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爱上本皇子,本皇子也不会让你死,只要你自己想的通,本皇子保证你过得比现在舒心畅意,绝不会是件坏事。”崔城决依然嘴角含笑,模样俊美,仿佛在说着一件美好的事。
用花道雪的话说,就是崔城决在给宋衣洗脑。
宋衣绝对不想上当。
“你哪来的这些自信?”宋衣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他居心叵测,他还有把握让自己上当?
是他高估自己,还是太低估她,将她当成蠢蛋。
崔城决懒懒一笑,伸出手撩住额边一缕发丝,轻轻地用指尖绕转着,笑得如一只妖!
“别笑了,我承认你爹娘将你生得不错,但是美男计对我没用。”宋衣偏过眼去崔城决自信的样子,真心有点欠扁。
“哈哈……”崔城决爽朗地笑出了声,将头靠向窗棂,似乎因为别人的夸奖而感到很开心。
宋衣可不这么觉得,以崔城决的美貌,只怕从小到大这种赞美的话他都听得耳朵能起茧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而高兴。
“笑什么!”宋衣有些烦躁,感觉身上更加的发执为,还出了身汗。
崔城决有点不按牌理出牌,让她有些心烦意躁,更害怕他的信誓旦旦。
“只是觉得小衣衣你太可爱了,竟然会觉得本皇子会用美男计这么肤浅的办法。”崔城决边说边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宋衣有些想冲过去剁了他的手,嘴里说着不用美男计,动作却完全背道而驰。
“你要做什么?”这个时候解衣带是为了什么!
还有为什么会叫小衣衣这么恶心,从他嘴里叫出来,就像在叫一个不经世事,天真纯笨的傻丫头!
“照顾了你一晚上,本皇子早累了,小衣衣难道?不让本皇子休息一下,如果你怕的话,本皇子考虑一下陪你聊天”
宋衣这才发觉崔城决脸上有一丝倦意,看了眼窗外,现在将近午时了。
从昨晚到现在,难道?崔城决照顾她都没有睡觉?
“谁,谁用你陪了,赶紧睡你的吧,小心小便又失禁。”宋衣转过头去朝着床的里边,不去看崔城决的脸,不能感激,这一切本来都是崔城决害的,他照顾她是应该的。
何况,自己若是出了事,他的病也一样好不了。
“本皇子躺会,你也歇着吧,若是难受,唤一声便是。”崔城决脸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宋衣说他那种丢人的病而表现出有何不悦。
只是他当真是当着宋衣的面一件件脱下他华丽的衣袍,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
宋衣虽然背对着他,可是他脱衣的声响却真真切切传入耳里。
她能根据声响知道他脱成了何种程度。
越是这么让人瑕想,越让她心痒难耐,静不下心来。
“宋衣。”就在这时,崔城决却用他那醇厚的嗓音低沉地喊了他一句:“美男计太肤浅,本皇子知道你不会上当,所以我会以心换心。”
宋衣身子猛地一僵,该死的狐狸,有这么魅惑人的嗓音,说着这么温绵的话!
根本让人无法做到无视。
以心换心,崔城决大皇子为了挽回自己面子,不惜把自己心交出来?
不能上当!
宋衣在心里冷哼一声,闭上了眼。
虽然全身不爽,又热又冒汗,可宋衣心里却更新躁热,闭上眼,崔城决刚刚那句话还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
过了不久,安静的房里传来崔城决均匀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崔城决昨晚真是一晚没睡。
宋衣心里更加烦躁了,崔城决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打温情牌,想让她愧疚。
宋衣翻来覆去,最终挨不过身子的困顿睡着了。
……
今天是覃国太后老妖婆出殡的日子。
花道雪睡在温暖的被窝里赖着床,知秋已经在床边唤了好几声了。
“小姐,王爷在宫门口等着呢。”
花道雪翻了个身,迷糊地不悦:“那老妖婆入土,干嘛我要去送,我不要去!”
“可是小姐你昨天答应过王爷会去的,况且你是煜王妃,不去要被人说的。”
知秋有些无奈,小姐这脾气都是被王爷给惯出来的。
以前觉得王爷惯着小姐真好,如今真心觉得王爷有些惯得过头了。
“谁敢乱说,让我家天天砍了他们。”花道雪坐了起来,嘟着小嘴,小脸粉红。
嘴里虽然凶悍,但到底是不敢不起床。
昨天最后一天,她又在灵堂睡了一天,其他人是敢怒不敢言。
虽然我不用跪着感觉累,但是到底不像家里这么好睡,还时不时来几个高僧在那念经超渡,回到家里来,耳边都一直响着那听不懂的佛语。
不甘不愿意地起床,花道雪边让知秋整理衣裳边问:“诗雅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啊!奴婢差点忘了,琅昨晚送了一封信来,小姐你睡着了,王爷放在了书房桌上,奴婢马上去拿来。”
知秋说着风风火火地去了书房。
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将信塞进花道雪手里,边劝着:“小姐,信呆会看,王爷只怕等急了,见你没去要担心了。”
花道雪嗯了一声,一边走出房间,一边拆信。
到了宫门口,花道雪已经将信看了一遍。
江诗雅在信里把风中流的态度没有隐瞒的地说了出来。
她想知道花道雪对此事的看法,她不知要如何与风中流再相处下去。
“妈蛋的,风中流这个混蛋,竟敢如此对江小包子,以后有得他后悔的。”
花道雪恨不得将风中流给揍一顿,虽然找宋衣重要,但也不能让江诗雅这么耻辱地去求他的了。
“雪儿。”马车帘幕被掀开,露出一只白皙玉手,君临天眉头微皱,很显然是听到了花道雪骂人的话。
花道雪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天天。”
“女人,今天有正事,别来撩拨。”君临天捏了捏她的小俏鼻,哪能不知道她是想以美色身过他的责备。
“什么正事,不就是个该死的人入土么,真不想来,说不定还真和你没半点关系的人。”
花道雪娇气地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虽然大雪过后,皇城回暖,但是初春的清晨依然寒意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