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如此绊人心2(1 / 1)

(连默握着她的手,力量倏然一滞。)

撇去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其他阴谋者不提,单单就推她从阳台的摔下来的人而言是连湛无疑。

这一点姬夜熔清楚,连湛心里更应该清楚。

是自我主张也好,被人教唆也罢,小小年纪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将来长大成人还了得?

若是有朝一日,总统之位落入连湛手中,M国还会有未来可言吗?

怕只剩下曾有的辉煌与山河破碎的历史罢了。

“这件事还需要查。”事件中的曲折缘由,暂且都不清楚,他只能这样回答阿虞。

姬夜熔神色沉静,明显猜测到他会这样敷衍的回答自己,又道:“把连湛交给我。”

连默下意识的蹙眉,凝视她的眼神变得深沉,沉默一语不发。

“你不敢?”薄唇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怕我会杀了他!”

“阿虞,他是云璎珞的孙子。”他要是敢把连湛交给姬夜熔,只怕云璎珞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他不是怕阿虞伤了连湛,是担心云璎珞会伤了阿虞!

“更是你和柳若兰的儿子!”话语寒冽,瞬间将手从他掌心抽走。

连默本能的想攥紧,却只握住满手伤人的冷空气,如冰冷的刀刃,割伤他的肌肤。

“阿虞!”他沙哑的声音轻唤她,弥漫着无可奈何。

姬夜熔回应他的是冷漠的眼神,还有....失望。

当年她遵从连默的指使去保护柳若兰,因为一时大意,造成柳若兰意外受伤。

他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多加指责,漠然的顺了柳若兰的意,将她交给柳若兰惩处。

在那之前,姬夜熔一直以为柳若兰只是被*坏的千金小姐,脾气有些坏罢了。

可是在被柳若兰关起来的那一个星期,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蛇蝎美人”!

在植物的世界越是美丽的植物越是充满致命的危险,如罂粟;在人类里也一样,越是看似美丽温婉的女人,越是心狠手辣!

那一个星期的时间给姬夜熔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无法在黑暗中隐匿自己,吃什么吐什么,喝水都变得异常困难。

无数个夜晚,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天亮。

不消半月,她瘦了一大圈,任由于莎和木槿怎么说,怎么哭泣,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与死无异。

直到连默出现,强行的给她灌水,强行的给她喂食,逼着她吃喝,逼着她入眠。

那一天*,连默一直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一秒都没有离开过。

半夜,姬夜熔从噩梦中惊醒,忽而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打盹,心里的恐慌与不安逐渐平息。

他俊朗的容颜就好像是凌晨两点半的太阳,温暖而美好,让她心里的怨和怒,在瞬间烟消云散。

年少的她是多么的傻,他给予自己的一点点好足以抵消他给予她那些伤害与冰冷的失望。

*

回首现在,位置颠倒,连湛有心推她,谋她性命,她想要连湛,他却不敢将连湛交给她。

在这世间最能伤人的不是有形的刀剑,而是无形的言语与态度。

连默的态度,永远比他的言语更能伤人心。

即便他真的将连湛交给她,难道她还真的能杀了一个孩子不成?

他不信她。

不信,最伤人。

*

清晨的皇家医院病房是一片死寂,而云璎珞独居的庄园注定是一场兵荒马乱。

云璎珞有早起的习惯,虽然没有被吵醒,可柳若兰抱着连湛跑进来求救,还是让她脸色一沉。

在听柳若兰陈述前因后果后,云璎珞脸色不由的变得难看,忍不住当众斥责柳若兰:“是你教唆湛儿这般做的?”

“我没有!”柳若兰矢口否认。

云璎珞明显的不相信,湛儿还是一个孩子,不会有那么歹毒的心思,定然是有人教唆他。

“奶奶,你别骂妈妈,妈妈没有叫我这样做,是我自己的主意!”坐在柳若兰身旁的连湛,稚气的嗓音响起,“那个坏女人抢走爸爸,我讨厌她,我想要她死,爸爸就不会不理妈……”

“住口!”云璎珞冷声打断他的话,眼神里的光变得复杂而阴凉,第一次对连湛言辞令色:“今天这话不管是不是有人教你,都不许你再说,尤其是在阁下的面前!”

