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这漫长的时光里，黄龙和霸虎都曾经推测过，也都曾经去估测过，也都曾经去想象过，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全部，毕竟，一切都太过于遥远，而且，在这背后的神秘，一直都不是他们所能感知。

“给你们时间，给你们机会，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机会，就让你们的星空祖龙大成，最巅峰状态之下的大成。”李七夜悠然地说道：“那么，伱们想象一下，你们的星空祖龙，强大到怎么样的地步？”

黄龙和霸虎他们都不由相视了一眼，最后霸虎十分有信心地说道：“主宰纪元，沉浮万世。”

“是不是很强大。”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浓浓的笑容。

黄龙和霸虎都点头，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已经是最为强大的一种状态了，在人世间，不论是有多么无敌的仙帝，不论是有多么无双的存在，都已经达不到这样的状态，就算达得到，一个纪元之中，也就是寥寥无几的存在。

主宰纪元，沉浮万世，这就是无上巨头，或许，能站于最巅峰之上的无上巨头。

李七夜悠然地说道：“那么，你们说说，就这个纪元残存，眼前你们所想的这个纪元，它在巅峰之时，它在鼎盛之时，又是多么的强大呢？”

李七夜这样的话，一下子让黄龙和霸虎都不由为之沉默，他们都是打扫了整个残存，那怕他们未能亲眼目睹这个纪元的强大，但是，他们从残存的战场可以推测，就算他们今日这样强大，在那巅峰的纪元之中，他们也只不过是小虾米的存在，也就是咤叱一个时代，但是，在一个纪元之中，那也只不过是小小的浪花罢了。

“你们说它是神兽纪元也好，妖兽纪元也罢。”李七夜平静地说道：“在这样的纪元之中，有着大成真龙、大成仙凰、大成饕餮……你们可以想象中的神兽，都在，它们主宰着整个纪元，它们无敌着整个纪元。”

这样的一幕，李七夜徐徐道来，和黄龙霸虎他们想象中的一样，这就是他们想象中的纪元。

在这样的纪元之中，没有人族，也没有其他的种族，乃是妖兽、神兽的纪元，是妖兽、神兽主宰着整个纪元，遨翔天地。

“但是——”李七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徐徐地说道：“你们心目中的纪元，一个鼎盛无比的神兽纪元，一个巅峰无比的妖兽纪元，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灰飞烟灭？还是成了一个狩猎场？”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让黄龙、霸虎内心剧震，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心里面一寒，那怕他们曾经料想过，也曾经推测过，但是，李七夜说出来，那种份量，完全是不一样的。

“在那遥远的岁月里，在那遥远的星空下。捕食着真龙，吞食着神凰，肢解着饕餮……”李七夜悠悠地说道，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穿越了十分久远的岁月，似乎穿越了星空，在这个时候，那星河漩涡之中，都好像有什么生灵苏醒一样，似乎，把这样的生灵带回了那个可怕的时光之中。

在这样的声音之中，恍然是时光穿梭，黄龙、霸虎在这个时候，在李七夜的一言一语之中，好像是亲眼看到了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在那样的一个鼎盛的纪元里，真龙、仙凰、饕餮等等大成神兽，乃是这个纪元的无上主宰，已经是这个纪元的至高存在。

但是，当至暗时刻降临之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怕是再无敌的真龙、仙凰，最终都难逃被捕食的厄运，这样至暗的时候，笼罩着整个纪元，最终，整个纪元随之崩灭。

“最终，你们心目中鼎盛的纪元，也随之毁灭，随之烟消云散，只不过是成为废墟罢了，最后，只不过是一个残破的古战场罢了。”最后，李七夜徐徐地说道。

在这个时候，黄龙、霸虎他们一时之间都不由为之失神，那怕他们曾经猜想过，推测过，这已经是他们心中的一种恐惧，但是，李七夜重述了一遍在那个时候曾经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不是想象，这的的确确是发生过的事情，十分的惨烈，十分的残酷，至暗时刻，无比的可怕。

“公子，是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了？”最终，黄龙神态也不由凝重无比。

李七夜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我也是挖掘了一些东西，知道的比你们多一点而已。”

