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生勾唇看向琅,这货还真有点那以一敌百的架势,她好奇地问君临天:“这冰块你从哪弄来的,半点不近人情味,也不懂怜香惜玉,唯独对你唯命是从,会不会暗恋你?”
君临天伸手轻弹她的光洁脑门:“小脑袋里怎么总能想些奇奇怪怪的事,琅是夜郎国人,五岁那年被我所救,他有他的伴侣,别乱想。”
“夜郎国?”花重生眉头一蹙:“怎么感觉好熟悉。”
君临天宽慰地笑了笑:“可能你记忆在慢慢回笼,不过这个国家六十年前就被灭国了,国人所剩无几,琅是夜郎国人的事不可对外说。四国如今都在追杀他们。”
花重生瞪大了人:“夜郎国的人都像他这么刁吗?要不然为何会被灭国,六十年了还在清余孽?”
“据说夜郎国的人会幻术,尤其是皇室之人。”
“难怪了,幻术,那可不是逆天的存在,难怪穿越前辈选择夜郎国。”花重生喃喃嘀咕着。
两人说话间,已有人将火炉搬进了宴厅,每隔一米摆放一个,燃起熊熊大火。
门窗悉数关闭,一队黑衣人冲了进来,将所有人都赶到火炉边,范围缩得特别小。
花重生偏头看了眼江诗雅,又看了眼仍然陷入呆滞中的风中流,对琅使了个眼色:“找个人带她先走,好好护着。”
“你在担心什么?”君临天问。
“殷百合的凶狠你是看到了,直接将张淳碧暴了脑门,她若不喜欢风中流还好,若她喜欢风中流,那江诗雅不就危险了,谁知道她狗急会不会跳墙。”
江诗雅听了赞同的点头,软糯地道:“我也怕。”
“出息,你就这点出息,有出息就别成亲!”花重生气恼地用手指轻戳她脑门,知道怕还要跟那不把她放心上的男人成亲,这不是犯贱么。
“我……”江诗雅一脸委屈,嘟着小嘴,想说又忍住了。
“好了,有我在,肯定保护你,等把殷百合抓起来,就什么也不用怕了,你先跟琅走。”花重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诗雅点了点头,悄悄地瞥了一眼风中流,可是人家却只是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压根没想要看她一眼。
全部窗户都封闭了,独留他那儿一窗开着,明艳的阳光照进来,衬得他愈加的光鲜亮丽,只是周身的气息,却让人知道他此刻心情极为不好。
殷百合在盐城却没找他,看来受了致命的打击。
江诗雅甩了甩小脑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自我催眠着跟着琅从后门而出。
大厅里,火炉烧得正旺,空间温度也迅速上升,花重生都觉得热了起来。
“不行,好热,我要出去透气。”于是花重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出了大门,引来一堆羡慕嫉妒恨。
风中流似乎也是被屋里的温度给热得回了神,回过身来看到大厅里烧了火炉,黑眸里掠过一丝惊诧,但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地走了过来问君临天:“你们在抓百合?”
君临天冷瞥他一眼:“风少主最好明确自己立场,本王不奢望你帮着抓,但别坏事。”
“这样能抓得到?”风中流脸色僵了僵。
“若是风少主能帮忙,估计抓到更快。”
风中流悻悻然道:“如果你女人杀了人,你会帮别人抓她?”
“所以,本王只希望你别坏事。”君临天冷然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从未关的那扇窗看向院里。
花重生一身奶黄长裙站在院里的一颗琼花树下,正活动着她的小筋骨。
君临天俊颜之上滑过一丝满足的微笑,他的女儿回来了,圆满了。
只待记起以前的事,如果真记不起来,他会想办法再让她对他死心塌地。
风中流退到一边,幽深的眸光在人群里搜索着,发现有点不对劲,突然冲到君临天面前问:“江小包子呢?”
君临天不悦地瞪着他:“里面热,她出去玩会了。”
风中流不疑有他地哦了一声,好像也没看到花重生,可能两人一起出去了,这里面热得要命,也不适合呆在里面。
火炉烧了大半个时辰,很多人热得脱水,不断地喝水,有人晕了过去。
将晕过去的人一一检查,都没发觉戴了人皮面具。
直到怨声四起,君临天才让人撤走了火炉,却是一无所获,里面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易容的。
花重生走了进来,得知这一消息,勾唇冷笑地看着郡守:“张郡守,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原因。”
张郡守慌张地跪在地上,满额大汗:“下官无能。”
“你确实无能。”花重生走过去,对着他的头就踢了一脚:“我都不知道张郡守这么权势滔天的一个人,竟然还要看女儿的眼色行事。”
张郡守赶忙否认:“下官不知道姑娘这是何意?”
“可疑的人就在宴厅里,却没查到凶手,你女儿的嫌疑最大,你现在承认,煜王还能放你一条老命。”花重生就觉得不对劲。
开始张淳碧叫嚣的时候,张郡守明明是想维护张淳碧的,却因为张宛尘说的一句话,就把张淳碧赶出了家门。
而且其中好几次,张宛尘都抓着张郡守的胳膊对他使眼色。
张郡守这么大的官,还要看一个嫁过人的女儿的脸色?
当时她便觉得些疑惑,只是没想到这一层上面去,谁知道凶手会易容成张宛尘,到底是失算了。
“你以为凶手易容成你女儿张宛尘出去了,就能平安逃走,做梦!天阁的人都跟在她身后呢,现在只怕已经抓起来了。”
张郡守大惊:“不可能,我女儿宛尘怎么可能是凶手!”
花重生蹲了下来,看着张郡守冷笑:“你女儿张宛尘当然不是,凶手易容成你女儿,张郡守你还想继续装糊涂?是不是也想像你女儿张淳碧一样,死不瞑目,尸体放这半天也没人收拾,让人嘲笑?”
张郡守大惊失措地摇头:“我我真不知道什么,我女儿怎么可能是别人易容的,姑娘你在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