现在阁下为了那个女人已经开始头脑发昏,理智全无,若是让他听到连湛这番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连湛从来没见过奶奶这么凶过,吓的身子一哆嗦,直往柳若兰怀里钻。

柳若兰因为连湛的话心头阵阵温暖,她的儿子,到底是向着她的。

“事情已经发生,斥责湛儿有什么用!我们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阁下和那个女人到底会做什么?”

搂住连湛的细手臂不由的收紧,眸光迎上云璎珞,声音坚决:“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我的湛儿!”

云璎珞精致描绘的脸庞紧绷厉害,沉默片刻道,“这几天你们就住这里,哪里都别去!”

声音顿了下,眸光落在被自己吓到的连湛,眸底闪过一抹心疼,再次开口时声线温柔了许多,“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到湛儿!”

有云璎珞的保证,柳若兰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

白希的柔荑温柔的抚摸连湛的头,温声道:“还不快谢谢奶奶!”

连湛抬起头看向云璎珞,低低道:“谢谢奶奶!”

云璎珞抿唇露出浅笑,可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

相反,略显沉重。

*

管家带柳若兰和连湛去客房休息,等管家离开,房间只剩下连湛和柳若兰两个人。

连湛撅嘴道:“妈妈,奶奶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她也是帮那个女人的吗?”

柳若兰坐在沙发上,将他拉到面前,手指轻轻的抚摸他柔软的脸蛋,皮肤嫩滑,吹弹可破。

“湛儿,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唯一能对你好的人,能保护你,让你成为日后总统的人就只有奶奶!所以你绝对不能惹怒她,不管她说什么,你都要听她的话,知道吗?”

她的话,连湛似懂非懂,自从有记忆后他就知道,爸爸好像不喜欢他,不喜欢抱他,不喜欢和他说话,甚至连看到他都不喜欢。

他只有妈妈,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所以不管妈妈说什么,他都会听。

“我知道了,妈妈。”

柳若兰薄唇露出浅浅的笑,眸底却是忧心忡忡,轻轻的将连湛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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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连景赶往医院,推开病房的门便听到“嘘”的一声。

下意识的去看病*,连默已经醒了,他眉头紧蹙,是担心连景会吵醒到刚刚入睡的姬夜熔。

连默的病*旁边摆了一张单人*,姬夜熔没有躺上去,靠在折起的被子,是不知不觉的睡着。

毕竟,她一宿没有睡。

连景放缓脚步,走进病房里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脚步刚站在病*前,姬夜熔还是在瞬间掀开眼帘,清冽的眼眸直射连景,像是昼夜潜伏伺机而动的野兽。

连景看到她醒了,有些歉意,“我吵醒你了。”

姬夜熔坐直身子,眸光在姐弟俩徘徊一圈,起身,声音冷清:“我去洗把脸。”

其实病房里有洗手间,她这样说,不过是想给他们姐弟一个谈话的空间。

连默的眸光随着她的背影移动,在她快走到门口时,忍不住的出声叮嘱:“阿虞,别走远了。”

姬夜熔步伐似乎顿了下,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背影利落的离开。

连景闻言,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角。

夜熔这么大的人,不过是出去一下,他至于?

*

皇家医院虽然没有大到足以让姬夜熔迷路,但与连默谈完话,出来寻她的连景还是费了点时间。

连景站在路边,远远的看到姬夜熔身穿浅蓝色的病服,蹲在一颗古老的树下,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的,张开掌心盛住从枝繁叶茂缝隙中渗下来的阳光。

黑色的长发在半空拂动,侧颜被渗漏的阳光镀上一层光晕,略显不真实。

第一次看到姬夜熔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姬夜熔察觉到有人看自己,立刻收紧掌心,像是攥着满手的温暖。站起身子侧头看向路边的连景,神色冷清。

连景走过来,对于她刚才稚气的举动只字不提,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若不是她的疏忽大意,夜熔也不会被连湛推下楼。

姬夜熔不做声,扫了一眼她泛红的耳根,“又吵架了?”

连景有一个习惯,但凡与人争吵,耳朵都会染成滴血的红。

她一怔,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耳朵,无奈的笑笑:“他怪我,不该去接你,又不保护好你!”

