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盟会头目深吸口气,大叫一声,再次抡刀向黑衣青年劈砍过去。www.pinwenba.com黑衣青年依旧是单手持匕,横在头顶上方,硬挡对方的重刀。
当啷!又是一声刺耳的金鸣声,黑衣青年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主动出刀的东盟会头目被震得倒退了一步。
黑衣青年嘴角扬起,幽幽说道:“该换我了!”
他话音未落,身形仿佛旋风一般从东盟会头目的身侧掠过,与此同时,匕首横划出去,抹向对方的脖颈。东盟会头目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条件反射性地抬起手中刀,挡在自己的面前。沙!黑衣青年的匕首磨着刀身而过,连带着,蹭出一串的火星子。
堪堪防住对方这要命的一刀,东盟会头目还没来得急做出下一步的反应,业已掠到他背后的黑衣青年头都没回,反手又是一刀,向后猛刺。
扑!这一刀正刺在东盟会头目的后心,后者惨叫一声,身子向前扑倒。
见己方的同伴中刀倒地,两名东盟会的大汉怪叫一声,向黑衣青年从冲杀过来,他俩冲上来得快,退回去的更快,只不过是被黑衣青年的连环腿硬生生踹退回去的。
踢退两名冲到自己近前的大汉,黑衣青年手臂向外一甩,掌中的匕首飞射出去,由那两名大汉的中间掠过,正刺在随后冲上来的一名大汉胸口上。
那名大汉发出啊的一声惨叫,身子迎面而倒。
可他倾倒的身躯还没粘地,黑衣青年快如闪电般冲到他的近前,一走一过之间将钉在他胸口上的匕首拔出,手腕翻转,向外一挥,只听当啷一声,侧身砍来的一把钢刀被他挡开,不等对方收刀,他出手如电,手掌由下往上的一推,掌心结结实实击打在对方的下巴人。那人痛叫出声,脑袋后仰,向后连退,他退的快,可黑衣青年的速度更快,眨眼工夫窜到他近前,腰身下弯,匕首横着一划,沙,匕首的锋芒划过那人的小腹,直接把他的肚皮豁开,里面白的红的一并流淌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青年的出刀之快,令人咋舌。他身后的几名黑衣青年看罢,嘴角不约而同地扬了起来,纷纷掏出各自的匕首,一同冲向东盟会的人群。
这不是势均力敌的拼杀,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别看黑衣人还不足十人,而东盟会那边有二十多号人,但双方刚刚接触到一起,场上便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
黑衣人杀进东盟会的人群里,真仿佛虎入羊群一般,匕首的寒光不时在场内闪烁,伴随而来的是一道道猩红的血箭以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前后都没用上两分钟,二十多名东盟会帮众已然倒下大半,剩下的几人业已被黑衣人的凶猛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仿佛事先打过招呼似的,一起转身向后跑。
他们跑的速度很快,但却快不过黑衣人的飞刀。一名大汉使出吃奶的力气正往前跑着,就听身后传来嗖的一声尖啸,他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一股寒风从自己的耳边刮了过去,眼角的余光也瞥到一道寒光从自己的头侧掠过。
“啊……”跑在他前面的一名大汉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向前扑倒,在地上翻滚出好远才停下来,这名大汉低头一瞧,只见同伴的背后插着一只匕首的刀把,而匕首的刀身已完全没入同伴的身体里。
他吓得身子一哆嗦,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回头向后一瞧,他只看到两道寒光飞射过来,再什么都不知道了。
扑、扑!两把匕首分别钉在他的心口窝和喉咙处,他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
飞射出去的匕首简直比在黑衣人手中的时候还要恐怖,落荒而逃的几名东盟会帮众一个人都没逃掉,相继中刀,扑倒于血泊之中。
以飞刀射杀最后一名逃跑的敌人,众黑衣青年这才纷纷站直身躯,低头再看,他们的脚下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东盟会人员的尸体。
撒拉弗环视一眼,然后指下路西法,再向货车的驾驶室努努嘴。路西法点头,迈步向货车的驾驶室走去,当他快要走到驾驶室近前的时候,货车突然发动起来。路西法冷笑出声,一个箭步射出,人已窜到车门的近前,而后他身形高高跃起,一记重拳头打了出去。就听哗啦一声,驾驶室车门的窗户应声而碎,他的手掌也顺时伸入驾驶室内。
等他身形落地后,连带着还把一名大汉顺着驾驶室的车窗硬拽出来,扑通,那名大汉结结实实地摔在路面上,人躺在地上,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直冒金星。
他挣扎着还想站起身,路西法身形下跪,右膝正压在那名大汉的脖颈,紧接着他用寸劲向下猛地一压,就听咔嚓一声,他用单膝硬生生地挫断了大汉的颈骨。
路西法看了身下的尸体一眼,慢慢站起身形,而后他抬手把驾驶室的车门拉开,一名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青年已然被吓得脸色煞白,看到钻进来的路西法,他条件反射性地抬起双手,连声尖叫道:“别杀我!别……别杀我……”
