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烈笑了:“小王若要去方便也不行?”
“不行!钟声响起后才行。”
拜托,钟声要两个时辰才响一次呢!什么规矩,连人的方便也要管?
“柔然王,这是神殿的规矩,任何人必须遵守。”
安特烈只好又坐下来,却盯着那紧紧闭着的内室。忽然醒悟过来,所有人都不许离开——是因为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待里面的门打开!
打开了,便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毫不在乎地:“你们这什么辩经会,简直毫无意思。小王早知道,就不能凑热闹了。”
太子苦笑一声。
“竟然神殿也有监视。老祭司,你是专门来监视我们的?你们大神不是法力无边,一个意念就够了的么?何苦监视我们?对了,老祭司,是不是小王一旦走出这里,你们埋伏的人马就会冲上来,将小王抓住?老祭司,你们难道有什么极大的阴谋?”他连珠炮一般地问,半真半假,三分玩笑,三分戏谑。
老僧却无动于衷。
“老祭司,你今年高寿了?是你老一些,还是朝晖上人老一些?”
无人回答,老僧只是将自己手里的一个奇怪的圆筒似的东西敲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安特烈知道他这是发怒了。
他一笑,用手枕着头,腿伸得长长的:“既然不许出去,小王就先眯一会儿。”
谁也拿这个放荡不羁的柔然王没辙。
太子却挺直了身板,依旧如刚坐下去一般端坐。也是双手合什,却不知想的究竟是什么,脑子里纠结得厉害。
密室。
这是一间宽大的屋子,按照严格的目光来看,并非密室,而是阔大而明亮的。但是,这种明亮,却穿不透厚厚的花岗岩的墙壁,有一种常年没有没有人气的清冷和幽暗。
众人进去,先就感到一阵莫大的寒意。