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2
第三百四十四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2
李越祈回到家中时,陆半夏已经回来了,刚洗完澡,看到他神色很平静,淡淡道:“你回来了。∥ **舒悫鹉琻”
“嗯。”他点头,脱去西装,僵硬的手指扯了扯领带,解开领口,黑眸看她,真诚的开口:“晚上工作晚了点,顺道送了陆二小姐回去。”
陆半夏没想到他会主动的解释。上次陆子矜处理的一宗案子很成功,赢的很漂亮,在事务所逐渐有地位,加上又是陆恒的女儿,很多人都卖她几分薄面,已经逐渐会交给她一些有分量的案子,如此她和李越祈接触也是理所当然。
“用过晚餐吗?”她避开这个话题,既然他解释了,她就相信!
“在办公室订的外卖。”李越祈回答,声音顿了下,感觉家里的暖气不是很足,她不是应该回来很久?“你吃过了?”
“吃了,和陆川一起。”陆半夏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没有隐瞒他。
李越祈身子一僵,抬头看过去,她神色安宁,无风无浪,垂着的眼帘让人想不通,她在想什么。
“好好的怎么会和他一起吃饭?”
“关于陆恒。”陆半夏没有说财产的问题,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陆恒现在身体不错,讨论这些太早,她也不在乎!
李越祈沉默,走到衣柜前拿睡衣,“我去洗澡。”
陆半夏没有说话,头发的水擦拭的差不多,她放下毛巾。起身,收拾他丢在衣架上的衣服,掏出手机和钱包放在桌子上,欲起身,手机突然叮咚一下,是一条短信。
李越祈没有设置过通知,短信的内容是直接在屏幕上。一串陌生的号码下面是甜腻的文字:谢谢你送我回家,晚安,晚安,晚安……
身子僵硬许久,紧盯着简短的一句话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一字一字的读,最终什么都没做,不动声色的继续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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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矜盘腿坐在*上,发完短信,她情不自禁的笑起,像是坠入爱河里的小女人。
门口不知何时多一抹欣长挺拔的背影,阴鹫的眸光不善的盯着她,气势迫人。
她抬头看向他,冷笑:“大哥是年纪大了,常常大半夜走错房间?”
“晚上是李越祈送你回来的?!”是质问也是陈述。他开车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李越祈的车子离开,两个人车子擦肩而过,李越祈当时正在打电话,没注意到陆川,但陆川注意到他了。
“是又如何?”陆子矜起身,赤脚踩在地上,铺上柔软的地毯,没有丝毫的凉意,漫步走到他面前。
陆川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不要以为进了陆家自己就真的是陆家小姐,比起半夏你永远都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女!就算父亲让你们平分了属于半夏的东西,公司还在我手里,我不会再让你们触碰属于半夏的东西!”
房间里的暖气明明很温暖,陆子矜没由来的觉得冷。这个男人永远这么狠,不留丝毫颜面的将自己的自尊贱踏如泥。
他的眼里,永远只有陆半夏,陆半夏,人家完全不将他当一回事,他还一如继往的维护着陆半夏!
“陆川,我年少无知喜欢过你,活该被你伤害,我认了!”陆子矜冷脸如霜,不同于在外人面前的甜美,阴沉下来颇有陆恒的气势,“可是我告诉你,现在的陆子矜也不是当年的陆子矜!你越是要保护的人,我越是要伤害,我不只是要陆家,更要抢走属于陆半夏的一切,不信,我们走着瞧!”
“——你!”陆川阴测测的眸光瞪着她,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姚玉的声音:“陆川,子矜,怎么了?”
两个人看到姚玉,收起争锋相对的锋芒,陆川转身对姚玉说了句,我先回房间了。信步离开,没有一秒的逗留。
姚玉眼底划过一丝狐疑,眸光落在陆子矜的身上,声音冰冷:“当年我是怎么警告你的!”
