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几个人确定把装有林一夏的箱子放进了面包车的后备车箱里,那箱子就很有可能在中途掉落了,至于在哪,谁也不知道,所以方正森让人沿着面包车行驶过的方向寻找,重点寻找发生追尾的路段。并让人去调出面包车和小轿车发生追尾地点的摄像头。而后,方正森又让人把那几个参与绑架林一夏事件中的三男一女全都抓进警察局审问,他们的说词和宋亚丽的差不多,用声东击西、里应外合方法在商场卫生间里把林一夏迷晕,而后把她装进箱子里,扛到面包车里。路上和一辆轿车发生追尾,下来交涉了十几分钟,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原本放在后备车箱里装着林一夏的箱子不见了。
其中那个嘴角边有颗大痣的男人也许因为太紧张太害怕,被警察局里的人一恐吓,他吓的全都招了,连他们几个人把林一夏毒打了一顿的事也说了。
方正森一听到这,心里立马“咯噔!”一下,果然,下一秒,一直在旁边旁听的江痕跳起来,搬起脚边的木椅子,直接砸向那个嘴角边长着一颗痣的男人。
椅子砸在那个男人身上,后又弹到墙壁上,瞬间四分五裂。可见,江痕砸的力道之大。
这一刻,方正森暗暗庆幸,幸亏局里买的椅子都是质量一般的木椅子,不是实木椅子,也不是铁的椅子,要不然这一下砸下去,准得出人命。
那个男人被砸的抱头痛哭,鬼哭狼嚎的惨叫。
江痕却还嫌不够,上前几步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将他拉起来就想给他一拳。
他的拳头没能揍下,因为身边的几个警察上前抓住了他,江痕怒吼:“夏夏但凡有一丁点儿事,我就让你们通通下地狱!”
又一个人和宋亚丽一样,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且都是重伤。
方正森让其他人都出去,此时,审讯室里就剩下江痕和方正森两人,方正森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江痕,有些担忧的问:“没事吧?”
江痕摇摇头,呼出一口长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垂下头,扶住脑袋,这才发现太阳穴一下一下突突的疼,疼的厉害,整个脑袋像是随时会爆炸一般。
这种从心底冒出来的怒气令他说不出话来,他的夏夏居然被这些人打了,他的夏夏那么的无辜纯洁,却被这些人渣伤害!
让宋亚丽挨两个枪子算什么?只是砸了那人一椅子算什么?他恨不得把人活剖了!
此刻,江痕的内心里满是滔天的恨意,这种恨意让他觉得只是把伤害夏夏的人打伤打残亦或是送进监狱根本远远不够!
除了滔天的恨意,江痕的内心充满自责和悔恨,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夏夏,江痕真怕,他怕他的夏夏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他怕万一……
不,不,不,没有万一,绝对没有万一,他的夏夏一定会好好的,他也一定会找到他的夏夏的!
江痕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睁开眼,眼睛发红,目光凶狠,他开口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他问:“方局长,摄像头调查那边有结果了吗?”
“还没有。”方正森掏出手机,说:“我来问问。”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方正森的脸色愈发的沉重,挂完电话后,他朝江痕说:“发生追尾的地点在偏远的郊区,那一段路没有摄像头!”
江痕沉默了半响,阴沉沉的说:“那么,现在根本查不到关于那辆追尾轿车的任何线索了?”
方正森点头,“目前看,是这样。”
江痕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说:“那就接着审!”
方正森说:“那五个人,两个被你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剩下三个我们还在审,可是他们别说车牌号了,就连车是什么牌子都说不出来!”
方正森想了想,又说:“就算查到那辆车,也不一定有用,那辆车的车主不一定知道装有林一夏的箱子在哪,以我们常人的角度来看,假如箱子从面包车的后车厢里滚落下来,我们即使看到了,在不知道箱子里装有什么东西的时候是不会贸然把箱子搬到自己的车上去的,更何况是一个活人,所以如果那个轿车司机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一个活人,他肯定会吓的报警,可是我们到现在没有收到任何报警的通知。也就是说,那个轿车司机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事,或者说,他不知道那个箱子的下落。”
江痕沉默不语。
方正森知道江痕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接着道:“而且现在,我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首先,箱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几个人似乎都说不出来,只是在到达接洽地点之后才发现箱子不见的,所以我们才都误以为在路上发生追尾的时候不见的,但事实是否真的如此,我们根本不知道!也许,我们找的方向是错的!”
