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杰有喝止岳婉柔,可是她根本就不听他的,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她上身唯一的遮挡也被解开,掉到地上,夏文杰看得清楚,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到。
这小丫头是要疯啊!夏文杰现在是即喊止不住她,也无法上前去拉她、推她,不管碰到她哪个部位,他都解释不清楚了。
他一退再退,从客厅里一直退进卧室,最后,他的身子依靠住墙壁,再无路可退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站在自己近前的岳婉柔,她还一脸的痛苦和委屈,一副要上刑场英勇就义的模样,可实际上到底是谁在强迫谁,谁又在潜规则谁啊?
夏文杰把手臂横在自己身前,说道:“你太小了,我对小女生不感兴趣,还有,我也不习惯对着赤身的人说话,赶快把你的衣服穿起来,你再胡搅蛮缠下去的话,我……”
“我只求你能帮帮我爸爸,我爸真的不能坐牢!”岳婉柔泪眼朦胧地看着夏文杰,身子仍在不停地向前靠。
夏文杰暗暗苦笑,他能帮岳三生的都已经帮了,只不过他没有说而已。
见岳婉柔仍不断地向自己靠过来,他深吸口气,脚下一个滑步向旁闪了出去,同时再次沉声说道:“有什么话,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夏文杰想退让到一旁,不过岳婉柔的反应也很快,伸出手来,把他的衣襟抓住。只是他向旁闪避的速度很快,力道也很大,岳婉柔抓住他的衣襟后受其带力,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他对岳婉柔本就是看也不敢看,碰也不敢碰,这时候见她扑进自己的怀里,夏文杰退得更急。
结果一个没留神,脚下被写字台的桌脚绊了一下,他身子顿时间失去平衡,仰面摔倒在地。
而正抓住他衣襟的岳婉柔也惊呼出声,跟着他一并摔倒,还狠狠压在他的身上,两人摔倒时还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岳婉柔是很娇小,但也接近一百斤重,就这么结结实实地压在夏文杰的身上,让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子似的。
夏文杰这时候的怒火也升了起来,她要救她父亲的心思他是能理解的,但用这种色诱的手段就太过分了,这不仅是在轻贱她自己,同时也是在轻贱他。
他腰身用力,猛的一翻身,不仅将岳婉柔从自己的身上掀下去,还顺势骑到她的身上,并将她的双腕死死扣住,压在她的头顶上方,晶亮的双眼凝视着她,故意作出阴冷的表情,说道:“你父亲的事,我是不会帮忙的,但既然你今晚送上门来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话,他另只手向下移,作势去解岳婉柔腰间的腰带。
他的话让岳婉柔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太傻也太笨,竟然羊送虎口,这不是让人家白白占便宜吗?
她此时后悔了,挣扎着想摆脱夏文杰的控制,可是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夏文杰扣住她双腕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
而就在这时,夏文杰家的房门打开,格格和月月双双从外面冲了进来。
刚才岳婉柔敲门的时候他俩在隔壁也有听到,也一直在留意倾听,刚开始还没什么,可渐渐的,夏文杰家里的声音变得有点不太对劲。
正当两人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夏文杰和岳婉柔双双摔倒的声音传出,不知道他俩在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格格和月月再忍不住,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当他二人来到里屋门口的时候,探头向里面一瞧,只见夏文杰正压在岳婉柔的身上,腰间的腰带也被解开,此情此景,让格格和月月都有点傻眼。
愣了片刻,两人急忙退让到一旁,面色涨红,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吞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说道:“杰哥,我们……我们是听到屋里面有动静,所以才赶过来看看,既然杰哥没事,我……我俩就先、先走了!”说着话,他俩快步向外走去。
里屋的夏文杰知道他俩肯定是误会了,他低头看看身下的岳婉柔,估计无论换成谁见了他俩此时的模样,都得认为自己是在强暴她。他没好气地叫道:“你俩给我站住!”
