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顿时脸一黑,傻子才看不出来好吗。
“少给本王嘻皮笑脸。”君临天怒斥一声,大掌却紧实而用力地握住她的下颚:“本王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在本王面前耍聪明的女人。”
花道雪嘟了嘟嘴:“我知道王爷不喜欢我,反正我也没指望你喜欢,但我也不能允许别人欺到我头上,王爷说过我做一天煜王妃就要尽一天的本分,这清理王爷的后院也是我的本分。”
“绯丝没有住后院,她住的是前院。”君临天冷冷地道。
“前院也不行,反正就是住煜王府里就不行,她一不是你女人二不是你亲人,凭啥要住里面,她还把我的后院给烧了,还成天让你又搂又抱的,幸亏殷离隼不嫌气,要不然她还嫁不出去呢。”花道雪酸溜溜地道,双手却将君临天抱紧,语气带着几分娇嗔。
这倒让君临天是想生气都有点无处使,娇躯在怀,总不至于推开吧,而且还是自己把她给捞起来的。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把她娶了她才能名正言顺呆在府里?”
“可不是嘛,不过你现在没把我休了怎么娶她,总不至于让她这么大个郡主做妾室吧,王爷你不要杀我,我只是嫉妒嘛,你不要杀我。”花道雪说着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扑到君临天的怀里就求起饶来了。
“我就是犯了七出之条善妒嘛,你反正休夫也签了,到时要休我的,就别跟我计较了嘛,我就是讨厌段绯丝老是在你面前撒娇,撒娇谁不会啊,我也会的嘛,你是我男人不许碰别的女人。”花道雪边说边往君临天的怀里磨蹭,像只慵懒的猫逗着主人欢心。
这一招是她的最后杀手锏,是和峤教的,男人虽然不喜欢女人吵闹,但却喜欢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证明他男人魅力。
所以君临天若是生气,她可以大胆的说自己就是嫉妒了吃醋了,所以犯下一些错,只要没出人命保证百试百灵。
花道雪自己在心里为自己恶寒了一把,两世加起来都几十岁了,竟然第一次做这么丢人的事,为了保命人真是贱到什么都能做出来。
“本王何时碰过别的女人了,就算想也没那个能力。”君临天无奈地看着怀中的女人,这么蹭下去,他还能受得了。
“你明明搂段绯丝了!”花道雪抬起头勾着他的脖子微嗔地道。
“绯丝从小被本王抱着长大,怎么不能搂了。”君临天不以为意,看到花道雪耳根子有些发热,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这女人没羞没躁地说这些话,还以为她根本没感觉了。
也还知道害臊啊。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咋不娶她,偏要娶我这傻子。”花道雪朝他撇了撇嘴:“难不成你还想等把我休了,你病好了之后再娶她?”
君临天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花道雪切了一声:“难怪你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但你也不能怪我,这事是殷离隼请求的,皇上下的旨,我只是一个传旨的。”
君临天抬高了她的下颚鹰隼地看着:“你似乎忘了是你对绯丝下的那乱七八糟的毒?”
“那不是乱七八糟的毒,它有名字的,你可以叫他你的存在是我的痛,也可以叫它两猬相依,更可以叫它窒息,每个名字都挺霸气的,可是经过我精心取的。”花道雪朝他冽嘴一笑。
君临天用力地捏紧了她的下巴:“还给本王装,本王现在是要跟你谈论它的名字吗?”
“那君大王要跟我谈论什么?”花道雪被捏得下巴疼,眉头紧了紧。
“若不是你下的什么毒,本王会怕那张破圣旨?”君临天冷哼一声:“你不过是想用那毒来逼本王接受那张圣旨,别以为本王看不出你的心思。”
“哇,王爷你真是冰雪聪明,什么也逃不过你的法眼。”花道雪咬牙切齿地道。
“现在绯丝的毒已经解了,你以为那张圣旨还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吗?”君临天勾唇讥诮地看着她,这女人真以为他会这么蠢,相信她的什么妄念之说。
“哦,搞了半天原来王爷根本不相信那窒息是因为妄念而起啊,你为何不信,刚刚你明明也看到了,当你破了段非死的念想她就根本没有发生窒息了。”
“这其中一定是你悄悄给了她解药。”让他相信花道雪没有解药?傻子才信。
“王爷,我当时离她那么远,怎么给她解药。”花道雪翻了翻白眼。
“你故意用话激怒绯丝,让她冲上来对付你然后给了解药。”君临天一想,好像确实花道雪没碰过段绯丝,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信什么妄念之说。
“拜托,王爷你有点逻辑好不好,我一直和你站在一起,段绯丝的毒没解,她能冲到我面前来吗?她的毒在她没上来之前就已经解了,她才有可能接近我的好吗,掐得我痛死了。”花道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恼地说。
君临天这才往她细脖上看去,洁白的皮肤上有两条粉红的掐痕,不觉脸色缓了缓。
“谁要你拿话刺激她。”君临天没好气地放开了她,伸手摸了摸她脖子被掐红的地方,眼底变得温柔起来。
这个女人真干些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呵,我要不拿话刺激她,你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心软了,还会说那些断她妄想的话,为了帮她解毒我可是煞费了苦心。”花道雪轻蹙了下眉,脖子上倒不是很疼,可是现在就是被蚊子叮一下也要拿来装可怜才行。
“花道雪!那毒可是你自己下的,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君临天语气不善,但还是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掏了一点放在手尖,轻轻地替花道雪涂上。
“自讨苦吃,做茧自缚,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咎由自取,玩火自焚,作法自毙……够了么?”花道雪很识相的说出一堆她脑子里有的成语。
只要能将段非死赶出去,她才不管其中的艰苦,最后的胜利就是胜利!
再说段非死也只有掐下她脖子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