“与你无关!”这件事怎么都怪不到连景。

谁能保证若是连默来接她,这样的意外就不会发生?

连景薄唇含笑,有着欣慰,她知道夜熔是不会怪自己,但也许连默说的对,自己太自作主张导致意外的发生。

她本是好意,知道连默有会议延迟,可能晚到,所以才叫人去先接夜熔过来。

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昨晚你们见到霍渊了。”

姬夜熔的声音响起的很突兀,连景脸色瞬间一僵,下意识的问:“你怎么知道?”

问完倒是先笑了,笑自己的傻气。

兵鬼队长想知道的事,能有不知道的?

自从她嫁给许思哲后就与霍渊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三个人好像都很默契的避开对方,不管出席怎么样的公开活动都是王不见王。

当年连景的婚礼,霍渊没有参加,只是让人送了一份新婚礼物;而四年后的结婚纪念日,其实不过是客套的让人给他发了一份请柬,出乎意料的是霍渊居然来参加了。

连景与霍渊的那段情,当初知道的人不少,所以霍渊突然出现在她的结婚纪念日的宴会现场,难免掀起一阵阵的骚动。

很多人都翘首以盼这对曾经的情侣,久违四年再次见面会有怎样的精彩。

就连连景自己都以为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可是——

并没有!

什么都没有发生。

霍渊的反应很平静,用一贯的绅士风度,在众目睽睽之下祝福许思哲和连景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快乐。

许思哲搂着连景的纤腰,面带浅笑,感谢霍渊能拨冗前来,令景苑蓬荜生辉。

“景夫人,恭喜。”霍渊伸手到连景的面前,语态寻常的没有一丝异样。

连景倒是有片刻的迟疑,最终伸手握住他的手,红唇染笑,落落大方的回了一句:“多谢,霍先生。”

霍渊握住她的柔荑不到三秒,很自然的收回。因为还有工作要忙,送上礼物便离开了。

没有争锋相对,没有高(潮)迭起,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可言。

也许正因为如此,连景平静的态度让许思哲心情大好,以至于晚宴的后半段他喝醉了。

连景照顾了他半宿。

*

“这几年他对你避而不见,却又突然出现在你的结婚纪念日,你不觉得奇怪?”姬夜熔问。

连景怔愣,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姬夜熔扫了她一眼,唇瓣抿着一条线,直直没有说话。

连景脑子里念头一闪,抬眸看向她:“你该不是怀疑是他教唆连湛推的你?”

姬夜熔不答反问:“你放下了吗?”

连景眸底泛起微不可见的波澜,假装很自然的避开她的眼神,又反问她:“你放下连默那个混蛋了?”

姬夜熔沉默了。

不回答,不是因为她没有放下连默,而是因为她从未拿起过。

他是高贵的总统,她是卑贱的乞丐,天差之别,她有什么资格去谈“拿起”,更谈不了“放下!”

“这句话我曾经对木槿说过,现在也想对你说。”姬夜熔平静的眼眸凝视着连景,顿了下,声音再起响起时有着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走近霍渊,走进深渊,远离霍渊,远离痛楚。”

像霍渊那样的男人,注定一生不会为感情所累,所以爱上他的女人都不会幸福,只会痛苦。

连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姬夜熔已经走向路边。

因为她看到远远寻来的颜惜了,自然知晓是连默要她来找自己的。

连景看着她渐远的背影,想起什么,立刻道:“夜熔,别冲动,连默和我母亲都不会让你伤害到连湛的。”

姬夜熔恍若未闻,头也没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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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默的手术虽然很顺利,但是医生还是强烈要求他住院半月,好好休养,确认手臂没事方可出院。

颜惜和姬夜熔说:阁下的手不能有任何的碰撞,也不能提任何的重物,是任何。

这就包括了吃饭洗澡生活日常这些,他都不能够做。

连默有洁癖,他是不能忍受自己一天不洗澡,如果真的不能洗,至少也要擦身。

他是不可能让女护士碰自己的身体,男护士就更不可能。

能帮他擦身,又能让他接受的人,唯有姬夜熔。

当连默提出让姬夜熔帮他擦身这件事,姬夜熔毫无疑问是果断拒绝。

连默似是早就猜到她会拒绝,耐心道:“阿虞,我有洁癖。”

姬夜熔坐在自己的*边,头也不抬道:“有护士。”

“你觉得我会让女护士碰我的身体?”连默语气不满。

“医院有男护士。”语气始终冷淡,坚定。

连默额头的青筋都要出来了,声音近乎咬牙切齿:“阿虞,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是绝对不能忍受让另外一个男人来为自己擦身体,这要比让女护士给男病人擦身体更尴尬!

