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王爷是见了割舍不得。”知秋心疼地劝着,王爷这一去便是数月,小姐心里难受她是知道的。
“回吧。”花道雪吩咐了声,闭上了眼,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异常难熬。
君临天走的这一晚,花道雪做了噩梦,半夜醒来身边一片冰凉,窗外有雪落簌簌声响。
花道雪下了床汲着拖鞋将夜明珠从抽屈里拿了出来,顿时屋里一片亮堂。
忆起刚刚的噩梦,花道雪倒是不怕,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她从不做这种噩梦,像是被鬼压床,以前她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是自从自己遇到穿越这种邪门的事之后,她不信也得信了。
花道雪在屋内搜查了一翻,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王妃,您醒了么?”屋外传来守夜的红梅的关切寻问。
“没事,我马上就睡。”花道雪爬上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想着君临天现在在哪里呢。
没有他的怀抱,不能枕着他的臂弯,没有那个健壮的男人躯体给自己暖身,黑夜有些寂寞。
远在百里外的煜王大人,站在营帐外的空地上望着寂静山河,异常地想念娇妻在怀的滋味。
“爷,进帐歇着吧,夜风刺骨,王妃若知道你这般不爱惜身子,只怕要心疼的。”宫卿给他披上狐裘大氅。
“嗯。”君临天淡恩一声,转身走进营帐。
在案几前坐了下来,命宫卿取来笔墨,开始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写着信。
绝美的轮廓倒映出一副如梦如奂的画面,那专注的眼光温柔多情。
这般情景让跟在身边多年的宫卿都不禁乍舌,爷这是在给王妃写信吗?
一刻钟之后,君临天将信装进信封,在封口盖上自己独特的封印,递给宫卿:“快马加鞭送回去。”
花道雪一觉睡醒已是午时,知秋伺候着用膳,刚吃两口红梅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一脸高兴,喜上眉梢:“王妃,王爷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了信。”
花道雪赶紧放下了筷子,嘴角微勾地接过信,算这货还有良心,这才出去一天就知道要往家里寄信了。
迫不及待地打开,轻扫一眼之后,花道雪小脸瞬间绯红起来,轻咳一声将信纸叠起:“你俩先下去。”
知秋和红梅相视一笑,一副了然的表情退了出去。
花道雪再将那信纸给打开,小脸已经红得滴血,这男人她真是不知怎么说他好,这信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他一世英名估计都得毁了。
“宝贝雪儿,昨夜无眠,思念至甚,阖眼所想皆是雪儿玉腿高抬,芙蓉粉面含羞,四臂交缠蜜吻,抵死缠绵。只一夜,便是入骨相思。念回信,以解身心相思之苦。”
花道雪有些无语,又有些甜蜜,估计君临天这辈子也没写过这么露骨的信,竟然把这样的信快马加鞭送回来。
花道雪看得是满脸通红,这般露骨的句子她也是第一次看。
这一点充分说明,君临天绝对是个挂牛头卖狗肉的下流胚子,表面上清贵得不可一世,私底下也是个庸夫。
这般接地气,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即便再羞郝,花道雪还是将信美美的看了好几遍,心里想着要如何给他回信,这货肯定在那盼着呢。
刚想得入神,手中的信就被人抽走了,吓得花道雪花容失色,赶紧跳起来就抢。
“快还我,不许看,看了要你命。”花道雪脱口而出,抬头却见到江诗雅看着信目瞪口呆,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花道雪又气又恼,又羞又无语,硬着头皮把信纸从她手中夺回来。
“当没看过,敢透露半个字,我就把风中流亲过你的事告知天下。”花道雪故作镇定地将信纸收进腰间,耳根子都已经红透。
江诗雅尴尬地笑了笑:“煜王妃放心,我绝对没看过。”
然后她又好奇地凑了过来:“煜王送来的?”
花道雪一巴掌拍她脑门上:“你是不是嫌命长了,我告诉你,我不会拿你怎么着,若是让我家天天知道你看了他的信,你自己掂量下。”
江诗雅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不禁颤抖着摸了摸脖子:“我马上忘了。”
花道雪摸了摸她的青丝,贼笑道:“这才对嘛。”煜王果然是把好杀猪刀,随便拿出来就是个威胁。
“怎么今天有空来,坠天阁的变态少主将你甩了?”花道雪盯着江诗雅娇俏的脸颊好奇地问。
江诗雅摇了摇头:“看来这仇报不了了,变态少主不见了,从那晚就消失了。”
花道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擦,他这是始乱终弃。”
江诗雅蹙眉看着她:“不算吧,我们又没有怎么样。”
“连吻都给他亲了,还在浴池里看过人家的身体,你还说没咋样,你这些事让别人知道了,你还嫁得出去吗?”
花道雪有些无语,这古人不是很保守,闺房女子给人家看见一只赤足就要贴着人家嫁的吗?
怎么到了江诗雅这里,这闺房秀女完全不当回事。
“嫁不出去了。”江诗雅很肯定地点头,一副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花道雪一脸严肃地凑过去,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表情,这丫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既然知道嫁不出去了,还不找风中流算帐,这亏不能白吃了。”花道雪有点恨铁不成钢。
不对,江诗雅这脸也太平静了,知道自己嫁不出去了,怎么会是这种表情,难不成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这想法让花道雪一惊:“你想在江府做老姑娘?”
江诗雅呵呵地笑了笑:“我跟在风中流身边的时候,一直是男装,他也从未揭穿我,我如何去找他算帐,顶多找到他也是报复一下被侵犯之仇,况且他是坠天阁的少主,谁又敢逼他娶我。”
“我怎么听着你这是打算向命运屈服的节奏。”花道雪皱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怎么能被风中流给害了呢。
“其实我这次若不逃家,明年宫中选秀,我定是会被送去的。”她不想进皇宫,尤其是现在的皇帝年纪已经大到可以做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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