江痕黑着脸说:“他们几个人很有可能在撒谎,夏夏也许还在他们手上!”
方正森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这个可能性还是不大的,毕竟他们几个人都已经通过了测谎机测试。”
江痕沉着声音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
方正森点头,“好,我会让审问人员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审问那三个人。”
离开警察局之后,江痕也没有顾上休息,他开着车沿着面包车行驶的方向一路寻找,而此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距离林一夏失踪已经近十四个小时了。
江痕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明明并不冷的天,可是他却感觉寒意由四肢迅速的蔓延到心窝,心脏凉的似乎都忘记了跳动。
十四个小时了,他的夏夏已经失踪十四个小时了,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疼不疼?不知道她吃饭了没有?饿不饿?不知道她累不累?没有自己的怀抱,她能不能睡得好?!
江痕仿佛不知疲倦般,沿路一直找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寸地方,直到天边发白,他接到了吴唯的电话,吴唯问:“老大,你在哪?”
江痕张了张嘴,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没有喝水的原因,他的嗓子像被胶水粘上了一般,出口的话语根本没有声音,他清了好几遍嗓子,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看了看四周,说了一个地名。
电话那头的吴唯说:“我马上过去,和你一起找。”
江痕本想说不用,可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他只得道:“好!”
四十分钟后,吴唯到了江痕说的地点,似乎知道江痕没有吃饭,吴唯很细心的给江痕带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矿泉水,虽然胃早已发出抗议,嚷嚷着要进食,可是江痕却浑然不觉,他甚至感觉不到饥饿,他问吴唯,“带烟了吗?”
江痕并没有烟瘾,他很少抽烟,只是在极度烦闷的时候才会抽,自从和林一夏在一起之后,他再也没抽过烟,此时,他却需要香烟,需要香烟让自己清醒清醒。
吴唯有些担忧的看着江痕,他本想让江痕先吃三明治,可他也知道江痕的性子,江痕向来说一不二,最是了解自己需要什么。
吴唯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江痕。
江痕接过烟,手都在微微发抖,吴唯看惯了江痕沉着冷静的模样,看到江痕这样,不由的担忧更甚,他凑过去,掏出打火机为江痕点上烟,江痕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
吴唯说:“刚才我打电话问了方局长,他说嫂子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医院记录上,也没有出现在交通事故伤亡名单上,所以嫂子是安全的!”
江痕闭上眼,又吸了口烟,没有做声。
吴唯坚定的说:“嫂子一定会平安的回来,一定会的!”
他像是对江痕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江痕吸了一口烟,哑声说:“嗯,我知道!”
他早就想好了,不管他的夏夏在哪,他都会陪她一起,哪怕追到阴曹地府,他也要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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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丽被抓走了,卫慧婷急的火急火燎的,她打电话给宋玉阳哭诉,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宋玉阳一听十分火大,他没想到江痕居然直接带着警察去碧水庄园带走宋亚丽。他立马赶到警察局,可是却得知宋亚丽受了枪伤,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宋玉阳大叫着问是谁伤了他的女儿,那个愤怒的样子似乎要拆了警察局一般,方正森听到下属的汇报,忙赶了过来,他挥手让四周的人全部离开,而后将宋玉阳去请到他的办公室,泡上上好的大红袍,将宋亚丽绑架林一夏的经过说了一遍,他说:“宋亚丽涉嫌故意绑架罪,证据确凿,对此她供认不讳,至于她身上的枪伤,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所为,如果你非要追究责任的话,恐怕你的一对儿女都逃脱不了干系!”
宋玉阳整个人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林一夏的失踪居然是宋亚丽所为,此刻,他想掐死宋亚丽的心都有,以前宋亚丽怎么胡闹他都忍了,现在居然敢绑架人,做出这种违法犯罪的事!他的一张脸全都被宋亚丽这个丢人现眼、没出息的东西丢尽了!
