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煜王和煜王妃帮衡门洗清罪名啊。”张春望吓得扑通一下又跪地上了,抬起一张慌乱的脸:“我衡门与人无争,就卖些宝物,又何来这么大的胆去与各国权贵做斗,还请煜王为小的做主啊。”
花道雪勾起唇角笑了笑:“张春望,你看着一副老实的样子,心眼倒是不少,衡门做没做自能调查出来,你若再信口雌黄说些不着边的话,那就别怪我们认为你是做贼心虚。”
这张春望,胡诌什么他主子见了她说她大有为,怎么不见他上来结救一下自己,当时她可是还在花府被欺负得不要不要的。
再说他是有通天眼,还是未卜先知,就能看出她有什么大为,一派胡言。
“煜王妃,小的说的全是实话,绝无妄言啦。”张春望慌张地看向花道雪急急地再度解释。
“你衡门明知那是一坛剧毒之物,为何却全数拿出来卖,是欠缺考虑还是故意为之本王妃想你心里最清楚。”花道雪犀利地睃着他。
心道,这张春望没跟着衡门主之前是不是唱戏的,这表演真是如火纯青,惟妙惟肖,老实巴交的样子还真是让人都不好意思怀疑他。
可是能将衡门做得如此神秘之人,他可能会是这个样子吗,拿把刀押她脖子上她也不信!
“回煜王,煜王妃,这些宝物都是小的主子的,他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张遗嘱,上面有把宝物和安排列得很清楚,小的全是遵遗嘱所做,没可能事先策划任何事,这是小的带来的主子的遗嘱清单。”
张春望说着便从衣袖里掏出两张纸,呈了上来。
花道雪站了起来从他手里接过所谓的遗嘱,打开来扫了一眼,上面白纸黑字,字迹苍劲有力,龙飞凤舞,写得一手好字。
花道雪更加好奇起来,美好的事物总能让人心情愉悦,更愿为它接触。
纸的左边写着日期,右边写着该日期时要拍卖的地点和拍卖的宝物名称,比如:覃历十一月八日,覃国扬尘街衡门拍卖场,拍卖物品:天神之泪,养颜白玉尺,剧毒之物(白),还魂粉,花道雪一路往下看下去,整个人都呆了。
下面还有什么天神之杯,天神之肌,雨泪镶金,百刃神刀,等等看似很好听的名字,但是一看那功效,花道雪就差点笑抽了。
什么天神之杯就是保温杯,天神之肌可保冬天不冷,不过就是加绒的内裤。
雨泪镶金就是在水晶里面镶了一块千足金。
百刃神刀更***搞,就是一个手动的绞碎器。
至于那还魂粉,就是现代有效的抢救圣药,呼吸兴奋剂。
这几个是可以典型代表来自现代的东西,当然里面还有许多古老宝物,比如图坦卡门的黄金面具,轩辕夏禹剑,白玉马,汉白玉如意。
花道雪真被这清单上的宝物给吓傻了,这么多宝物,这货是怎么弄来这几千年前的古代的?
现在她可以肯定这衡门的主人和她一样是个穿越前辈,而且还是身穿把随身宝物带来了。
以他能拥有这么多宝物来看,这人不是个神偷就是个神豪。
而且他心思慎密,就是去逝之前都把一切安排好了,包括以后拍卖些什么物品,在何时拍,低价多少都一一写明了。
花道雪看完将清单递给君临天,然后狐疑地看向张春望:“你们衡门真有这么多宝物?”
张春望赶紧点头:“有的,主人死后都由小的保管着。”
花道雪笑了笑:“你这样子也确实不像是拥有这么多宝物的人,难怪他也放心。”
就张春望这样子,扔人群里就认不出来,在他身上半点铜钱味都闻不到,若不是亲自看到这些,她都不相信张春望是衡门的管事。
她开始还怀疑是不是衡门随便推了个下人过来应付。
这会她倒是不怀疑了,她偏首看向君临天:“王爷,您觉得怎么样?”
君临天轻扫了一下那清单,随手搁在那茶几上冷漠地道:“本王还是那句话,不管是否是你衡门做的,事情发生在衡门,你衡门也保不住了,今日叫你来,便是通知你一声,衡门将被抄空,以物补偿各国皇亲贵胄们所受到的伤害,有了这清单那便正好。”
“啊……”张春望明显愣住了。
花道雪更是暗地里对君临天这般强取豪夺点了个赞,这得多厚脸皮才能一本正经把打家劫舍说得如此富丽堂皇。
“煜王……这未免太狠了点吧……”张春望讪讪地开口。
“如若真狠,你全衡门所有人都得送去断头台,那些受伤的皇亲贵胄哪个是随便能碰下指头的,现在他们没闹,那是本王在压着,你衡门能做的就是拿宝物出来堵他们的嘴,让此事平息下去,要宝物还是要衡门上下这么多人的命,你给本王好好想清楚。”
君临天说完站了起来,将花道雪从椅子上抱了起来:“雪儿,走吧。”
花道雪眨巴着眼看着他染了冰霜的俊颜,就这么走了,她还想问问那穿越前辈的事呢。
一年前的时候,她还是花府的一个傻子小姐,听张春望的话倒不像是说谎了,如若那穿越前辈真能一年前就知道她有大为,那他到底凭何而知道的?
他会不会是宋衣的那个失踪了的师父?
如果是宋衣的师父,那宋衣现在成为她的朋友,是不是这个人安排的?
宋衣的师父和这个衡门的主人都是如此神秘,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却都拥有惊人的本事,这绝非巧合。
但一年前她都还没穿越过来,就算他也是穿越者,他也绝不会知道那个傻子小姐以后也会被穿越人附体吧,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穿越前辈与原本的花道雪有渊缘。
“煜王请留步……”那张春望见他俩要走,赶紧站了起来急切地跑到他俩跟前拦住他们:“这宝物不是小的不肯交出来,只是这交与不交还得问煜王妃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何意思?”花道雪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