这才破涕为笑:“大王……您对臣妾真好。”
君天歌抚着她的发丝,眸光却看向月季花离开的方向。
心里思索着,月氏动不动就恶心反胃的症状,到底是不是身子有问题?
可辰良又说她身子健康。
月季花跑出了宴殿,随便找了个角落便吐了起来,可是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东西来。
跟过来听风站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连珠将手帕递给月季花:“娘娘,要不请个御医瞧瞧吧。”
“没事,我身子很好,御医没用。”
除非给她请个心里医生,把她的心里洁癖给治了。
又或者从此再也不要伺候君天歌,不用与他接触。
月季花站了起来,看到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听风,淡淡地说了声:“你去告诉大王,我身子不适,先回宫了,让他玩得开心点。”
听风没说话,迅速地离去。
月季花也不管君天歌允许不允许了,反正她不想再去了。
再看着君天歌与容妃上演调情大戏,堪比爱情动作片,她会受不了又吐的。
走出宴殿宫门,本来想上轿辇,但是想了想算了。
晚风和煦,清风中还带着花草香,她想走一走。
连珠沉默地跟在她身边,没有劝她。
做为大宫女,她在宫里呆的时间够久了,哪能不清楚后宫里的女主子的心思。
大王只有一个,嫔妃却是无数个。
她的主子虽为王后,却是个没根基的,真要受了什么委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过她这些天跟着王后,倒是从没见过她说过什么苦,埋怨过之类的话。
总是那么和和气气,待宫女也好,没有半点侍宠而娇。
只是她也发觉,她越来越害怕大王晚上来她的寝宫。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王后很嫌弃大王,甚至到了碰到就会恶心的地步。
可是大王是如此优秀,俊美,又尊荣不凡,偏又如此宠着王后娘娘,给了她天下女人最尊贵的身份,王后娘娘没有理由讨厌大王啊。
“连珠,你进宫多少年了?”夜里的空气太沉闷,月季花开口问道。
她极少出来放风,像这样的夜晚在皇宫闲逛就更加了。
“回娘娘,奴婢六岁进宫,如今已是十个年头了。”
“十个年头啊!这坐牢笼也不知道锁住了多少的红颜。”月季花抬起手放在宫墙上。
连珠脸色微变,娘娘觉得这后宫是牢笼?
“娘娘,大王是极宠爱您的,您还是得看开点。”
她以为月季花在为大王又宠爱了容妃而伤心。
月季花笑了笑:“靠着男人的宠爱而活的女人,永远都只可能是一只绣花枕头,你觉得以你娘娘我这样的姿色,能被宠多少年?五年,十年?够久了吧,那往后呢……”
连珠诺诺地道:“大王会宠爱娘娘一辈子的。”
月季花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话你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信啊,娘娘,大王的父亲就宠了她娘亲一辈子,二十多年了,是重国最美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