深更半夜,陆子矜穿着吊带裙,陆川又站在她的门前,姚玉不免要多想。
陆子矜脸色微微的泛白,垂下眼帘遮住黯淡的光,声音很低:“我和他没什么……”
那一场噩梦,她没有忘记过。在冰冷阴暗的房间里,铺天盖地的痛苦折磨着她生不如死,她打电话,止不住的颤抖抽泣,哀求他,放过自己。
电话那头却传来冰冷的一声冷笑,彻底将她打入地狱。
从那以后,她就告诉过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自己。
谁,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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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越祈不用上庭不赶时间,特意开车送陆半夏去上班,因为他忘记拿一份文件,车钥匙给半夏,要她先去车上等,自己折回去拿文件。
陆半夏上车,系安全带发现被什么卡住,扯不动,她弯腰弄好一会,抠出一颗耳钉,红色钻石耳钉,很显然是一个女人的。
这颗耳钉陆半夏并不陌生,是陆恒送给陆子矜的礼物。上次陆子矜赢了官司,请一家人去摘星殿去吃饭,越祈没去,她露个面,饭吃到一半就被阁下急召回去,刚要走时陆恒就送给陆子矜一对耳钉,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就记住了。
脚步声从电梯那边传来,陆半夏回过神来,将耳钉紧紧的攥在掌心里,一路无言。
李越祈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车子只能将她送到外面,随后赶去事务所。陆半夏站在原地看着车影消失在眼帘中,掌心的耳钉似乎刺破肌肤,麻辣辣的疼,她回过神转身要进去时突然被人叫住。
不远处站着的陆子矜似乎已经来了很久,应该是看到刚才李越祈送自己来上班。
陆子矜身材纤细,小家碧玉,长相甜美,笑意盈盈的走向陆半夏,热情的打招呼:“早安,姐姐。”
陆半夏一语不发,只是暗暗的收紧指尖的力气。她不相信,陆子矜一大早闲来无事,特意在这里久等,只为向自己问早安。
陆子矜停下脚步,一身粉色的大衣,踩着高跟鞋,站在陆半夏面前多少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和自信:“姐姐和姐夫的感情还是真好,好的让人羡慕!”
“陆子矜,有话直说。”陆半夏冷漠的开口,精致的面上蒙上风霜,“你应该知道,我没时间站在这里听你说废话!”
陆子矜不由的冷笑一声,讥讽的眸光紧盯着她,眸底掩饰不住的恨意,“其实我找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昨晚有人找我,警告我,别痴心妄想抢走属于你的东西!我*没睡好,想不通一件事!到底什么是属于你的东西,我是陆恒的女儿,你倒说说看我到底抢走属于你的什么东西?”
陆半夏猜测可能是陆川因为陆恒财产的事在陆子矜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这种无聊的事情,她真不想了解,不想知道。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件事,我没话和你说,我很忙,不奉陪了!”陆半夏说完,转身就要走。
陆子矜一愣,没想到陆半夏这般的沉得住气,不甘的抿唇,声音有些大:“陆半夏,我怀过陆川的孩子!”
陆半夏的步伐倏地一顿,没有转身,背影却明显的僵硬起来。
陆子矜眼底涌上一抹得意,她上钩了,陆半夏,你终于不是刀枪不入了!
“我怀过陆川的孩子!”平静的声音又说了一声。
陆半夏始终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背影挺的很直,有些寂寥。在阴霾的天地之间,格外孤单。
一声刺耳的声音,轮胎与地面产生剧烈的摩擦声音,车子还没有停稳,陆川急匆匆的下车,阴翳的眸光恨不得杀了陆子矜。
“你在这里做什么?跟我走……”二十分钟前他接到陆子矜的短信。
她说:陆川,如果陆半夏知道我怀过你的孩子,你说她还会不会因为你而难过?
他觉得陆子矜是疯了,一路飙车赶到这里,没想到她真的在这里,半夏也在。
陆子矜看到慌张的陆川,眼底逸出罂粟般阴毒的笑意,陆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几欲折断她的骨头,强势的要将她带走。
“陆子矜,你找死吗!”
“你以为我怕吗?”
陆半夏缓慢的转身,冷清的目光无风无浪的看向争执不下的他们,脸上很平静,看不出喜怒。
陆子矜说:“陆川,我告诉她了,我怀过你的孩子!你看她一点都不伤心,你不觉得自己这些年一直都很可笑吗?”