“嘘!”路西法做个禁声的手势,打断青年的尖叫,在后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手臂突然向外一挥,寒光在青年的脖颈前闪过,与此同时,一道血光喷射出来,将前面的挡风玻璃溅得血迹斑斑。
在行动中不留活口,这早就是商议妥当了的,即便对方业已丧失斗志,没有反抗的能力,路西法还是冷酷地下了死手。就趴在树林里的顾庆彪看得清楚真切,二十多号兄弟,只眨眼的工夫在自己面前被屠杀殆尽,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由于高远的匕首还插在他的嘴巴里,他叫喊不出声,但豆大的泪珠子顺着他的面颊不断地滴淌下来。
夏文杰面无表情地蹲在顾庆彪的身边,慢悠悠地说道:“现在你的兄弟都死光了,吕顺昌让你运送的钱也没了,你说,你回去之后,吕顺昌会不会放过你?”
他的话声终于让顾庆彪回过神来,他脑袋不敢轻易移动,转目看向夏文杰,囫囵不清地问道:“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夏文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伸手在顾庆彪身上摸了摸,而后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向顾庆彪面前一递,说道:“东盟会你是回不去了,如果你想活命,就给吕顺昌打个电话,告诉他,你把所有的钱都拿走了,作为奖励,我可以不杀你,而且……”说着话,他抬手指了指货车,说道:“那里面的钱,你能带走多少,就都归你。”
顾庆彪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他激灵灵打个冷战,脑袋微微摇晃,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我……我不能背叛大哥……”
“难道你想和外面的那些人作伴吗?死了死了还要被埋在荒山野岭里,连尸首都找不到,到时候,你的大哥还是会认为是你背叛了他,带着兄弟们把钱拐跑了。”夏文杰柔声说道:“我说话算数,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做,我不杀你,而且你能带走多少钱,我就让你带走多少钱,有了这些钱,足够你和你的家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何乐而不为呢?”
“这……我……”看着手下人的尸体像死猪一般被黑衣人罗放进面包车里,顾庆彪心头一颤,汗珠子顺着额头不断地滴淌下来。
没有谁是不怕死的,关键是看有没有赴死的决心、勇气和信念。显然,这些顾庆彪都不具备,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后还背负上背叛兄弟的骂名,与其如此,还不如活着背负骂名的好。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缓缓落到面前的手机上。看他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迟迟没有接过电话,夏文杰淡然一笑,说道:“我的时间很有限,不能和你这么一直耗下去,我数三个数,一……”
夏文杰才数到一,顾庆彪身子一震,二话没说,一把把他递过来的手机拿过去。见状,一旁的高远和格格都发出会心的笑意,前者慢慢把匕首从顾庆彪的嘴巴里抽出来。后者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先是喘息了一会,然后看向夏文杰,颤声问道:“只要……只要我打了电话,你真的会放过我?”
“当然,我说话算话。”夏文杰点点头。
顾庆彪不在犹豫,拿起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电话号码。时间不长,电话接通,话筒里传出嘈杂声以及吕顺昌不耐烦地问话声:“二彪,什么事?”
“大哥,我……对不起……”
“什么?我听不清楚,你大点声!”听得出来,吕顺昌那边的战斗还在很激烈的继续着,他几乎是用吼的大喊道。
顾庆彪吞了口唾沫,大声说道:“大哥,我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你说什么鬼话呢?”吕顺昌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对不起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哥,这……这笔钱太多了,我……我不能带回堂口,我……”说着话,他下意识地看眼夏文杰,见后者正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而一旁的高远又不怀好意地摆弄着匕首,他暗暗咧嘴,继续说道:“我和兄弟们决定,带着这笔钱远走高飞,以后社团的事,就和我们无关了,大哥,兄弟对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兄弟做牛做马报答你……”
他话还没说完,夏文杰一把把他手里的电话抢了过去,快速的把通话挂断,而后他向顾庆彪一笑,说道:“做得不错,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