姬夜熔放下手中的杂志,冷眸射向他,“你可以叫柳若兰来。”

让自己的妻子为自己擦身,这是在正常不过了。

连默挑眉:“我有洁癖到不能接受护士擦身,你以为换其他女人就可以?”

姬夜熔微怔,他的意思是——柳若兰也是其他女人?

“我也是……”

连默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等她说完话就打断了,“你是阿虞,四哥的阿虞!”

不是其他女人,所以可以为他做擦身这么亲密的事!

换做其他女人也许会用“腿疼”或“身体不合适”这样的借口来推脱,但是姬夜熔不会,她不是一个会为自己找借口的人,更不会叫痛。

连默虽然不愿将连湛交给她,但终究是救了她,她欠他一句“谢谢”,不会说,也就只能妥协在擦身这件事。

见她沉默,连默知道她是默认了,眸底扫向她手里的杂志,是关于美国资助韩国研究最新水下作战军舰的杂志。

浓墨的眉,无声的收敛,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异样。

姬夜熔将杂志放在*头去倒水喝,连默清邃的眼眸随着她的倩影移动,嘴角慢慢的就爬上了笑意。

阿虞啊阿虞,你到底是对我于心不忍。

如果美国真的资助韩国研究最新的水下作战军舰,那么他想要做的水下军舰项目为什么不能有其他国家资助?

他没记错的话,他还有一个很有钱的老板姐姐——顾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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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熔陪连默住在医院,连默穿不惯病服,于莎给姬夜熔换洗衣服时也顺带帮连默带了几件。

于莎在整理的衣服的时候,姬夜熔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闭眸不知道在听什么;连默在看邮件,眼角的余光看到于莎将他们两个人的衣服分别挂在同一个衣柜里。

医院的衣柜毕竟比不得夜园的衣柜,于莎再小心仔细,各自占据两端的衣服到中间还是会似有若无的贴在一起。

这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但是连默看到这一幕,没有厌恶的感觉,看着自己的衬衫和阿虞的衬衫贴在一起,像是拥入她在怀中的感觉。

心情莫名的放晴,连带着看于莎的眼神都变得欣赏,觉得她比妮可能干多了。

于莎收拾好东西,没事便离开了,这里24小时有专业的护士,基本没有她的用武之地,她得回去,替夜熔姐打理好夜园。

晚餐是营养师根据连默的身体状态特意做的,姬夜熔的也是。

用过晚餐,连默是容易出汗的人,汗湿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让护士端来一盆温水,让姬夜熔替他擦身。

他的手不方便解开纽扣,姬夜熔得自己动手。

这不是姬夜熔第一次替连默宽衣解带,以前跟在他的身边,真是什么都为他做过,替他换衣服这样的事没少做。

或许正因为以前做过太多次,所以现在已经麻木了,指尖熟练的解开他的纽扣,没有任何的别扭或是尴尬。

受伤的右手臂不好脱,她直接拿剪刀将半只袖子剪掉了。

连默的身材很好,肌肉均称,线条分明,腰间结实,在左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漩涡。

姬夜熔神色冷清,拧干毛巾替他擦拭身体,动作熟练,波光平静,比看护还要专业。

之前连默中了毒素,无药可解,一天比一天虚弱,躺在*上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当时她就是像现在这样每天为他擦拭身体。

第一次做还会尴尬和窘迫,后来看着他一天天的消瘦,她心如刀割,只想救他,哪里还会再想尴尬或不尴尬的问题。

现在她不觉得尴尬,因为对他已经没有了情,在她眼睛里,他和那些兄弟的果体没什么区别,更不会存在尴尬。

*

在连默的预期里,阿虞是女人,看到自己的果体一定会尴尬,会脸红的。

但现实和他的预期截然相反,尴尬的人不是阿虞,是他自己。

因为阿虞给他擦拭身体,指尖会似有若无的滑过他的肌肤,那种若隐若现的触觉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里撩拨,撩拨的他开始有反应。