陆川被她的话狠狠的刺一刀,眸光看向半夏,她很安静,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更没有一声的质问,漠然的好像连同他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陆子矜看向她沉静的神色,薄唇展开笑容,声音很轻:“我怀过陆川的孩子,那年我刚满十八岁!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他找人把我绑在小诊所里,让我流产……无论我怎么哭求都没有用……”
想起那段黑暗的过往,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伤口被撕开,鲜血涌动,她如何不恨?
陆川可以把陆半夏当做宝贝一下千呵万护,却将她弃之敝履,她刚满十八岁,还是一个孩子啊!她那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孩子从身体里流走,她清醒的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那时陆半夏在做什么?
她是光鲜亮丽的陆家大小姐,每个人都在为她骄傲;不像她背负着私-生-女的骂名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尽别人的脸色,十八岁就怀孕,流产……
凭什么要这样对她自己?
她做错过什么?
陆川很想掐住陆子矜,不让她说出口,不想让半夏知道自己那些被隐藏起的黑暗与不堪,她本就疏远他,一旦知道,更加不会原谅他。
此生,他的感情再也无望。
“我知道!”她的头发盘起,五官显得更加挺立。一只手拎着包被风吹的很痛,另外一只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却也没有温度。
三个字,很平静的从唇瓣逸出,被冷风送进他们的耳畔。
两个人皆是一愣,陆川漆黑的凝视着她平静的神色,眼底划过不可置信。
不,她不可能会知道!
陆子矜更是诧异,“你早就知道了?”
这件事当年只有自己和陆川,妈妈知道,不可能会有人告诉她。
她怎么会知道?
半夏没有回答陆子矜,明眸看向陆川,声音淡淡的问道:“你真以为我是因为那件记恨你这么多年?你真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的疏离你?”
陆川听了她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脑子里迅速的闪什么画面,握着陆子矜手腕的手猛地松开,“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最后三个字充满了苦涩味,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
当年陆半夏知道陆恒外面有女人,还有一个私-生-女,知道陆川早就知道这一切却一直隐瞒着她和母亲,她对陆川心存怨气,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是她和陆川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人,心里再怨,也舍不得真正的恨他。后来,她不是真的不理睬陆川,而是要努力刻苦学习,真的没时间和陆川见面,说话,或约出去吃饭。
两个人不温不火就这样相处好几年,一直到那年陆恒的生日。陆半夏从学校回来已经是九点多,她突然想起陆川的生日,没有迟疑的去商场为他选礼物。
因为过完这个生日,她就要国外读书,不会经常回来,一年大概只能在圣诞节才会回来一次。
她买完礼物,打电话回家,管家说少爷晚上打电话回来说在公司加班,没回来。她带着礼物亲自去公司接他下班。
那时陆川已经是经理,有单独的办公室,半夏到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没关,里面的灯也亮着,她没有看到陆川,一旁虚掩的单人休息室里却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没有经历男女之事,多多少少有耳闻,迎头一棒,疼痛在一瞬间席卷全身。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一定是陆川,也许是别人……
明知道这个安慰很荒唐。
这个办公室是陆川的,除了他,谁还敢用他的单人休息室?
陆半夏告诉自己,别去看了,何必要看到那么不堪入目的画面!让自己更加的难堪!
脚步却不听理智的使唤,一步一步的走进休息室的门口……
灯光很暗,却足够她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里是盛夏的炙热,门外的她身坠冰窖,她拿着他的生日礼物,孤零零的站在门外,像个傻子,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有那么一瞬间,陆半夏脑子有一个冲动的念头,打开灯,问问需不需要自己帮他们关好门,毕竟这事被人看到不太好。她还想扇陆川一个耳光。问问,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就这么让你把持不住?
她没有。
因为陆川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有什么资格去质问陆川为何要这样做!她问了,不过是让陆子矜更加得意罢了!
