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晨的时候,所有媒体的记者已经都倾巢出动,这些敬业的记者一直守候在我的公寓外面,有的甚至恨不得顺着暖气管子爬上来。
难得这些无冕之王了,要抢第一手资料啊!
周婷和几个好朋友,一直围在我的身边,她们今天是我的伴娘哦。
周婷也跟我一样,强悍得好像一根杂草一般,那么重的伤,她几乎都要魂游地府了,但是却顽强地挺了过来,而且在几个月内,除了腿走路有点一瘸一拐外,几乎其他的都恢复了。
我常常开玩笑说她就是一只复原能力极强的壁虎。
还没等凌晨四点钟,我就被拎了起来,被按在梳妆台前,由化妆师精心地化妆。
那技术高超的化妆师给我画了一点都不浓重却十分令人惊艳的新娘妆,我脸上的疤痕完全被遮盖住了,我的头发被盘起非常高贵而却不失可爱的新娘发髻,一顶镶嵌着99颗vvs白钻的小皇冠斜斜地插在头顶,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由得张开了嘴巴,今天的自己,真是很美丽啊,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在古堡中静静等待着王子来迎娶的美丽公主。
我现在真的是在等待我的王子呢。
我走了二十四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我轻轻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宝宝,今天,你要跟着妈妈一起被爸爸迎走喽?我美滋滋地想。
我穿的白色婚纱是洛慕琛帮我特殊定制的婚纱,是国际著名服装大师齐莎科设计的,不但可以完美地遮掩我那已经开始凸起的小腹,而且,让我显得更加雍容华贵,美丽动人。
“天啊,蕊子,你真是太漂亮了。这是蕊子吗?这不是公主吗?”周婷惊喜地看着我说。
“每个女孩在结婚的那天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嘛.”我笑着说。
周婷看着我,这个丫头几乎都要激动地流出眼泪来,我知道,作为知心好友,她深深地知道我是如何走过来的,我是如何艰难地同我心爱的人迈入婚礼殿堂的。
“蕊子,说好了,一会儿抛花球的时候,一定要抛给我啊!我先跟你走个后门儿。”周婷拉着我的手说。
“那是当然,一定。”我笑着说,“不过,你可别笨手笨脚地接不到啊!”
“看你说的,我多灵敏啊,我肯定能接到的。别说一个那么大的花球,你就是丢给我一个花生豆儿我都能接到。”周婷笑着说。
“好,那我不抛花球了,我改抛花生豆儿,我看你接不到的。”我笑着说。
“靠,蕊子你真坏,也就洛慕琛能把你给收了,这真是为人民除害!”周婷咬牙切齿地说。
我顿时乐不可支。
我家人,包括我爸妈和爷爷奶奶看着被打扮的美若天仙的我,一个劲儿地伸手擦泪,我知道他们现在心里的感觉,那就是……种了二十多年的大白菜,结果被一头英俊的有钱猪给拱了。
“蕊蕊,嫁过去以后,就是大人了,一定不能再耍小孩脾气,要做一个贤妻良母。”我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别总是拉着洛慕琛在外面吃饭,没事学一手好手艺,给慕琛多做一些家常饭菜吃。”
她递给我一个本子来,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菜谱。
“这可是你妈奋战了好几天才将自己的拿手好菜都给你记录了,里面各种作料的用量可不是用‘适量’来表示的,你妈都恨不得将盐用几粒,糖用几粒都给你写出来了。”我爸爸笑着说。
我禁不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平凡的爸妈,为了希望自己女儿能嫁的幸福,他们真是豁出来了。
本来我爸妈还想陪嫁我一辆车的,但是他们就是拿出全部积蓄,也只能买辆洛慕琛百八十万的车,洛慕琛肯定看不上。所以,只好作罢。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知道我爸妈不是希望我嫁入豪门,只是希望我能幸福而已。
想到这里,眼泪在我眼睛里来回地转啊转的。
最终忍不住地滴下来,化妆师赶紧帮我将眼泪擦掉,再给我补粉。
“阿姨,叔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呢,快别这么……省的还得给蕊子补妆呢。”周婷赶紧说。
我爸妈赶紧擦掉眼泪,绽放出笑颜来。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爆豆一般的鞭炮声,我堂妹佳佳一溜风地从楼下跑上来:“喂,新郎来接亲啦,我的老天啊,四个帅哥好帅啊,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姐夫最帅。”
她的眼睛里闪着对洛慕琛的崇拜和惊艳。
四个帅哥?
我知道,那一定是剩下的f3做洛慕琛的伴郎团了。
这绝对是最重磅最引人瞩目的伴郎团了。
要知道那三个帅哥,随便扯出哪个出来,那简直都绝对是少女们心中的梦中"qing ren"啊!
果然,我听见公寓楼下想起了众人的惊呼声中,那是那些媒体记者和围观人群充满惊艳的欢呼声。
我看都不用看,可以看到外面有多么震撼了。
“哈哈,哪有那么容易接到新娘啊!哈哈。”周婷她们几个疯丫头,一窝蜂地全都拥到公寓的大门前,将我一个人留在床上。
我听见外面f4咚咚咚地砸着门,然后是几个丫头跟他们要红包的声音。
也不知道f4给了几个丫头多少红包,反正我听见外面那些丫头惊喜若狂的欢叫声,我不禁笑了,这几个丫头……真是……
我听见周婷的声音:“喂。以为用钱这种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砸我们就行了?我告诉你们,我们虽然中了弹,但是绝对不会倒,我们坚强着呢,我们很年轻,我们很直溜儿,洛慕琛,我跟你们说啊,今天你们要拿出最大的诚意才能娶我们蕊子走,不然,洛总是抱不走新娘了。”
洛慕琛憋着笑容说:“周婷,那你说说,要怎么着才能接蕊子走呢?”
周婷坏笑着,从冰箱里搬出至少三十多个冰块来,每个冰块里冻着的都是一把把看起来很相像的钥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