现是身体变热,然后是胸前的两粒开始变(硬)……

姬夜熔穿的衣服很保重,可此刻在连默的眼睛里和没穿又有什么区别。

脑子里面有十个阿虞,一百个阿虞,一千个阿虞,一万个阿虞都没穿衣服呢。

擦拭完上身,姬夜熔用薄被盖在他的身上,伸手去解开他的腰带,刚要脱下褲子,手背上多了一道滚烫的力量。

姬夜熔掠眸看向他。

连默的眼睛里在烧着火,呼吸都变重了,盯着阿虞,恨不得立刻将她吃干抹净。

“不擦?”比起连默她一切都是微凉的,手是微凉的,声音是微凉的,就连眼神也是清冷的。

连默皱眉,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比起让她亲眼看到,连默宁可先说:“我,有反应了。”

她的反应很平静,或者说是完全没有反应,“很正常!”

连默睥睨她,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听到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希说过,你是小*!”

*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

连默:“……”

姬夜熔拂开他的手,拉下他褲子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身体的另一部分,可却是第一次见它从软趴趴到(硬)邦邦,尤其是她擦拭他(腿)部的时候,它(硬)的特别厉害,雀雀欲试的想要蹭她的手背。

连默秉着呼吸,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欲)念,谁知,她突然抬头,冷眸瞪着他:“能让它老实点吗?”

太碍事了!

现在的画面是什么样子的?

姬夜熔衣冠整洁,拿着毛巾为他擦拭身体;他上(身)盖着薄被,下(身)褲子被八光丢在旁边,不着一物,还有个很不安分的小东西。

画面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老实的画面!

“不能!”连默咬牙丢出两个字,撇过头看向地面。

骂他小*,这样的摸他,还叫他的大东西老实点?

这样要还能老实,他就不是男人。

姬夜熔眉心微动,没有再说话,草草擦过(腿)部,脚,结束。

拿了一套新的睡衣,因为受伤的手不能乱动,她索性直接将右手袖子剪掉了。

连默看着被扔进垃圾桶里的衣袖,剑眉微敛,暗暗伤脑筋。

他的阿虞,还是一个女人吗?

怎么比男人还简单粗暴!

姬夜熔给他换完衣服,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下意识的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

一句话没说,直接走出病房,连默也没问她去哪里。

没一会她带着颜惜过来了。

颜惜一身白大褂,脖子挂着听诊器,神色凝重,走过来道:“阁下,您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

连默下意识冷冷的扫了一眼姬夜熔,迎上颜惜伸过来的手,声音寒冽:“我没事,出去!”

颜惜怔愣,不明白阁下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阁下的脸色也不好,颜惜实在放心不下,苦口婆心道:“阁下,要是不舒服就让我做个检查,您的身体……”

“我让你滚出去!”话还没说完,连默已经冷冷的打断她,眼神里充满警告。

颜惜侧目看姬夜熔。

姬夜熔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而发火,也懒得追究。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珍惜,他们这些旁观人又何必着急关心。

眼神示意颜惜离开,姬夜熔转身走向浴室,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恼怒的声音:“你过来!”

姬夜熔片刻的迟疑,到底是走到他的面前,脚跟子都没站稳,他一把抓住她细的可怜的手腕拽到怀中。

她敛眸,抬头刚张嘴问他想要做什么,声音还没有从咽喉里出来,俊颜压低,唇瓣上一片柔软的触觉,滚烫的,似火。

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企图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

滚烫的大掌犹如烙印顽固的贴在她的腰间,强势的吻如同强风暴雨侵略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她不是挣不开他,手放到他右肩膀时,想到的是他的右手受着伤,受不得一丝一毫的伤害。

犹豫该怎么做的时候,他逐渐变得温柔,倾注所有的柔情与她唇(齿)缠(绵)。

一直睁着的漆黑眸子清澈澄净的凝视他的俊颜,气宇轩昂的眉间揉着一股情,一份不真实的温柔。

他对自己……有情?

