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便,我还有事儿,不过我劝你还是回家陪大嫂去吧,我要去自己喝点酒,你不准跟着我!”夜天麒耸耸肩膀,不再解释很多,转身就走。
再也不看后面的陆寒和那些美人一眼。
坐进自己的汽车,夜天麒发动引擎,他的奔驰车好像一道利剑一般向原路奔去。
自己才不是因为那个丫头呢。自己只是不想跟这些俗艳的女人在一起。
陆寒,你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这样低俗的女人,你也夸得跟天仙一般?我才不要跟这些女人混在一起。
夜天麒不停地对自己说,他一踩油门,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从蕊子以后,他再也看不见任何女人了。
……
他虽然拒绝了陆寒的好意,但是他却真的好想去喝酒,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陪。
因为他的心里非常难受,那种彻骨的难受,他简直形容不出来。
他迫切希望自己的难过化成水从身体里排泄出来。
是的,自己只是一直都在逃避,逃避着自己真正的心情,原来以为不看到就会淡忘,但是这六七年过去了,为什么思念从未难忘,反而越来越深?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种滋味。这样痛苦和难受,尤其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并不喜欢自己。
她是别人的妻子!却是自己心中一个永远不能企及的梦。
如果是以前,夜天麒会不屑一顾地嘲笑那些陷入爱情漩涡的人,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其实,不论是六七年前,还是现在,如果自己想找个未婚妻,会有好多好多貌若天仙的女孩子扑上来,
以前自己刻意不去想这些,他知道,只要自己愿意,他会有非常出色的未婚妻,她们会是完美无缺的女孩子,有良好的家世,美丽的容貌,高高的学历,无论什么地方,都比蕊子要好。
蕊子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普通的小职员而已。但是自己却就是不停地在这感情的泥沼中陷进去。
不可自拔……从看见蕊子的第一眼开始。
现在终于面对自己的心,却让自己如此痛苦不堪。
他喜欢看蕊子的笑,那种时而纯洁无暇、时而倔强洒脱、时而天真可爱的微笑……,他也喜欢看她的眼泪,她流泪的时候,那样无助,那样可怜,又那样倔强,好像一只平凡的小草,却又让人忍不住拥她入怀。
夜天麒轻轻地垂下了眼帘。
高贵骄傲的夜天麒,你也会痛苦难受吗?
你不一向是自由潇洒,好像一只闲云野鹤吗?
从小到大,你就是出色的,你已经拥有了很多还不够吗?
年纪轻轻已经拥有了这么好的事业,你是商界的翘楚精英,你是夜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年轻总裁,你是俊美脱俗的豪门公子,你的人生是被所有人羡慕的,你还想要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贪心?
当一个你真心喜欢的人出现在面前,你却不能向她伸出手来。
世界上最长的距离,不是天与地之间的遥远,而是,我爱着你,但是你却不爱我!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认识蕊子该多好。
如果……如果自己是洛慕琛该多好?
是不是自己真的比不上洛慕琛,连喜欢的女孩都无法得到?
他伏在吧台上,第一次喝个酩酊大醉。
眼前那横七竖八的空酒杯,提醒他喝了有多少。
如果,美酒真的是忘情水,让我忘掉你该多好?
他不停地将那颜色不同的晶莹液体灌进自己的胃里。
酒吧的美女调酒师看这器宇轩昂、英俊挺拔的帅哥,不停地灌酒,不禁心里充满了怜惜。
可是夜天麒却丝毫不在意,喝到兴头处,甚至他找了一个僻静的雅座,又点了好几瓶好酒,干脆不用酒杯,直接拿起瓶子,将那些色彩各异的美酒咕“嘟嘟”地灌进肚子。
夜天麒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如今酒入愁肠,更容易喝醉。
不过一会儿,他就感觉眼前朦胧,脑袋晕得好像灌进了一整桶的糨糊,晕极了。
在这种朦胧中,蕊子那窈窕迷人的身影和清丽脱俗的脸蛋再次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特别是她那回头时的微微一笑,更加无数次地在夜天麒的脑海里撞击。
让他难受,让他头疼。
这更加刺激了他,“夜天麒,你就是一个懦夫,你看似潇洒,却永远都无法面对自己的所爱!”夜天麒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仰头将美酒一饮而尽。
酒吧的舞台上的歌手在唱着一首老歌:
……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
这首歌夜天麒很熟悉,这是著名歌手李宗盛的歌曲“鬼迷心窍”,夜天麒苦笑着趴在桌子上,盯着杯中那鲜艳的液体,鬼迷心窍?不错,我就是鬼迷心窍了。
世界上这么多美丽的女子,或风情,或妖娆,或纯情,或优雅……,但是自己却只是鬼迷心窍的喜欢上蕊子这个平凡的小女子。
现在的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一切事情,细心地呵护她,保护她。
但是她却不要自己,她现在只是在洛慕琛的身边笑。
这种痛苦折磨的他几乎都要疯掉了。
现在,才明白,自己是彻底的栽了,栽在这情感的漩涡中。
也许,自己会溺毙了。
他想忘记,却总是忘不了。
只有自己的心却在揪心地疼。
一只纤巧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夜天麒手中的酒杯,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小夜,不要喝了,你已经喝得很多了。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
夜天麒闻声抬起头来,在迷乱的光线中,一个美人儿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的身边。
“蕊子,你来了?”夜天麒紧紧地抓住了眼前美人儿的纤纤玉手。
美人儿的小手轻轻地一抖,她伴着夜天麒的身子幽雅地坐下,柔声而幽怨地说:“小夜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