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约到了,芜梦的伤也好了。
等着韩澈上门,可是韩澈失约了。
第二天,也没有出现,直到第七日,韩澈都不见人影。
这下轮到花重生和芜梦急了。
夜来神的缓期是七天,今晚开始,芜梦就会控制不住,必须有人解毒。
芜梦也着急了,她心里接受了韩澈来解毒,现在临时要换人,她心里过不了这个坎。
这一晚,大家都守着芜梦,等着韩澈的出现。
结果没等到韩澈,却是等来了一个让大家都讶然又兴奋的人。
穿越前辈,美大叔……大力。
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风中流,看着这个有着父亲灵魂,却不是父亲的人,他第一次很想问问君天歌,这种奇怪的感受要怎么调节。
大力叔却没有时间理会他,见了花重生便将手中的一个蒙着黑布的箱子交给她。
“尽快让宋衣把它换上。”大力叔不如的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挂着汗珠,似乎是狂奔赶来的。
花重生接过箱子,感觉一阵冰凉,掀开黑布一看,傻了眼。
箱子是水晶制成的,里面冷气腾腾,一片白雾萦绕,一颗红彤彤的东西在中间若隐若现。
花重生吓得差点把东西摔在地上。
大力脸色一变:“小心点,我可再没有能力弄第二个来。”
花重生重新盖上黑布,眼神复杂地看着大力叔,郑重地说了句:“对不起。”
大力有些不解,大椅子上坐了下来,瞅着花重生:“干嘛道歉。”
他鬓角的发透出几根银丝,似乎这段时间不见,他老了一个轮回。
“呵呵……反正就应该道句歉。”
花重生摸了摸鼻子,回身叫上宋衣:“准备动手术,大力叔你不帮忙么?”
大力摇了摇头:“我能做的到此为止,韩澈不见了?”
花重生点头,有些好奇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后来一想想,他素来能未卜先知,也不奇怪了。
“不用等他了,让宋衣带人去圣雪山,那儿环境有利于手术。”大力叔很镇定地吩咐道,然后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风中流追了上去拦住他:“你……就这么走了?”
大力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你父亲,你母亲不知道,所以你也不需要告诉她。”
风中流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好好照顾你母亲。”大力说完,绕过他坚定地离去。
风中流阴沉着一张脸,思索着大力话中的意思。
他不是他儿子?
难道是母亲跟别人生的?
而母亲自己都不知道,以为自己是大力的儿子?
要不要这么荒唐!
“风少主,现在不是管大力叔的时候,马上把你母样带到圣雪峰去,要快。”花重生大着小腹抱着那个黑布蒙着的箱子,心里却是无比震撼。
简直不敢相信,大力叔交给她一个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东西真的能用吗!
就算这东西真的有用,宋衣有这技术吗。
大力叔真是太特么胆大包天了,就是在现代,这种技术前年才有医生第一次成功。
不过花重生又有点兴奋,大力叔果然是无所不能,这种东西也能弄到,还能让它保持活的状态。
风中流被花重生一吼,也顾不得大力了,带着一群人回到了宿香馆,将风翎霜连夜带到了圣雪峰。
花重生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她必须在旁指导宋衣。
大力叔不知为何不亲自指导,但是花重生看得出来,他身子很虚弱,像是与天斗了一回。
可问题来了,她现在怀有身孕,去圣雪峰行不行还是个未知数。
芜梦肿么办!
宋衣思索了会:“带上芜梦,圣雪峰上的万年寒冰泉,也许对她熬这夜来神有用,万一不行,不是还有零一吗?”
花重生冏,零一成了神奇的备胎。
但如今只能这么做了,谁也没心思再去想韩澈为何不见。
只有芜梦心里纳闷,韩澈那么猴急的想占有自己,为什么有机会了,他却不见人了。
难道,他的夜来神,有人替他解了?
想到这,芜梦很不爽,就算是如此,好歹派人来吱一声,有必要这么耍着人玩么。
芜梦闷闷不乐地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夜来神便发作了,宋衣给她施了两针,却根本不管用。
花重生只能让人把芜梦手脚绑来,让她舌头咬着毛巾,控制着她不要乱来。
她现在如只兽,只要看见是人都往上扑,不管男人女人,雄性雌性。
妈蛋的,夜来神这药太坑爹了,让人完全失去理智。
宋衣着急:“不能这样下去了,芜梦身子紫红,我怕她熬不过去。”
花重生咬牙:“还有多久到圣雪峰?”
“还得四个时辰,得明日午时才到。”
“让零一带着芜梦轻功过去。”花重生做了个决定。
零一啊,王妃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韩澈,你自己失的约,你以后就别后悔。
“你确定?”宋衣有些皱眉,她下意识的还是偏向了韩澈,毕竟韩澈一口一个嫂了喊得特亲切。
花重生闭上眼:“我没其他办法了,问问天天吧。”
很快有人把骑马的君临天叫了过来,花重生把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君临天沉思了一会,冷声道:“听媳妇的。”
于是,零一迎来了他的第一春。
欣喜的抱走芜梦,花重生在后面沉声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你动芜梦。”
零一略有些失望,看了眼宋衣,又下了决定:“谨记王妃的命令。”
宋衣有些疲惫地靠在迎枕上担忧地道:“我真没把握,师父为何不帮我?”
花重生回道:“只怕他有心无力。”
“你当时为何要对师父道歉?”宋衣好奇。
花重生笑了笑:“我和天天上次聊天,说大力叔并不爱风阁主,可是这一回,他让我着实震惊了,他爱风阁主,不容置疑。”
宋衣不解:“何以见得。”
花重生轻轻地抚了抚她身边的水晶箱子:“这东西,拿命才能换来,大力叔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我们都不知道,但一定非同寻常。”
“这到底是什么?”宋衣感觉自己这个大夫做得很失败,临到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