宋玉阳没有再和方正森多说,他问了宋亚丽在哪家医院,忙赶到那家医院去看宋亚丽。
即使再气愤,可是毕竟,宋亚丽是他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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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面加派人手进行寻找,警察局这边也在不停的对那三个没有受伤的人进行审问,警察局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有的是办法对付犯人,再难缠的犯人都不在话下。
那三个人分别被关在三个小房间里,一开始根本没人管他们。他们口渴的嘴唇全裂了,关到第二天,才有人递了面包和水进来。没过多久,问话的人就来了。
这三个人只有进去的第一天晚上睡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睡过觉。不是他们不想睡,或者他们睡不着,而是没人允许他睡觉。
三个人被分开审问,二十四小时的逼问,一开始很温和,还威逼利诱,让他们说出林一夏的下落,只要提供一些线索就能回去了。
这三个人就是社会上的混子,属于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有的是单亲家庭,有的父母双亡了,早早的辍了学,整天不务正业,宋亚丽家里有钱,他们便跟着宋亚丽混,打架斗殴吸毒,他们什么事没做过?可是照样什么事都没有,因为宋亚丽会保他们出来,所以这次,宋亚丽让他们绑架一个人,他们也觉得没什么,他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违法犯罪的概念,只要有钱,什么事都愿意做!宋亚丽把几沓钱往他们面前一放,别说让他们绑架人了,就是让他们吃屎他们都愿意。
可是这次,他们真的非常后悔参与到这次的绑架事件中来了。
审问的人没有对他们动粗,可是却在精神上不停的摧残他们,同一个问题翻来覆去的问,一旦回答得有出入或者和其他两个人回答的不一样就会被揪住不停的被语言攻击。这一批人问完了下一批又来,甚至记录都不做,只是单纯的问,不让他们休息,让他们的大脑渐渐瘫痪。到了晚上,就会用一百瓦的强光强照他们的眼睛,让他们一秒都睡不了。这种问话的方式就是铁人都扛不住,他们的嘴巴里全是血,不是外人造成的,而是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休息,喝水又少,上火流出的脓血。
这样的车轮战进行到第三天,三个人终于都忍不住了,不让睡觉甚至比不让吃饭不让喝水还要可怕,他们的精神终于崩溃,有人甚至忍不住呜呜的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朝审问的人磕头,嘴里说:“我真的没有撒谎,我说的全部是实话,要说一个假字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叫林一夏的在哪里,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吧!都是宋亚丽让我干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审问的人把审问的结果告诉方正森,方正森知道,这三个人没有撒谎,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林一夏的行踪。
局面越来越扑朔迷离,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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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泰光出院了,因为治疗的及时,再加上用的都是最先进的仪器和最好的进口的药,所以经过两个月的治疗,他的中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出院后,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宋亚丽所在的医院。
宋亚丽绑架林一夏,而后被江痕枪伤的事他都知道了,所以宋泰光根本坐不住,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兄妹自相残杀,让外人看笑话!
宋亚丽的膝盖和肩膀各中一枪,做了两次手术,取出了里面的子弹,现在她的胳膊和腿全都被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吃饭都是卫慧婷喂她吃。
宋泰光看着躺在病房上绑着和个粽子一样的宋亚丽,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
卫慧婷忙问:“爸,您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泰光对着卫慧婷骂道:“都是你生出的好女儿!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亚丽放在你身边!你看看你把她教成什么样子了?绑架这事她居然都敢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卫慧婷被宋泰光脸上的表情骇住,吞咽了口唾沫,干笑道:“爸,这次的事,是有误会的,亚丽她,她就是开个玩笑,她的本意不是……”
卫慧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宋泰光不客气的打断,他怒道:“开玩笑?绑架这事还能开玩笑?亏你还是研究生,当初那么多年的书你念到哪里去了?!我们宋家怎么娶了个你这么个无知又恶毒的女人?!”
卫慧婷被骂的一言不发,床上的宋亚丽却不干了,虽然她的膝盖和肩膀都受伤了,可是嘴巴没受伤,她还照样能说话,此刻她看着宋泰光,不服气的辩解道:“爷爷,到现在了你怎么还维护那个贱种?他要开枪杀我啊,你知不知道?他今天能对我开枪,哪天他就能对着你开枪啊!”
“我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了,你就在医院里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吧!再继续这样执迷不悟,我宁愿把整个玉湖集团捐出去也不留给你!”宋泰光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
宋泰光走后,卫慧婷和宋亚丽面面相觑,宋亚丽白着脸问:“爷爷说的不是真的吧?他不会把玉湖集团捐出去吧?!他会让我继承的吧?!”
卫慧婷并不回答,她走到门边将门从里面反锁上,刚才宋泰光说要把玉湖集团捐出去的话确实激怒她了,一想到这些全都是因为宋亚丽的任性妄为、我行我素,她就气的大发雷霆,“你这个蠢货!你这个蠢货!你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他?我不是说了一切我自有安排吗?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要自作主张?!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医生说就算能治好,你的胳膊和膝盖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灵活了。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冲动你付出了多么重的代价?”
