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流有些复杂地看着她,看着她小脸上泰然的表情。
难道,江小包子并不知道自己身子受损的事情?
是宋衣和煜王妃,为了不让她难过,所以隐瞒了她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我不知道,她当时打过你,伤得严重,后来我去找殷百合时,她气急败坏之下,把这些都招了出来,我怒极攻心,就将她手脚筋都挑了,废了她武功,把她毒哑了。”
风中流没有说的是,他知道殷百合故意使力踢小包子的肚子,让她从此绝育时,他恨得将殷百合一路从房间拖到楼下。
一刀一刀的将殷百合小腹上的肉给割掉,切开她的肚子,让她流血差点死亡,才把她又缝起救活。
他恨不得她死,可是他却要让她活着,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感受。
这些太残忍,小包子不适合听。
他现在该担忧的是,江小包子不知道自己身子状况。
若是知道了,她如何能接受这个打击。
幸亏,幸亏宋衣和煜王妃把这事隐瞒了。
要不然以江小包子的个性,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逃避的事来。
江诗雅听了,紧紧地抱住他,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
心里这种意识,让她有些欣喜动容。
“江小包子,你兄长说我不能保护你,让你跟我在一起是害你,可是我放不了手,我一定会尽全力护你的。”
风中流将紧紧地抱着,像发毒誓般铿然道:“你是我的,谁阻止也没有用,我做了这么多,什么都献出了,再得不到你,我会疯的。”
江诗雅听着他喃喃自语般的唠叨,嘴角勾出了一个笑容。
这男人倒是傻得有点可爱。
她抬起头来,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软糯地道:“保护我什么的能不能呆会再说,现在我好饿,能不能先把我喂饱。”
风中流微一愣神,随即覆上唇攫住她,抱在她的后脑勺狠狠地深吻。
百里端着饭菜进来,却看到这么激情的一幕。
脸蛋羞红,立即转身就走。
“站住。”风中流却眼尖看到了他:“把饭菜送过来,小包子饿了。”
百里还以为会被骂呢,没想到自家少主情意绵绵的时候,还记得少主夫人要吃饭。
百里把饭菜端了进去放在桌子上,立即灰溜溜跑了。
少主看他的眼神,有些杀意啊。
今天日子是不是不太好,他怎么就偏在少主得手的时候跑去送饭。
风中流将一脸羞涩的江诗雅抱到桌前,夹起筷子给她布菜。
见她低着头,脸面羞红,却不动筷子。
“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是不是要我亲口喂?”风中流心满意足地看着她。
他可不介意亲口喂,非常愿意效劳。
江诗雅抬起头娇嗔了他一眼,扶起筷子吃了起来。
风中流低低地笑出声,给她夹了不少菜,就那样傻傻地看着她吃饭。
她吃得很优雅,小口小口地吃,像只小幼崽一样。
这是他的小包子啊,终于把她给追回来了,心里感觉好充实,幸福得快要蹦出来了。
“傻望着我干嘛,你不吃么?”江诗雅被他火热的目光紧盯得有些不自在,抬起头娇气地问他。
风中流摇头:“我不饿,我看你吃。”
他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吃饭,吃她还差不多。
“喝碗鸡汤,早上喝汤暖胃。”风中流很殷勤的伺候着她,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江诗雅见他有些傻傻的样子,夹了块芙蓉鸡块递到他嘴边:“这个好吃。”
风中流笑了笑,张开嘴咬住,却同时咬住了她的筷子,不松口。
江诗雅倏地一下脸又胀红,这坏人,竟然咬她吃过的筷子。
“你……不觉得脏啊。”江诗雅有些无语。
“不脏。”风中流伸手将她抱了过来,放到腿上邪佞地道;“都吃过不知多少回了,只觉得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怎么会脏呢。”
江诗雅又嗔了他一眼,低头自己吃着饭,免得他又耍流氓。
“乖乖吃吧,我不吵你。”风中流一边给她布菜,一边询问她喜欢吃什么,一只手玩着她的耳垂,哪里有他说的不吵人。
江诗雅身子一僵,伸手掐了他大腿一把:“说好的不吵我呢。”
有个人在旁边这样吵,她哪能安心吃饭啊。
风中流将头搁在她颈窝里,用唇轻啃着,低哑地道:“你吃你的,不影响。”
“不行,你也一起吃吧,要不然我不吃了。”江诗雅放下筷子,打断了他继续做乱。
这家伙,一直在弄她,她怎么可能安心吃饭。
风中流强忍了这么久的欲望,现在好不容易盼到冰雪消融,大地回春,自是想先吃点豆腐缓解一下饥渴。
可是江小包子却不给她机会。
他窝在她细脖间呜咽了两声,抬起头来,松开了做乱的双手。
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我喂你可好。”
“你真不吃啊?”江诗雅是真饿了。
“我不饿,我喜欢看你吃。”风少主这是典型的有情饮水饱。
江诗雅点了点头,风中流赶紧端起碗,拿起勺子,一脸忠犬样儿的喂着她。
江诗雅早就享受过他的伺候,所以也很理所当然。
风中流喂饭自然也不会是规规矩矩的,有时候自己吃一口汤,嘴对嘴喂给江诗雅。
看着江诗雅被吻得懵懂的样子,笑得如只偷了腥的小猎犬。
不时把鼻子凑到她颈边闻了闻,又啃了啃。
江诗雅好脾气的任着他胡闹。
两人这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相府厨房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
江诗雅被风中流喂得肚子都撑大了。
“好撑,风中流,你把我当猪喂啊。”江诗雅靠在他怀里,低头看了眼撑起来的肚皮,有些纠结。
“呵呵,多吃点,你太瘦了。”风中流大掌突然握住她的胸前圆润玉兔低哑地道:“不过瘦归瘦,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
江诗雅打掉他做乱的手:“我好撑,要花园走走消食。”
这是相府,是她兄长的家,她绝不可能允许他在这府里做出失控的事情来。
江诗雅从他腿上下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居家衣,皱了皱鼻子。
“我的衣裳呢?”江诗雅记得昨天穿着撒花百折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