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双手紧紧抱着那份好不容易买来的礼物,走出公司,孤孤单单的走在单行道上,寂静的夜晚没有一个人,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陆川的生日和陆子矜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陆半夏也度过永生难忘的夜晚。
她拿着那份礼物走了整整*,在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她将手里的礼物送给身边的一个垃圾桶,然后伸手拦了一辆空车。
回到家,担心了她*的母亲,看到她立刻就抱住她,忍不住的流出泪来。
陆半夏很镇定,很平静的对她说:“妈妈,我要去美国读书,今天下一班飞机就走!”
母亲没有多问,为她收拾行李,打电话订机票。她本就是要去美国的,现在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
她不想留在这里,一秒都不想多留。因为这座城市的氧气都让她觉得很脏!
陆半夏突然离开去美国读书,没让任何人送机,杀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陆川更是拼命的打电话给她,她接了,只是冷冷的说:我要看书,没事不要打扰我。
说完啪的一下子把电话挂了!
陆川再多拨几次,她次次如此,时间久了他也就不再打电话给她了。每年的圣诞节陆半夏都会回来,第一天到,第二天走,每次都是特意挑陆川不在的时间回来,避开他们见面的可能!
她回来完全是为了母亲。
知道陆子矜怀过陆川的孩子是她去美国的第二年,圣诞节前夕,母亲打电话告诉她,陆恒提了离婚。询问她的意见,如果她也同意,母亲就同意离婚,如果半夏不同意,她是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陆半夏在电话里没说,直接订了机票回国都。下了飞机,她打电话给公司的人,知道陆恒不在公司,一定是在姚玉那边。
她打车去姚玉住的地方,这是她知道姚玉和陆子矜的存在后第一次找上门,她要和父亲谈谈!
车子停在门口,她付钱的时候就听到车窗外有争吵的声音,不远处站的人是陆子矜和陆恒,陆子矜气的脸色涨红,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陆川阴沉着脸,眼睛里有明显的不耐烦,最后他甩开她的手,急速的离开。
陆子矜在她的背后哭喊:陆川,你害死我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
同样听到的还有司机,他不住的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不知自爱。连带着看陆半夏的眼神也变了……
陆半夏佯装没看到他的眼神,看向车窗外,陆川走的很急,没有注意到她,开车离开。
没一会陆子矜也擦干眼泪走进去。
在司机的催促下,陆半夏到底是没下车,她直接拨通陆恒的电话,然后又告诉司机一个地址。
陆川和陆子矜有没有在一起,有没有过孩子,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管。陆子矜自甘*,陆川的一切,她都不会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只有母亲,而已!-
陆川一直想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走的那么急?
原来她早知道了,一直佯装不知道,装聋作哑,沉默这么多年!
“陆半夏,你真的有在乎过我吗?”陆川问这句话时,心里在淌血。
如果在乎,为什么她能沉默这么多年?为什么她连质问他,让他解释一次的机会都不给?!
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感情,又算什么?
看到陆川眼底的沉痛,陆子矜轻轻的笑起,陆川你也会痛吗?会有当年的我,十分之一的痛吗?
陆半夏沉默,冷冽的眸光看着他。如果自己没有在乎过他,那她独自走过的整整*又算什么?
那*的每一分一秒,她的心都在滴血,脑子里不断回响的是陆川和陆子矜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敢去质问怒骂陆川,偏偏是陆子矜,偏偏让她痛的哑口无言,只能将血吞回自己的肚子里,逃离到地球的另一端,靠着时间,靠着孤单寂寞舔舐着深不见底的伤口。
“陆川,你和陆子矜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陆半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当陆川问出这个问题也代表着这些年他从不真正的了解过她。
那*,她独自流泪到天明,几乎是将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
他们已经将她逼到绝境,现在还要反过来指责她的冷血,无情吗?
“你们要闹请回陆家关上大门,慢慢吵,慢慢闹;别在这里,你们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
平静的声音缓慢的吐出,在陆川的眼中看来极致的冷酷无情!陆半夏最伤人的永远不是她犀利的言辞,而是她漠然的态度,好像与你从来都没有半分瓜葛。
平坦的道路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下,刑天锐利的眸光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陆川,还有笑极其诡异的陆子矜,剑眉蹙起,眸光再看向陆半夏:“陆秘书长,阁下就要抵达总统府,你还不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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