“那么，是怎么样的存在捕食了这一切？”霸虎不由问道。

李七夜双目一凝，口中吐出了两个字：“贪蛇。”

“贪蛇——”黄龙和霸虎他们一听到“贪蛇”这个名字的时候，如同惊雷一样在他们的心里面炸开了，一时之间，他们头皮发麻，不由为之一骇。

“啵”的一声响起，在这个时候，星空漩涡之中冒起了一个星空泡泡，仅仅是星空泡泡，但是，落于人世间，可谓是灭世。

见星河漩涡之中都有了反应，在这一刻，对于黄龙和霸虎而言，他们就知道这是真的了，并非是李七夜信口说也，也并非是口说无凭。

“这么说来，你们是知道这个‘贪蛇’的名字了。”李七夜悠然地说道。

一时之间，黄龙和霸虎他们都不由为之沉默了，“贪蛇”，这样的一个名字，在他们心里面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们心神无比激荡。

“觉得震撼吗？又或者是不可思议？”李七夜淡淡地一笑，徐徐地说道：“但是，往往，这样的事情，乃是一种常态。”

“不可能是贪蛇。”霸虎不由为之失神，喃喃地说道，他们都有些难于置信，他们想反驳李七夜，但是，只怕，事实就是这样，那怕他们不愿意去承认，但是，事实并不会因为他们而更改。

“那你们认为是谁呢？”李七夜悠然地说道。

李七夜这样的话，让霸虎和黄龙都不由为之沉默了，他们扫找这个纪元的残存，用了很长的时间，可以说，对于这样的残存，他们差不多了如指掌，在这其中，他们曾经猜想过，甚至有了可怕的想法，但是，不能去证实，所以，他们不愿意进行贸然的推测。

但是，现在李七夜亲口说出来，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当时猜想，并没有错。

“人世间，从来不存在救世主。”李七夜悠然地说道：“你们自认为是救世主吗？你们认为，自己能拯救这样的一个纪元吗？如果，你们真的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之后，你们真的会去拯救这样的一个纪元吗？又或者，你们有了完全相反的选择呢？”

一切，都已经有所感知，但是，李七夜这一番话，面把黄龙和霸虎推到了真正的选择面前。

面对真正的选择之时，或许，这才是真正在考验他们的时候。

“而且，我还想说的是。”李七夜淡淡地说道：“贪蛇，够可怕了吧，捕食了这一切，真龙也好，仙凰也罢，都成了它口中的美食。但是，真正相比起来，他还是嫩了一点，毕竟，每一次捕食嘛，总会有些不流畅的时候，不然的话，还有什么纪元残存，不然的话，你们还想等到什么星空祖龙？这些东西，那都是不复存在的。”

“若是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其他的手笔。”李七夜悠悠地说道：“那手笔之精堪，可称之为艺术，甚至是称之为完美的艺术。”

说到这里，李七夜悠然地说道：“当年的荒老头，他在巅峰的时候，他那手笔，那真的是让人惊叹，那简直就是一位大师的艺术笔。”

“你不是把人家杀了吗？”霸虎不由说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也得多谢贼老天，若不是人家砍了一刀，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也不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黄龙和霸虎他们都不由为之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黄龙忍不住问道：“贪蛇，可在？”

问出这样的话之时，黄龙和霸虎他们在心里面都不由为之毛骨悚然，在这刹那之间，他们总感觉在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要盯着他们一样。

“在，我也在找。”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说道：“论艺术，人家的确是不如那几位大师手笔，但是，它天性非同小可，却知道蛰伏，这一点，它也是大师，让人为之惊叹，否则，它也会成为被捕食的存在。”

这样的话，让黄龙和霸虎心里面发寒，他们都不由相视了一眼。

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曾经想象过，也曾是推测过，但是，现在看来，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也会盯上你。”霸虎不由说道。

李七夜耸了耸肩，笑着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我还真喜欢被盯上，如果不盯上我，那才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李七夜这样的话，让黄龙和霸虎不由为之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可以猜测李七夜要干什么了，这让他们心里面抽了一口冷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