宋亚丽不甘心的回道:“你也说了我的胳膊和膝盖不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了,那你为什么不去帮我报仇?在这里冲我发火算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卫慧婷忽然大笑了起来,她伸出一只手指,直直的指着宋亚丽,满眼泪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天真幼稚?是我错了,是我大错特错,我不应该一次次的维护你,让你自己尝尝苦果才是为了你好,是我自作自受!”
“妈……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次你的膝盖和肩膀中枪了,下次,说不定中枪的就是你的脑袋!”
宋亚丽心里一惊,问:“那个贱种要杀我吗?他凭什么?”
卫慧婷反问:“那你凭什么要绑架他的未婚妻?”
宋亚丽梗着脖子说:“我看她不爽!怎么了?”
“呵,你以为江痕是任由人摆布的?你以为江痕为什么能让警察去家里光明正大的抓你?我告诉你,江痕的人脉很广,黑道白道他都有人,要真斗起来,你爷爷和你爸爸又站在他那一边,你觉得你有什么胜算?”
宋亚丽被卫慧婷堵的哑口无言。
卫慧婷接着道:“这次,你已经承认是你绑架了林一夏,你那几个狐朋狗友也都把你供出了,而且我听说,那个林一夏到现在还没被找到,一旦林一夏有个三场两短,江痕必定起诉你,到时候,你觉得你能不被判刑吗?”
宋亚丽梗着脖子说:“他有什么资格起诉我?他开枪打伤了我,我才要起诉他!”
卫慧婷说:“他开枪打伤了你,谁能作证?警察局里都是他的人,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姓方的局长随便给你安个罪名,说你要逃跑或者说你故意伤人,他们才开的枪,你又有什么办法?”
宋亚丽不可思议道:“他们怎么能这么无耻?!”
卫慧婷说:“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真正的公正可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坏就坏在不是男儿身,你要是男儿身,你爸爸和你爷爷根本不会去认那个私生子!”
宋亚丽有些害怕了,她带着哭音说:“江痕真的会告我吗?妈,你救救我,你要救救我啊,我不想坐牢!”
卫慧婷看着窗外的树木,觉得身心疲惫,她说:“我不会让你去坐牢,但是……你好好反省吧!”
卫慧婷闭了闭眼,此刻,她觉得好累,真的好累,宋亚丽这个样子,她能指望得上吗?
答案是,不能!
宋亚丽这个性子,迟早有一天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来,一切还是得靠自己,想到这,卫慧婷不欲多待,走出了病房。
她得去找她的表哥徐成,和徐成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现在除了徐成,她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能帮助她的人了。
她绝不能让江痕起诉宋亚丽,绝不能让玉湖集团落到他人的手中!
玉湖集团必须是她的!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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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整整七天,江痕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和力量去找林一夏,方正森那边也一刻没有停止的寻找,甚至,在网上和电视上都发布了寻人的消息,可是,一无所获!
林一夏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不见了!就好像真的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
这七天,江痕从未停止过找林一夏,这七天,他几乎从未合过眼,这七天,他几乎不吃不喝,整个人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江痕每每想起整件事,就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先前就在担心宋家会找林一夏的麻烦,所以准备给林一夏找保镖,可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又没有找。
都是因为他的疏忽,他让他的夏夏陷入险境,到现在都无法脱身。
江痕懊悔的简直想一头撞死。
江痕开着车来到了一所寺庙,望着山坡上孤零零的建筑物,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来不信任何宗教,但在此时此刻,他却由衷的在心底祷告。
菩萨,让我找到她,快点找到她!只要让我找到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江痕想起林一夏第一次为他炖银耳雪梨汤的情景。
在他回到家的时候,林一夏盛了一大碗银耳雪梨汤放到他面前,江痕看着银耳雪梨汤,惊奇的问:“夏夏,这是你做的吗?”
林一夏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知道好不好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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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席宴会时,上不露胸,下不露腿,不能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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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遭人欺负时,必须还手,无须打死,打残就行;
“来,签字画押!”婚后一个月,男人递来一张写着诺爷三大准则的纸,温声细语念出以上内容。
纪姑娘瞪眼,小脸愠怒。“顾诺贤,做到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诺爷俯身,亲吻女人可爱的耳垂,道:“好处是我给你衣食无忧,考试不挂,另附赠独家至上的宠爱,期限是——”
“一辈子!”
男人俯身高高在上睨着她,红唇勾浅笑,双眼布寒光,纪姑娘心跳漏一拍,诺爷太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