说话之间,他松开岳婉柔,从她身边快速地站起身,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里屋,到了外面,看着已走到玄关处的格格和月月,不知该怎么向他二人解释。
思前想后,他暗叹口气,干脆就不解释了,事实胜于雄辩,无论他这时再解释什么都没用,而且解释得越多,也显得他越虚伪。他沉声说道:“你俩就在这,哪都不许去!”
“杰哥……那她……她……”
夏文杰正要说话,这时候,他的电话响起。
他看了格格和月月一眼,最后还是先拿起手机,把电话接通。
电话是程雪妍打开的,她的声音带着颤抖,问道:“文杰,你……你现在在哪?”
“雪妍姐,我现在在家,有什么事吗?”
“家里突然停电了,我又不知道物业的电话,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一下?”通过程雪妍说话的语气,夏文杰能听出她的紧张和害怕。
他看看手表,此时已经九点多了,他说道:“好,雪妍姐你在家里等我,我这就过去。”说完话,他把电话挂断,而后看向格格和月月,沉吟片刻,说道:“格格跟我走,月月,你留下来安抚她一下。”
月月闻言,抓了抓头发,他不是个会讲话的人,平时和格格在一起时都没什么话讲,现在要他去安慰一个小姑娘,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他急忙说道:“杰哥,我跟你一起去,让格格留下来安慰她吧。”
格格脑袋摇着像拨浪鼓似的,幸灾乐祸地说道:“安抚小姑娘你最在行了,月月,你就别装了。”
月月瞪着格格的眼神里透出锐光。后者暗打个冷战,忙对夏文杰说道:“杰哥,女人最怕黑了,大嫂家突然停电,我们得赶快过去。”
“恩!”夏文杰点点头,抓起外套,边带着格格向外走,边对月月说道:“她就交给你了,尽快把她打发走,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不希望在我的家里还能看到她。”
不等月月回话,夏文杰和格格已经走出家门。
咣当!随着房门关上,月月发出一声叹息。
他走到里屋的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这时候岳婉柔已坐到墙角,身上还裹着一层被单,小脸上挂的都是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疼。
月月收回目光,将散落在客厅里的衣服都收拢到一起,而后走进里屋,小心翼翼地放到岳婉柔的近前,说道:“我想,你应该是误会杰哥了,杰哥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
跟随在夏文杰身边已有一段时间,月月对他的为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你可以说夏文杰是个多情的人,但他绝不是个****的人,何况单论姿色的话,胡彬彬和白语蝶都比她强很多,夏文杰也实在没有必要去强迫她。
月月说完话后,没有多停留一秒钟,转身回到客厅里。
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穿好衣服的岳婉柔从里屋地怯生生地走出来。见她的情绪已稳定下来,脸上的泪水也都干了,他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岳婉柔垂着头,不敢也不好意思看月月,低声说道:“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就是来求他帮帮我爸……”
月月正色说道:“杰哥能帮的都已经帮了。”
岳婉柔一怔,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
月月说道:“在稽核报告里,杰哥已经帮你爸爸求情了,只要检察院那边不故意刁难,你爸爸很可能会被判缓刑,不用进监狱的。”
岳婉柔难以置信地说道:“可是……他……他没有跟我说起这些……”
“也许杰哥根本就不想让你们知道他在从中帮忙,让你们觉得有欠他的人情。”月月摇头说道。很多时候,夏文杰做事的风格他也无法理解,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岳婉柔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她走到月月近前,充满期待地看着他,问道:“我爸爸真的不用进监狱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月月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他脸色顿是一红,别过头去,说道:“应该是的,杰哥以前有提到过。”
他的话让岳婉柔惊喜交加,连日来压在心头上的阴霾一下子消散,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浴火重生一般,灰沉沉的面颊终于又浮现出少女应有的光彩。
心境的转变让她也变得开朗许多,此时再看月月,越看越觉得有趣,想不到这个外表给人一股冷冰冰感觉的大男人还会脸红,她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宁韦。”月月清了清喉咙,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