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流又扫了眼君临天身边的人,瞬间感觉自己前面不但有坑,后面还有推手。
他注定要掉这坑里。
江诗雅朝掀开盖头的花重生做了个OK的手势。
宋衣朗声道:“果然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这么简单的都答不出来。”
风中流脸一阵青一阵红,宋衣,这笔账先记下来了!
“你说这上门拜访别人自然是要带红包去的,刘备前两次没有带红包送礼,诸葛亮自然不会见了,这么简单的礼节风少主都不知道,你说你该不该罚。”
“一千万两银子的红包,今天这门就给你们开了,要不风少主,你就去围着皇城裸跑三圈再来。”
风中流的脸已经无法用词来形容了,就是一旁的君临天听得都有些五颜六色,不断变换。
他知道宋衣她们想整一下风中流,可别玩过火把他的新娘子整没了。
“风少主,你跟我们一起来接亲,也得表示表示吧,耽搁了我们煜王的吉时可就不好了。”江帝雅唯恐风中流不遭殃的在一旁起哄。
旁边一起来的都是些皇城里的吃喝玩乐的人精,也跟着江帝雅一起吆喝着。
如果上天再给风少主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来接亲。
如果现在风少主能嚎一嗓子,他一定会唱,只为了在人群中看你一眼,我花了特么一千万两!
这么多人看着,风少主就是咬碎牙往肚里吞,也不能不给这红包啊。
可是一千万两,他又不可能随身带。
幸好,前天晚上把皇城的据点钱财掏空后,他又从总部急速调了周转的银钱过来,否则,坠天阁的脸都丢大了。
“一千万两红包总不可能随身携带,你们稍等,本尊马上派人去取。”风中流低头对百里交待了两句。
百里便火速地离去。
于是一大群接亲的美男们就这么被拦在了喜房门外。
花重生大叫一声:“不好,要是他这去拿银票,一拿就拿个大半天,我们难道等半天。”
“他肯定是做做样子,坠天阁皇城据点的钱全掏空了,他哪来钱,估计想拖延时间。”宋衣不屑地道。
江诗雅摇头:“不会,他说去取钱就一定能拿出来,风中流不会在这种时候丢坠天阁的脸,不过他还真有可能故意拖延时间,反正他的面子保住了,你们能不能按吉时成亲已不是他管的事了。”
花重生顿时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这一千万两可真不是那么好赚的啊。”花重生揉了揉脖子,站了起来。
唰地一下打开了门,江诗雅和宋衣都惊了,来不及劝,一群鲜衣美男已经出现在她们面前。
风中流的眼光复杂哀怨地朝江诗雅看了过来。
她今天为了应景,也穿了一身玫瑰红的水月裙,莹白如玉的小脸上略施胭脂,粉面桃腮,精神奕奕。
看来这两天躲着自己,她倒是吃得饱睡得安,快活得很!
江诗雅连余光都没有施舍一下给他,只专心地盯着花重生身上金光闪闪的配饰。
“风少主的红包我们就收下了,吉时不能耽搁。”花重生淡定地道。
君临天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上来扶住她:“本王也等不得了,娘子果然心疼我,来,我抱你上花轿。”
君临天横腰将她抱起,火速地带出了陵王府。
接亲的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之后,赶紧跑了上去。
一路的喧阒热闹自是不必说,花重生坐在二十四抬闪着金光的大红轿辇里,感觉这世上没有比这再风光的事儿了。
她满足了!
补个盛大的婚礼果然是对的。
花重生坐在轿辇里,看着街道两旁涌动的百姓,眼眸子却是异常的犀利。
这个婚结得倒是刺激。
不过一路上却没有出任何状况,平安进了煜王府,一对大红的蒲团放在地上,花重生看得有些眼热。
还记得上一次,她刚穿过来不久,却被告知要嫁个一个不举的王爷,这男人不但不举还丑得掉渣,性情暴戾。
每个人都觉得她废了,她却无所在意,到哪儿不是混呢。
成亲那天,她一路睡到了煜王府,拜堂的时候,被告知要跟块烂玉佩拜堂,她无形之中松了一口气。
如今,同一个人,同样的地方,心境却完全变了。
这个又丑又不举的男人,如今是爱她至深的人,她也将他当成唯一。
君临天宽大的手掌握着花重生的柔荑,让人温暖安心。
“爹爹,娘亲,快拜堂。”君天歌不知是被谁恶作剧地的放到了高堂空着的位置上。
君临天扫了一眼喜堂里的人,嘴角抽搐。
花重生掀开面纱看了眼,有些啼笑皆非,人家成亲拜高堂,他们成亲拜儿子!
君天歌肉滚滚的身子坐在那里,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快下来,瞎捣什么乱。”君临天轻斥一声,嘴角却挂着笑。
君天歌听话地从椅子上慢腾腾地爬了下来,半站半爬地走到君临天身边脆生生地问:“爹爹,你们洞房花烛夜会不会帮我生个妹妹出来。”
喜堂里的人哄堂大笑。
“小世子,你爹爹生的肯定是弟弟,到时候跟你抢家财。”不知道是谁有心地说了一句。
喜堂又安静了下来。
“这位说得非常对……小世子可是前煜王妃留下来的,皇叔转眼就娶亲,要是再生下儿子,小世子的位置可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君临天眸光暗沉,抓着花重生的手微微用力。
花重生反手握住他。
众人眼光全朝出声的人望去,只见好久不曾露面的三皇子君祈邪一身水湖蓝的锦袍出现在人群之后。
花重生透过细纱,只能看到他的身子模糊的轮廓。
君祈邪这货喜欢花道雪,看来是为她出气的来了。
花重生在心里哀吼,特么她又不能吼一嗓子,自己就是花道雪,拜托你别来捣乱。
“君祈邪,本王成亲,你来捣什么乱?”君临天面沉如水,不知道君祈邪是为他们打头阵,还是出于他自己的本意。
君祈邪冷诮地笑了笑:“我只想问皇叔,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娶妃,把花道雪置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