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深得他爹娘的信任,虽然他特么的才半岁大!
江帝雅再横,也记得这是在煜王府,也记得这小世子是天才,聪明绝顶,说不定他耍个心眼,还能把他给卖了。
小世子喊的也是时候,正是江帝雅已经打够了的时间,反正气也出了,江帝雅于是很听话的停了手。
拧着自己的手腕,江帝雅竟然发觉自己手都打疼了。
而风中流居然没有倒下,还是方方正正地坐在那里,虽然已是脸肿得跟猪头,却依然维护着他的清雅气度。
“还有没有想要泄恨的,索性一起来了吧。”风中流唯有一双眸子还保持着原状,漆黑如墨。
他这么视死如归,反倒让一屋子的人下不了手了。
好像现在上去再揍他,有点太不厚道了。
“风少主叔叔好厉害,被揍成猪头了还能这么霸气侧露。”君天歌笑着赞叹。
别问他怎么知道霸气侧露这个词的,自然是被花重生耳儒墨染的。
“风少主叔叔真的为了诗雅阿姨,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吗?”君天歌在知秋的身上爬了爬,直接坐在她架起的胳膊上,晃着两只小腿肉短,扬着一张白嫩柔滑,萌化了小嫩脸。
风中流瞅了他一眼,直觉告诉他,这里这么多人,会帮他说话的就只有这个小胖包子。
“愿意。”风中流毫不犹豫。
“你说你有办法医好诗雅阿姨?”君天歌脆生生地问。
风中流眼神有丝不耐,他被一屋子人欺负,什么脸都丢光,现在还要被一个半岁大,连脸都没长大的小婴儿问话!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戳他脊梁骨,以后一辈子他都要抬不起头来。
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笑声都能把他耳朵给震聋。
可是他还是得配合!
“是,我会尽一切所能。”风中流答得从善如流。
“可是江爷爷奶奶,还是相爷叔叔并不相信你,你可愿意拿出些东西抵押在这里,若以后诗雅阿姨好了,你将她还回来,这东西便还给你。”
君天歌很够意思的说了,人好了,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风中流眉头微蹙:“你们想要什么东西?”
君天歌嘻嘻地清笑两声,一脸天真无邪,我最可爱的表情:“自然是风少主叔叔最宝贝的东西。”
“直说。”风中流讨厌跟一个小奶娃说话还要猜来猜去。
煜王妃生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奇葩。
“坠天阁的少主令牌。”君天歌斜靠在知秋的怀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风中流一口血差点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要少主令牌,岂不是让他交出整个坠天阁。
还真会狮子大开口!
不止风中流风中凌乱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呆住了。
小世子你可真会趁火打劫!
江帝雅做为相爷,做为煜王手下的一个狗头军师,他的脑子迅速地开始转了起来。
小世子这方法不错啊,风中流这般做死也要带走诗雅的态度,定然是不可能放过诗雅的,与其跟他拧着,不如讨个最大的益处。
现在缔我行霸着皇宫,又夺了一部分兵权,皇城里的一些墙头草都开始要倒戈了。
若是煜王这边拿到坠天阁的支配权,那还有什么可怕。
坠天阁不能跟天阁做对,但没说不能合作啊。
江家父母刚想开口,江帝雅赶紧朝他们使了个眼神。
且听风中流怎么说,如若他愿意舍弃坠天阁,那么,这笔帐也是划得来的。
江诗雅小包子,就这样被兄长利益权衡之下放弃了。
风中流很想一口回绝了君天歌的不切实际的提议,并傲骄地骂他一句:“痴心妄想。”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他在严重的进行思想挣扎,一边是坠天阁的命脉,一边是自己最为亏欠,又最爱的女人。
“风少主叔叔,你放心好了,只要以后诗雅阿姨愿意把少主令牌还你,我们绝不二话。”
君天歌这句话里含量可就多了。
第一,我们不会永远霸着,第二,我们只是要为诗雅阿姨弄个保障,第三,你能让诗雅阿姨原谅你,这坠天阁自然还是你的。
第四,你难道担心搞不定诗雅阿姨吗?
风中流咬牙:“好,我可以答应,但是令牌只能你拿着。”
君天歌灿笑:“成交!”
“你能做得了主?”风中流担忧地看向江家父母和江帝雅。
君天歌拽了拽知秋的衣袖,让她放自己下来。
刚落地,他便腿着两只小短腿,走到江帝雅的腿边抱着他的腿往上爬。
江帝雅很上道的将他抱在身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粉雕玉逐的脸面上透着一抹让人信服的狡黠。
明明只是个半岁大的小婴儿,如何会有这种气势!
江帝雅想不明白,但是还是说道:“小世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江家父母微有异议,但是也没有出声,儿子向来稳重,他会答应定是有什么思量。
江家父母这几天也瞧出来了,这小世子非一般孩童。
当然瞧不出来君天歌是个天才的,那人的脑子也一定是出生时被塞了棉花。
“那好,写个契约,要盖上煜王印鉴。”风中流也下了决心。
就这样,让四国趋之若鹜的坠天阁,就被风中流很没面子的给卖了!
这简直就是丧国契约,风中流先生为了爱情连江山都不要了。
这一点宋衣不禁内心惆怅,就连风中流都能做到只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何殷离隼就偏偏做不到!
她心里挠得很,很想马上把殷离隼抓来问一问,他到底有多爱那破江山,江山到底有多好,多有魅力!
宋衣心动则行动,第二日就让修沐帮她去做件事。
“你帮我通知殷离隼,我中了寒重的暗器,已经挂了。”宋衣拜托修沐。
修沐如今已经十一岁了,身子长高了,皮肤也白净了,穿着一身月锦小长袍,乍一看去,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哥儿。
“定会帮神医姐姐办到,正愁着快被憋发霉了。”修沐绷着一张脸,很不满意自己被掠在府里一年多都没有被指派活儿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