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是一时错误懵了心……有一次冯昭仪责罚过奴婢……奴婢恨她……这和皇后娘娘无关……奴婢是报复……是报复……”
拓跋宏的眉毛扬起来,声色俱厉:“大胆奴婢,你竟敢一再胡言乱语?你在中宫当差,冯昭仪在昭阳殿,她如何会惩罚你?再说,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轮得到冯昭仪亲自来惩罚你??你还敢撒谎?再有半句不实,朕立即诛杀你全家……”
冯妙莲在家庙的几年根本不认识艳红,回宫后只知道她是皇后身边的红人。这一点别人不知道,难道拓跋宏还不清楚?
艳红的头扣出血来。
“奴婢……奴婢死罪……奴婢死罪……奴婢是不敢说……奴婢该死……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
人人都明白了。
那是冯皇后指使她的。
就是冯皇后!!!
“将这个奴婢押下去,关进死牢。”
死牢!那是处决重刑犯的地方。
艳红下去了,柳儿也下去了。
冯皇后整个人几乎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明明是胜利在握,却不料是如此的峰回路转。就如一个局,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局,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像可怜的询儿,正欢乐地剥白天鹅的皮时,早就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盯上了,责打的棍棒出来了。
空气再一次变得死寂。
只有拓跋宏的声音,这一刻,这里的女人们忽然不存在了似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冯皇后,你该当何罪?”
没有人回答他。
冯皇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她也不知道该给自己定个什么罪名。
刚才,为冯昭仪定罪名是她的职责。
现在,轮到她自己了,谁给她定罪名呢?
是皇帝自己。
“你身为皇后,治宫不严,听任宫女打击报复,胡作非为,以下犯上,并且不守宫规,结交外臣,诬陷栽赃……冯皇后,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