她恍了神,连他的(吻)何时停下的都不知道,滚烫的气息逐渐转移到她的耳边,亲(密)的像是在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沉哑:“你是故意的?”

把颜惜叫来,想看他出糗?

姬夜熔回过神,一时间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将前后发生的事仔细联想一遍,脱口说:“你是害羞?”不是身体不舒服。

连默脸色微变,紧紧搂着她的手松开了,别扭的像个孩子,直接侧过身,不看她:“阿虞,睡觉。”

姬夜熔:“……”

原来,真的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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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总统连默与神秘女子同进同出,不顾自身安危救她,受伤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

起初流言蜚语只是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流传,有人羡慕,也有人嗤之以鼻,更不乏曾与柳若兰恶交的人在坐等看好戏。

这些疯言疯语暂且还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没有传入到姬夜熔的耳朵,她一无所知。

程慕向他报告的那天下午,岩城是阴天,气象台说晚上可能将会有暴雨。

连默眸光看向窗外乌云压的那么低,大风吹的树叶呼啦啦的作响,沉默许久的他,只是对程慕说:“把阿虞找回来,别让她淋了雨。”

程慕眉头皱起,迟疑片刻到底是没有反驳他的意思,走出病房寻找去散步的姬夜熔。

*

程慕是在儿童游乐区找到姬夜熔的。

她穿着黑色的长风衣,下身是烟灰色的牛仔裤,双手插在口袋里,从背面就给人一种冷酷无法靠近的感觉。

他走到姬夜熔的身边才发现她看着戏耍的孩子,眼神温柔如水。

当下心底莫名一跳,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原来,她也是有温柔可言的。

姬夜熔一直看着那些可爱的孩子,天真无邪的脸庞写满灿烂的笑容,不染一丝尘埃。

红唇轻抿,话却是对程慕说的:“有些孩子生来是天使,有些孩子生来却是恶魔,你说奇怪不奇怪!”

话锋偏冷,听得程慕心一惊一惊的,“夜熔——”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姬夜熔迎上他的眼神里揉满寒冽,素净的脸庞漠然无比,声音沉冷:“回来之前我就对自己说过,这一次我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谁伤我五分,我必十分还之。”

漫天的乌云,狂风过境,犹如鬼哭狼嚎,似末日的悲壮。

她,不想等了。

等的太久了。

这一辈子她好像一直在等待。

小时候等着长大,长大以后好兑现承诺,为他做任何事。

长大以后在等他想起自己是一个女人,在等一丝丝的温柔善待。

被柳若兰关起来时,她在等他来接自己。

在被囚禁的那三个月,她在等他来救自己。

而现在,她不想再等了。

谁欠她什么,她必讨还。

程慕一惊,下意识的大喊不远处的宋遥和拾欢,“拦住她!”

宋遥和拾欢站在远处,眼神望向这边,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一辆机车从不远处疾驰而来,经过姬夜熔的身边没有丝毫的减速,伸手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手,两个人配合的默契无比,直接跳上车,迅速离开。

前后不到五秒,程慕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眼睁睁的看着姬夜熔被人接走,脸上失去最后一抹血色。

*

病房里的连默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程慕将阿虞带回来,眉心的耐心渐失,情绪逐渐暴躁。

直接掀开薄被要下*。

颜惜正在为他调整药方,见此大惊:“阁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阿虞。”连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看向窗外的,透明的玻璃窗被淅淅沥沥的雨珠拍打。

“程秘书长已经去找了,等一会就回来。”颜惜劝阻他。

连默像是知道了什么,摇头:“不!不!不!”他连说了三个“不”,一次比一次坚定。

“我不等,我要去接阿虞,回家。”

话音未落,他大步流星的往病房门口走。

颜惜等人想要拦住他,却谁也不敢碰他,怕伤到他的右手,只是一遍遍的喊着:“阁下……”

连默一走出病房就看到站在走廊的人,步伐倏然僵住。

程慕浑身湿透了,额前的发丝滴着水,顺着俊朗的轮廓线流淌。

他看着连默,声音低低的,自责道:“阁下,对不起。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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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今天更新2万2,我是真的努力了!虽然还想再写点,但今天小区会停电,还是早早更新吧!剩下的不着急,来日方长。从今往后,我们每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